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
但見金虔細眼直勾勾望著虛空,半晌,眼皮慢慢眨了兩下,又半晌,臉色漸漸泛出光華,再半晌,細眼彎起,嘴角勾起,最後,一敲手邊的瓦片,豁然開朗道:
“咱曉得啦!這就和咱在現代花痴那些偶像是一樣的啊,”金虔細眼放光,開始興致勃勃的低聲自言自語,“想當初,咱對那一堆一堆的三次元二次元美人個個都垂涎三尺,何止是想親一下啊,甚至還想——嘿嘿嘿……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雨墨望著金虔的一雙水眸慢慢睜大。
“所以,咱對貓兒定是像對偶像的那種純潔的崇拜之情!”
雨墨雙眼慢慢眯起。
“所以,很正常、很正常!”金虔自顧自說得開心,還不住的點頭。
“心動,方能情動。”雨墨突然小聲冒出一句。
金虔正為自己找到了合理解釋而興奮不已,顯然沒聽到雨墨那句幾乎微不可聞“精髓”評論。
雨墨扭頭,又硬邦邦扔出一句,“蠢!”
“啊呀,咱還忐忑了這麼多天,真是杞人憂天啊!”說到這,金虔摸著下巴想了想,“出現這種情況,想必因為是咱一天到晚只對著一個美人才產生了這種錯覺,嗯——所以說,咱應當多看看別的美人、拓寬一下眼界方為正道!”說著,金虔又望向雨墨,“雨墨啊,你覺得咱是不是應該多去花街柳巷長長見識……”
“花街柳巷?!”
寒冰嗓音十分適時響起。
金虔順勢一抖,慢慢回頭。
但見展昭無聲落在身後屋簷之上,居高臨下望著自己,藍衣如松,衣袂翻騰,背後一彎弦月如鉤,如水月色照在展昭肅穆俊顏之上,更顯劍眉飛鬢,目若寒星。
“展、展大人……”金虔縮了縮脖子。
展昭神色一動,正欲騰起的寒氣猝然而止。
“金校尉、雨墨,守備辛苦了。”再一眨眼,展昭已經變成那個沉穩幹練的四品帶刀護衛。
“不辛苦、不辛苦!”金虔朝展昭綻出一個十分親熱的笑臉,朝展昭招手小聲道,“展大人您趴這邊,站著風大,小心彆著涼了。”
展昭被多日不見的燦爛笑臉閃得一陣恍惚,愣愣蹲在金虔身側,不禁有些疑惑:“金虔,你——”
“啊?”金虔一雙細眼閃爍著純潔的光芒。
展昭黑眸輕動,神色漸緩,淡淡一笑:“罷了。”
那笑顏就似皚皚冬雪中的一枝綻紅臘梅,宛若冰寒天地間唯一一抹亮色,金虔看在眼裡,嘆在心裡:
展大人這樣笑起來,當真是要命啊!
面對這般國色天香的美人,咱若是啥想法都沒有那才是不正常吧!
所以,咱很正常、絕對正常!
雨墨默默看了一眼金虔,又看了一眼展昭,做出一個貌似翻白眼的動作,嘀咕道:“兩個,死蠢。”
不過這一聲卻被趕來艾虎的聲音給蓋住了。
“俺可算趕上了——”艾虎飛身登上房頂,氣喘吁吁抹著滿頭的大汗趴在幾人身側道,“南俠的輕功果然如江湖傳聞一般登峰造極,俺、俺跑的都快岔氣了……”
“艾兄。”金虔笑吟吟向艾虎一抱拳。
“金兄。”艾虎回禮,探頭望了一眼一片靜寂的孟府大宅,問道,“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金虔攤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噤聲。”展昭打斷金虔,身形一矮,貼在屋瓦之上,一臉沉凝望向孟府。
眾人神色一肅,立即悄聲藏匿。
只聽“吱呀——”一聲,孟府後院廂房開啟半門,兩人鬼鬼祟祟鑽了出來。
夜色漆黑,但藉著月光,眾人仍不難分辨出這二人一個是垂垂老者,一個是妙齡少女,正是孟氏父女。
此時二人身後都揹著兩個碩大的包袱,一步三顧,前足躡蹤,顯然是要跑路的模樣。
“金虔,速去稟告顏大人!”展昭低聲下令。
“是!”
金虔運足十二分輕功奔回客棧稟明顏查散,顏查散當機立斷,請金虔與白玉堂攜自己令柬奔赴縣衙,將還在睡夢中的知縣踢出了被窩。
那縣令一見欽差信箋,自知茲事體大,立即調配了一隊二十人的捕快,隨金、白二人匆匆趕至廣安鎮城門。
來到城門之時,那孟氏父女正和事前買通好的看門守衛交涉,看情形大約是那守衛嫌之前塞的銀子不夠,想要多詐一筆,雙方討價還價之間,恰好耽誤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