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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未作萬全準備。

她此刻最為擔心的反而不是自身安危,而是害怕法家掌握瞭如此大殺器,今後若是法、儒兩家起了爭執,儒門諸修又憑什麼來抵抗這來自天道律令的威壓?

只聽一聲悶響,落玉兒勉強舉起定稷筆擋了一下,只被打的眼冒金光頭痛難忍。她料想今日不能倖免,已經絕望,陡然將全身法力,倒灌元神流淚道:“師傅在上,不肖徒落玉兒今日要破戒了。”

落玉兒早已是用光了體內的真元,只覺胸口一滯,從眉心處飛出了一顆銀色的帶刺的小小顆粒微微懸浮著擋住了清光下射。四肢癱軟,落玉兒硬碰硬與律令印正面一擊,腦海中似乎開了一個水陸道場,鍾、鼓、銳、撥諸樂齊鳴,轟轟作響,炸得她一時連上下左右、東南西北也分不清楚。身子一晃,就要朝地上坐去。

圭元龍麒用手一指,暫時定住了律令印,笑道:“我念你是無知小輩,便在給你一個機會,若是能夠擋得住我下一次攻擊老夫做主便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你自付不能,不如趁早認輸,跟在老夫身邊學上兩年也不至於害了你性命的。”

落玉兒冷漠的看著圭元龍麒,虛弱的聲音說道:“哼哼,你有法寶,莫非我龍瞿學宮便沒有防身的絕技不成?”這是她首次當著場中諸人的面承認自家身份,她早已在心中存了死志,也不怕被人抓住把柄要挾學宮了。

靈力耗盡,落玉兒蠻橫的鼓起腦海中修行儒道所伴生的精神力,猛地往外推出。眉心銀丸砰的飛出,彷佛一柄巨大的神劍,轟鳴著,不斷的吸引著附近的靈氣,散發著萬丈劍光向著前方激射而去。

劍光瞬息千里,就在律令大印的正下方,落玉兒法訣一指,銀色劍丸發出了一聲炸雷聲,整個天地似乎也都動搖了一下。這是龍瞿學宮修煉《仁心劍典》達到極致巔峰的某位前輩與人爭鬥,臨死前壓縮了全身精華而製成的劍丸,不但可以用在修煉上,相當於一位大成劍仙時時刻刻的灌輸洗髓。

用於與人爭鬥更是一件無上的法寶,在龍瞿學宮的獨門心法催動下,這枚劍丸不斷的吸收附近四散的靈氣,到最後就彷佛一柄五彩天劍,聚斂成為一柄小小的寶劍,拖著長長的劍光呼嘯著撞擊在了律令大印之上。

落玉兒強打精神,不要命的噴出一口本命真元在劍丸上,嬌叱一聲:“給我爆!”一口心血噴了出去,彷佛一道血虹,直濺仁心劍丸。

不僅僅是劍丸外附帶的銀色劍光,而是整顆劍丸的本體也都徹底的粉碎炸裂了開來,其中積蘊了的,相當於一位劍仙大成者的自爆威力彷彿開天闢地一般,就連一旁觀戰的鬢雪候和寂滅天驕等人都不能倖免,也被這無雙巨力給衝得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普通的修真者若是拼命自爆,可以讓一位高手受到重傷;劍丸的前主人畢竟是儒門劍修之首,其內蘊含的劍光正氣不可估量,此時又是一下子發出,便是照天鑑本體也都受到波及,悄然被震開了一絲裂紋。

落玉兒早已一心逃命,只是找不到機會,此時陡然發現照天鑑有了一絲破綻,哪還遲疑?連忙身形一擺,遁到了破綻所在,身上血光一閃,卻是憑藉化血遁術逃了出去。

場中諸人,若是認真計較起來,每一個都市落玉兒的師長輩人物,任一個也都不是落玉兒可以單獨匹敵的存在。現在見到落玉兒化血逃遁,也都沒有追擊之意,只是齊齊轉頭看向圭元龍麒。

圭元龍麒臉色古怪,顯然也沒有料到落玉兒還有這魚死網破的驚天一擊,也是受了些輕傷,更何況他在之前便已許諾只要落玉兒可以再捱過一招便放她生路。身為帝師太傅,又當著這許多宗師的面,圭元龍麒還真的拉不下臉面去為難一個小姑娘去。

苦笑著看看自己已成粉碎的太傅府,圭元龍麒苦笑一聲,道:“罷了,罷了,便算是這丫頭福星庇佑吧。”

“只不過,真是越想越氣,龍瞿學宮便是這般蠻橫,區區一個小丫頭也敢來老夫這太傅府邸大打出手了!”圭元龍麒聲音一頓,轉身又道:“唉,我等也都是聖朝的肱骨之臣,本不該怒從心發,老夫卻是讓各位見笑了。”

孤異人卻道:“太傅大人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今日在太傅府邸,龍瞿學宮膽敢派一個小丫頭前來行兇;他日在崇道宮中,公良神魄未必就不敢在御前動武。”

寂滅天驕本來也不關心結盟與否,只是見到朝中幾派首腦都是義憤填膺,也是笑嘻嘻的跟道:“鉅子大人說的有理,今日太傅府之事見者甚眾,即使我們可以施法抹去這些官員的記憶,但此事未必便不會外洩。到時候,我等若是沒什麼動靜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