胡校尉了。”
“你給西廠做事?”
乞丐又點下頭。
“一直在監視我?”
“還要多謝胡校尉,這些天沒給大家添麻煩,大家都說,等事情結束,必須請胡校尉喝酒,以表謝意。”
乞丐會說話,胡桂揚聽得明白,笑道:“我可以還像從前一樣待在家裡,不出衚衕半步,可是我得活下去啊,瞧我,身上連枚銅板都沒有,再這麼下去,早晚餓死家中。要不,你替我去趟西廠,把我一年來的俸錢要來吧。”
乞丐笑道:“俸錢的事情我會轉告上司,但胡校尉絕不會餓死,那家麵館不是一直賒面給你嗎?”
“我臉皮不夠厚,沒法一直賒下去。”
“可以……我不是說胡校尉臉皮厚,是說你可以一直賒賬,麵館絕不會向你要錢。”
“哦,我說掌櫃這麼大方,行,明白了,我不給你們添麻煩。請轉告廠公,我也想抓那人落網。”
乞丐不停感謝,除此之外,一句不肯多說。
胡家受到嚴密監視,附近很可能還埋伏著大量官兵,就是為了等何三塵、聞空寅露面,卻從未發現何三塵早已來過又走。
胡桂揚沒什麼可擔心的,伸手從乞丐碗中撈走十餘枚銅錢,扔下一句“多謝”,揚長而去。
對面正好走來幾位二郎廟裡出來的香客,驚恐地看著這名當街搶奪乞丐的無賴,繞著他走。
“他……”胡桂揚想解釋兩句,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反而一瞪眼,嚇得香客邁步快跑,他覺得這樣做更有趣些。
麵館掌櫃與夥計依然熱情,胡桂揚心中的歉意卻已茫然無存,在櫃檯上擺出一排銅錢,笑吟吟地看著掌櫃。
“不著急結賬,而且……”掌櫃不好說出口,這點錢實在太少。
“我不是來結賬,是來相親的。”
“相親?”掌櫃更糊塗了。
“給我手下十……三太保相信,麻煩掌櫃找十三枚母銅錢,給他們配對兒。”
“哈哈,胡校尉真愛開玩笑,一樣的銅錢,哪來的公母?”
“難說,如今世上怪事多,麵館掌櫃能為西廠辦事,銅錢沒準就會分出公母。”
掌櫃一愣,隨即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