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還道是我們神州五派統統怕了一個龍瞿學宮呢。”
“這件事日後張揚出去,連我佛如來臉上也是無光。”覺世度人低眉順眼下,掩藏的是說不盡的殺機。
鬢雪候也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今日有太傅大人神功擊退了龍瞿學宮那姑娘,今日之事若是說到底也只**一場。貧道所擔心的,是龍瞿學宮這勢頭若是不減,遲早也會和我等各派兵戎相見,到時候,就不會像今日這樣容易解決了。”
這五人也是無恥,明明每個人都是十足把握擊退龍瞿學宮區區的一個門生弟子,卻偏要將這事的嚴重性提到無窮高度,似乎結盟之事,已無可阻擋。
圭元龍麒聞言,心中暗喜,自付此道成矣。
果然開口說道:“諸位都是大智慧、**力的尊者,老夫原只道是陛下的一道旨令,要我等小心提防。現在聽了各位高論,才知道原來我們神州五派結盟之事實在刻不容緩了。”
寂滅天驕一掃先前沉悶,搶先開口讚道:“不錯,五派同心其利斷金!只要我們五派結盟,到時候又有聖上作為倚靠,相信龍瞿學宮也要忌我們幾分。”他說的興起,彷彿龍瞿學宮便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孤異人也笑道:“天驕將軍言之在理,現在只差道家、釋家還沒有發表態度了。”
覺世度人雙手合十,抬眼道:“阿彌陀佛,既然神州各派的首腦也都贊同結盟,我佛慈悲,自也不敢落於人後當是追尋大家的意見。”說罷,四人的眼神都向鬢雪候看去,現在看來,朝中除卻儒門以外的五派,倒有四派是贊同結盟的了。
“強敵當前,為求自保,也只能如此了。”鬢雪候深思片刻,也只得無奈道:“貧道看太傅大人武功、心智皆為上乘,故推圭元龍麒道友為盟主。”
他知道自己推卸再三,已是惡了其它諸人,現在為求自保,也只得緊緊抱住法家的大勢不放了。
覺世度人、雪夜寒客、寂滅天驕等人互相對視一眼,也都沒有異議,結盟之事勢必會招致龍瞿學宮的全力反撲,他們等人的教派主要力量本來就不在朝堂之上,也犯不著為了圭元龍麒與儒門諸派結下死仇。
是故,也都熄了與圭元龍麒爭權之心。
………【第九章 隱者】………
烈日當頭,自出了京都,一路南行進了江南以後,氣溫已是一日高過一日。
“天地有生靈,有生靈即有因果,因果相連則成劫。生靈不斷,劫數不停,經歷了皇朝更迭,走過了仙道風雨。”一個身穿火紅錦袍,容貌被一塊神秘面具遮掩,身後跟著兩匹騎著神駿大馬的公子哥,手上拎著一串念珠,仙風道骨有如入定的高僧一般。
“在看破了紅塵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在紅塵之後仍舊還是紅塵。我開始覺得孤獨,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卻發現:劫數如罪,永世不絕”
“小王爺在說什麼?”身後的兩人,座下的是清一色的千里神駿,但是在那錦袍公子胯下的異獸面前雖是免了卑躬屈膝,但也是踟躕不前不敢與那獬豸並身。
所幸這兩個面色堅毅,身材強壯挺拔地彷彿精鐵一樣的中年人,都無意與自己的小主子在這方面一較高低,倒也樂得落後一步緊緊的追隨在後面。
闔目坐在獬豸背上,那公子任由座下異獸撒歡疾行,聽到身後家將的詢問,才回頭答道:“哈,這可不是我寫的,而是上古流傳的一段詩詞,從來也不知作者只是在市井上口口相承罷了。”
在他身後的那名家將笑道:“久鼎我雖然不通文墨,但也可以聽得出是一首出塵逍遙的歌呢。”
和久鼎並排前行的那個中年漢子笑道:“哈哈,這倒是奇了,我守鹿自從入了千秋王府,和你老久鼎也是共事良久,還頭一次聽你讚歎文詞詩歌呢。”
千秋久鼎臉色一紅,道:“腐儒的書本兒,讀了有什麼用?只不過若是小王爺的話,那自然又是不同了。”千秋久鼎當年先是前朝加封的九鼎候,後來又追隨千秋王跟著聖高祖東征西討,從關內打到關外,從神州本土打到域外空間,立下了無數的功勳,但於他本身,卻是大字不識一個。
在軍中的時候,還有千秋王時時給他上課,交了一些儒門的仁孝道理,聖朝建立以後卻又給他丟得精光。平時生活起居間無不彰顯武人本色,他平常只說學得戰陣妙術便足以治天下,說是文人的詩詞學了沒用,這當頭,他也只道小王爺唸的詩歌自是異於常人。
至於具體好在哪裡,他又是一竅不通了。
一行三人笑笑鬧鬧,也不覺時間過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