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的到處飛,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同行的只有六個人,剩下四個,分別是尺宿的教授,他們的指導教練,再就是化妝師,和醫生。夏殤雖然沒有親自來,可是已經為尺宿安排好了一切,讓她過最優越的生活,尺宿在巴黎的日子絕對會過的精彩。
七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尺宿和季簡雨誰也不敢怠慢,他們不斷的排舞練舞,要求精益求精,直到比賽的前一天,他們才稍微減輕了練習量,稍微放鬆了一下調節情緒。
這次比賽和以往的任何大賽形式都不同,沒有獨舞和群舞,就是看兩個人的默契程度,乍一看上去,像是國際舞的比賽,程式上也像。初賽是固定的一支舞,複賽分為舞蹈和麵試兩部分,非常奇怪的一次比賽,考每個人的舞蹈知識,文化底蘊。
過程有些複雜,可難不倒這兩個年輕的舞者,一路上過關斬將,殺到了決賽。
每到重大事情要發生,前一晚總是睡不著的。尺宿在床上翻來覆去,眼睛一直閉著,可就是沒有絲毫的睡意。她給夏殤打電話,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聊了,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可她就是不困。
索性穿上衣服,去敲季簡雨的房門,沒多大一會兒,聽到裡面有人應聲了。季簡雨似乎也沒睡,衣服還穿的好好的。
“還沒睡啊,又是嗎?”
“沒事,我睡不著,想找你聊聊,看來你好睡不著啊。”尺宿繞過了季簡雨,徑自走到客廳裡,往沙發上一窩,捏著遙控器看電視。
季簡雨關上門,也坐了過來,“大半夜的,跑我房間來,就為了看電視?”
尺宿挑了挑眉,壞笑,“那要不,玩個遊戲?”
“嗯?”季簡雨疑惑。
尺宿用唇語說著,做愛兩個字。
季簡雨一看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明天還要比賽呢。”
若是沒看錯,他臉上有一層淡淡的紅暈,嬌羞可愛的,真像是新婚的小媳婦,在婉拒丈夫的特殊服務要求。
尺宿不禁哈哈的笑起來,前仰後合的,季簡雨被她笑得更加不好意思,漸漸的惱羞成怒,過來騷她的癢。
尺宿怕癢,來回的躲著,眼淚都笑出來了,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這才消停了。
季簡雨端了杯牛奶給她,淡淡的問道:“不緊張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緊張的?”尺宿用舌尖沾了一下牛奶,太甜了,她不喜歡。
“猜的,因為以前我去參加比賽的時候也緊張。整夜都睡不著。”
“那你現在不緊張了?”
“有什麼好緊張的?重在參與沒聽說過?”
“虛偽,既然來了,就要拿個名次回去,不然多丟人!”
“尺宿,你太急功近利了。拿了名次能怎麼樣?就算你拿了冠軍又能怎麼樣?回國之後,不過是被人追捧,一旦有一天,某一場比賽,你失誤了,那麼得到的,就是千萬人的謾罵,多少人追捧過你,就會有多少人來罵你。這兩者之間,永遠都是成正比的。”
他說得雲淡風輕的,好似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了一樣,這樣的態度,這樣的不重視,是尺宿受不了的,他們的角度不同,想問題的方式也不同。
“那照你這麼說,咱們這次顆粒無收的回去,就不會有人罵咱們了?只怕是罵得更難聽呢!季簡雨,你的消極我是頂不喜歡的。”
“我可沒說顆粒無收,我只說不要那麼在意它,平常心對到就好。你急什麼?”
“平常心對待?抱歉我辦不到,我不是聖人,這比賽對你來說可能狗屁都不是,可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輸!”
季簡雨有些煩躁,他不想和尺宿吵架,那沒有意義,況且他也沒那個立場來跟尺宿吵架。他嘆了一聲,“我幾時說我不看重這比賽了?尺宿,你別說話帶刺好不好。”
尺宿冷樂道:“抱歉,真是抱歉,我惹你不高興了是吧。我說話難聽了,本來就是,你參加這個比賽是被我威脅的,根本不是出自你的自願。所以成敗對你來說,輕於鴻毛,可有人把它看得比泰山還重。”
季簡雨背過身去,“我不跟你吵,早點休息吧。”
“像我喜歡跟你吵架一樣,我只是就事論事。季簡雨你以後不要對什麼都那麼消極,凡事都有好的方面。你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次數很少,唯獨那麼幾次,也鮮少有到達你靈魂深處的。為什麼你讓我覺得,你對什麼都無關痛癢?就沒有你在乎的了?”
尺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