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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欽差獻計勸御貓城門擒賊驚雷變

這種謹慎的表現反而獲得了孟家父女的信任,五日後,雲公子得到了歸還的銀票及利息,同時,孟家父女又提出擴大營業規模,特邀雲公子投錢入股的計劃。

期間,孟秋蘭多次以露骨的美人計進行誘惑,孟老爺也巧舌如簧地向雲公子描繪了未來的美好藍圖,最終,成功邀請雲公子投資一萬五千兩白銀。為明確投資關係,孟老爺甚至親手寫下合夥分成書,由雙方簽字畫押後,分別由孟雲兩家各持一份以示誠意。

此份合夥分成書經顏查散認真閱讀鑑定後確認十分合理合法,令眾人頗感詫異。

而在孟家向雲公子首次借錢的當日,眾人便依照顏查散的指示,由白玉堂憑藉雲公子身份白日值守,雨墨和艾虎負責上半夜、展昭和金虔負責下半夜的排班表,對孟家實行十二個時辰三班輪值制的緊密監視。

只是,卻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困難。

不知為何,某從六品校尉一改隨時隨地都向頂頭上司獻殷勤拍馬屁的言行,只要和某四品護衛對視,就好似受驚的草食動物一般縮頭藏尾,大大影響了二人的合作效果以及某四品護衛的心情。才監視了兩日,孟府內半數以上的僕人丫鬟以及客棧內負責排程的顏大人便出現風寒之症。

顏查散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對值班人員進行調整。

將艾虎和金虔調換,由雨墨與金虔值守上半夜,展昭和艾虎值守下半夜,這才勉強解決了問題。

*

暗柳啼鴉,風燈凌亂,靜鎖一腔愁腸;

殘英半園,露灑空階,闌望西窗燭語。

夜半時分,福瑞客棧內一片靜寂,偶有幾縷微弱燭光透窗而出,映照梧桐蕭瑟,秋葉零落。

顏查散合上書案上的卷宗,閤眼揉了揉發酸的眼眶,起身走到屋外,深吸一口氣,只覺微涼空氣絲絲滲入胸肺,幾日來一直煩躁的心緒頓時平靜了幾分。

腳下落葉沙沙作響,更顯得夜靜無聲。

突然,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從樹後傳出。

顏查散停住腳步,抬眼觀望。

殘月蒼白,冷輝如霜,一襲藍衣倚樹佇立,筆直身形單薄孤寂,夜風忽起,烏黑髮絲凌亂飄動,一舞蕭瑟。

“展護衛?”顏查散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那藍影似是從夢中驚醒,猛然一顫,回身向顏查散一抱拳:“顏大人。”

語氣平穩如常,仿若剛剛那一幕不過是顏查散眼花。

顏查散望著這位一如既往秉公職守的藍衣護衛,輕呼一口氣,道:“展護衛半個時辰後還要去孟府監守,此時理應在屋內歇息,為何在此——”顏查散望了望周圍,“賞殘月悲秋風?”

展昭神情一滯:“顏大人說笑了,展某職責所在,如今欺詐大案未破,屬下並無賞月的心思。”

“案子自然要破,但還是身體要緊啊……”顏查散又嘆了一口氣,“顏某見展兄這幾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可是有心事?”

展昭垂首,抱拳:“累大人憂心,展昭惶恐。”

言語間甚是恭敬,但似乎並無與顏查散談心的打算。

顏查散扶額,第一次覺得展昭這個死板耿直的性子著實有些令人頭痛,想了想,只得自己展開話題。

“這幾日,金校尉似乎……”顏查散望了展昭一眼,觀察展昭神色,“受了驚嚇……”

展昭神色未動,黑寂眸子中卻劃過一絲苦澀。

顏查散瞭然,揉了揉額角,緩聲道:“展兄,顏某自幼家貧,又要照顧幼弟,常常數月不知肉味……”

展昭抬頭,望著顏查散一臉疑惑,顯然不明白顏大人為何突然轉換話題,還轉換的如此——突兀?

顏查散似是毫無所覺,依然自顧自繼續說道:“顏某一介書生,自是沒有上山打獵的本事,但小逸又常常鬧著要吃肉,無奈之下,顏某隻能想了一個誘捕野兔的法子。”

說到這,顏查散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展兄可知是什麼法子?”

展昭皺眉,頓了頓,才道:“請大人明示。”

顏查散笑意更濃:“顏某在將家中餘下的菜葉蘿蔔作為誘餌放置田間,以供野兔分食,每過一日,便將誘餌向顏某家中多移一丈,十日後,數只野兔便不知不覺隨著誘餌入了院籠,成了顏某囊中之物。”

展昭猝然抬頭,黑爍眸子中劃過一絲精光。

“野兔生來膽小,若貿然捉之,必令其受驚逃走,若想再擒,便是難上加難。不若以豐厚誘餌消其戒心,慢慢將其誘至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