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再耐心護養,待其無法離開之時,野兔便成為溫順家兔。”顏查散淡笑總結道。
風過葉隙,簌簌輕響。
冷冷秋月下,展昭定定望著顏查散,寒澈黑眸忽明忽暗。
顏查散突覺背後冷風習習,不禁打了個寒戰,忙輕咳一聲,補了一句:“榆林村醫仙毒聖令顏某攜書信至開封府之時,曾將金校尉的身份明確告知顏某。”
話語間在特別咬重了“身份”二字之時,還向展昭眨了眨眼。
展昭神色豁然開朗,慌忙垂首避開顏查散洞悉一切的目光,兩抹嫣紅浮上耳廓。
“展某……多謝顏兄提點。”
顏查散暗鬆一口氣,瞭然一笑,轉身回房。
身後又傳來展昭問話:“顏兄,那些被擒住的野兔,後來如何?”
“自然是——”顏查散回首,儒雅一笑,“吃幹抹淨。”
一雙貓耳朵頓時紅的透明。
*
實際上,就如展昭和顏查散所料,金虔確實受了驚嚇。但是,受驚的原因,卻是和展、顏二人的猜測有些出入。
那日,在粉紅色曖昧的氛圍下,展昭的表現自然是有些情不自禁,但某個反射弧比地球赤道還長的遲鈍現代人並未發現展昭的異常。
金虔那時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腦中突然冒出的詭異想法之上。
那個想法就是——
自己居然想親展昭!!!
額滴個耶穌天神!
這是一個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恐怖想法啊!!
更驚悚的是,自那之後,金虔每看到展昭用一雙清澈眸子望向自己時,那個不恰當的想法就如草原上的火星一般——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金虔震了,金虔驚了,金虔憂鬱了。
無奈的是,這種崩潰的心境卻是無人可以訴說,這對於話匣子金某人來說,這實在是太苦逼了!
看看自己身邊這幾位可以選擇的傾訴物件——
展昭——開玩笑,這等猥瑣不純潔的思想怎麼可以去汙染純潔的貓兒!
白玉堂——開大玩笑,這位可是展小貓的官配,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突然冒出這麼一個猥瑣不純潔的思想,定是會被其砍成八瓣挫骨揚灰!
顏查散——不是金虔不信任顏書生同志的智商,而是,金虔總覺得顏同志和公孫竹子有種異曲同工的感覺,不宜接近——
艾虎——好吧,其實咱們不是很熟……
於是,傾聽金虔倒苦水的這項光榮而艱鉅的重任理所應當落在了“不會多嘴不會八卦絕對嘴嚴”的雨墨同志身上。
於是,在夜深人靜之時,在杳無人煙的孟府大廳屋頂,在醞釀了三日零五個時辰後,金虔決定不能再憋下去了,否則自己一定會便秘心絞痛肝硬化……
“咳、那個雨墨啊,咱問你個事兒。”趴在屋頂上的金虔瞅著趴在旁側的雨墨,躊躇問道。
雨墨轉頭,黑漆漆的眸子一動不動望著金虔。
“就是、那個……”金虔撓頭,“如果有一個美人,就是那種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美人天天在你面前溜達,而且對你還、還挺好的,你會不會、會不會對他產生什麼不正常的想法?”
“不正當、想法?”雨墨歪頭。
“就、就是那、那個……”金虔抹汗,“不太好,少兒不宜的那種……”
雨墨想了想,漆黑眸子一閃:“壓倒?”
金虔身形一晃,差點從房頂上栽下去。
“沒那麼勁爆啊!”金虔咬牙,“就是想——”細眼四周環顧了一圈,壓低聲音,“啾一下。”
“哦。”雨墨點頭,把腦袋湊近了金虔。
“幹嘛?”金虔納悶。
“啾一下。”雨墨平聲道。
金虔身形一晃:“喂——!!”
雨墨一雙水漉漉的大眼睛望著金虔,有些莫名的委屈:“姐姐說過,雨墨是美人,金虔想親美人,親雨墨。”
“……”金虔突然有種想撞豆腐的衝動。
“不是親你……”金虔抽著額角的青筋低聲道。
“哦。”雨墨表情看起來有些落寞,可憐兮兮瞅了金虔一眼,“那親誰?”
“呃!”金虔身形一僵,“咱想、想……不是,咱只是想做個調查,調查懂嗎?比如說你每天都見到一個賞心悅目的美人,會不會突然有一天想要——”
說到這,金虔突然停住了。
雨墨有些莫名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