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什麼?”史考特問。
“重新開始啊。”
“總比束手待斃要好。”杜肯說。
“別擔心,蕾茜。”
“她最好是多擔點心,”霍山姆說:“你們都一樣。唯一的辦法,只有像我這樣,我能活這麼久,就是因為別人看不見我。”
“還有另外一種解決之道。”杜肯說。
“哦?願聞其詳。”
“殺了蘭芙黛。”
霍山姆發出一陣單調粗嘎的笑聲。“當然,你們看看,殺我容易嗎?全身這麼多他媽的子彈,而我依然無恙。是蘭芙黛造就了我,我不算什麼,連她十分之一的法力都沒有,如果你們認為能殺她,那一定是瘋了……”
“他媽的,”杜肯喃喃地說:“我們後面約半里路的地方有輛車,沒開車燈。”
“它在那兒多久了?”
“我剛剛才瞄到的,大概是看到擋風玻璃反射的月光。也許從土桑就跟在我們後面了。”
“我記得你說沒人跟蹤的。”
“我以為如此。”
蕾茜轉頭望了一眼那張沒有眼睛的怪異臉孔,覺得頸後毛骨悚然。她趕緊將眼光移往後擋風玻璃。她看見他們自己的車尾燈所發出的紅光,淒涼的月色映照公路,但沒看到有車。
“我沒看見。”她說。
“它在那裡。”
“是警察嗎?”史考特問。
“條子不會關燈的。”
“你們趕快想想辦法,”霍山姆說,聲音裡透著恐懼。“他們已經看到我們了。他們正要從躲藏的地方出來。”
“這附近還真沒什麼地方可以躲呢。”杜肯說。
“你沒概念,老兄,真沒概念。你想想看,警察裡面有我們的人,到處都有我們的人。老兄,全國每個角落,都把我當成首要追緝的目標。他們會蜂湧而至,不要一個鐘頭,我們都會變成一堆死肉。”霍山姆說到。
“冷靜點。”
“你幫我把這些油漆擦掉。”
“閉嘴!史考特,等下轉個圈離開路的時候,你把燈關掉,看能不能擺脫他們。”當車燈熄掉之後,蕾茜正襟危坐,緊抓著門把不放。車子轉向右邊,加速離開道路,衝向崎嶇不平的地面。撞倒一棵高大的仙人掌之後,又飛越過一個小丘,然後重重的落地,最後歪倒在一條幹溝的邊上。當車子猛然停住時,雷茜用手死命地撐著,避免撞擊。
“注意霍山姆。”杜肯說著跳下車。
“我不會跑的。”
蕾茜看見杜肯爬上乾溝的頂端、平趴在地上。她用顫抖的手開啟置物箱,取出一根香菸並點燃它。她深吸一口,閉住呼吸,然後緩緩噴出。
霍山姆咳了兩聲說:“這對你健康不好。”然後又輕笑一聲,“其實也無所謂啦,反正我們沒有一個會活到得癌症的。”
“閉嘴!”史考特說。
當蕾茜那根菸已快抽到濾嘴時,杜肯回到車邊。
“他們過去了。”他隔著窗子說。
“他們一定會回來的,”霍山姆說:“那些傢伙都是通靈人。”
杜肯沒理會他,徑自走到車前蹲了下來。“噢,狗屎!”他喃喃地說:“我就知道,輪軸斷了。”
“我們怎麼辦?”史考特問。
他們沿著公路的方向往前走,與公路保持著相當的距離,這樣如果有人開車經過的話,只會注意路面,而不會看見他們。
史考特拎著個手提箱,杜肯則握著槍走在霍山姆後面。蓄前緊跟著史考特,她全神貫注的看著地面。
蕾茜最後一次在沙漠中徒步,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段時光,記憶猶新,她當時正和布萊交往一起,他們將車停在路邊,然後在溫暖而清新的沙漠晨曦中,步行了一個小時左右。他用拍立得相機拍下了仙人掌、野花、蜥蜴,還有蕾茜。他們品嚐著起士和酒,暖和的天氣和酒精,使微醇的她情慾高漲。他們邊脫衣服互相拍照,更使得她春心大動,終於在散滿衣服的灼熱大地上,他們相擁做愛。
蕾茜注視著走在她右前方的史考特,他的襯衫因流汗而緊貼在他的背部,他左邊的褲口袋因故有皮夾而凸出一塊,她還記得他們在旅館相擁的那一刻,她對他的種種感覺。如果沒被打擾的話……
跟男人做愛,那已是三年以前的事了。當然霍山姆不算!想到霍山姆,她就全身僵硬,所有的激情化為冰涼。
她看著走在杜肯旁邊的他,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