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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動和燈在旋轉時輕微滑動時的響聲。那頭怪物靜止不動了,它的一雙像燈泡的大眼睛閃爍著。它張開大嘴,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它向兩旁轉動腦袋,彷彿尋找在濃霧裡消逝的警報聲。它仰視著燈塔,內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它的眼睛裡燃起了激憤的火焰。它拍打著海水,遊近燈塔。它欠起身軀,憤怒而又悲拗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燈塔。

“麥克登!”我喊道,“開啟警報器!”麥克登小心翼翼地去找開關。但在警報器重新發出警報之前,那頭怪物已經挺著了身子。我依稀看到了它巨大的爪子。它舉起面板上閃耀著光亮的足,向燈塔撲來,他憂鬱的大眼睛,活像一口大鍋,狂叫著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真害怕掉進那口大鍋裡。燈塔搖晃著。警報器的叫聲和怪物的喊聲渾然一體,它抱住燈塔,用它的爪子敲打著玻璃,把玻璃打得粉碎。

麥克登抓住我的手臂。

“往回跑!”他對我喊道。

燈塔顫巍巍,晃悠悠,開始往後傾斜,警報器和怪物齊怒吼。我們搖搖晃晃地往下走,幾乎是從樓梯上掉似的。我們到底層時,燈塔在我們面前裂開,我們趕緊到樓梯下面的一間石頭砌的地下室裡。這時,亂石紛飛,報器的叫聲夏然而止,怪物趴在倒塌了的燈塔上。我雙膝跪地。當燈塔倒塌時發出令人膽顫的爆炸聲我們二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了。

轉瞬間一切都過去了,留下來的只是黑暗和海浪衝著石階的拍打聲。

“你聽!”麥克登低聲地說道。

我們靜候了一會兒,我似乎聽到了怪物喘粗氣的聲,然後是嘆息聲和驚駭聲。它倦伏在我們的頭頂上叫和喊叫,可它身上令人作嘔的惡臭充塞我們的地下室。塔倒塌了,燈光不見了。那頭怪物張開大嘴聲嘶力竭喊,一次又一次地對著警報器在吼。在深海里的船隻見燈光,什麼也望不見,但卻能聽到那頭怪物猶如警報叫聲:索利塔利亞海灣的警報器在那兒,聲音就是從那出來的。

我們就這樣過了那個夜晚。

第二天下午,太陽照射著柔和的黃光,救護隊把我從埋在瓦礫堆的地下室裡救了出來。

一句話,燈塔倒塌了。

“麥克登沉重地說道,”海水把燈塔衝倒了。“麥克登說完,緊緊地捏著我的手臂。

一切都過去了。大海是平靜的,天空是蔚藍的。綠草掩蓋了瓦礫,島上的岩石散發著海藻的味兒。蒼蠅在周圍嗡嗡地叫,浩瀚無涯的海水拍擊著海岸。

第二年一座新的燈塔建立起來了。但我那時在鎮上找到了一個工作,併成了家,住在舒適的,但不很大的房子裡。在秋天的夜晚,房子的窗榻是黃色的,門是緊閉的,煙囪冒著煙。至於麥克登,他負責新的燈塔,不過這座燈塔是水泥的,用鋼加固的。一天下午,我開車到那兒,瞧著那藍色的海水,傾聽每分鐘發出的警報聲。警報器在那兒,孤零零地在那兒。

“怪物呢?”我向麥克登問道。

“它一去不復返了。”麥克登說道,“它回到了海底的深淵。它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它不太痴心了。它將在海底深淵的最深處再等上一百萬年,啊!可憐的生靈。在這個微不足道的,令人哀憫的星球上來去匆匆時,它卻在那兒等待,等待……”

弄巧成拙

譯者:楊汝鈞

夜晚十點鐘,兩個人漫步在大街上。他們都是三十五歲,正在輕聲地交談著。

“你為何要那麼早回家呢?”史密斯問道。

“因為……”佈雷林回答著。

“這是你十年中第一次在夜晚外出,你幹嗎又要匆匆地在十點鐘就趕回家中呢?”

“嗯……”

“十年以來,我一直在力圖讓你走出家門,到外面安靜地喝上一盅。今天你總算如願以償了,可你卻急著要回去。”

佈雷林淡淡地笑了一下。

“說真話,佈雷林。我極不願意這樣說,但我非說不可。你的妻子‘捆綁’住了你的手腳,使你窮極無聊,心灰意懶,死氣沉沉,對嗎?”

“那可不能完全這麼說。”

他們轉了一個彎。

“她以往一直逼著你娶她,這是眾目昭彰、盡人皆知之事。早在公元二零七九年,你就嚮往著去里約熱內盧一遊,對嗎?”

“我親愛的里約熱內盧啊,我可從未見到過它的倩影哪!”

“人們都說,她當時自己把衣服撕開,並威脅著要去報告警方,說你汙辱了她。是有這回事吧?她還對你說:‘親愛的,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