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踩死一隻老鼠,你就在永恆上留下了大峽谷般的腳印……或許根本就不會有美國。因此小心,呆在走道上,不許離開!”
“我明白了,”艾克爾斯說,“那麼說來,就連碰倒一根草也會付出代價?”
“不錯!毀掉一株植物也會後患無窮。此時犯的一個小錯會在六千萬年間累積起來,大得超乎想像。當然,我們的理論可能是錯的,或許時間不會被我們改變,或許只會有細枝末節的改變。此時的一隻死老鼠或許只會打破以後的昆蟲界的平衡,接著是一次人口失控,再後是一場莊稼歉收,一次經濟蕭條,饑荒,而最終是在遙遠的異國引起一種社會氣候的變化,或諸如此類更微不足道的事。或許只有像一陣微風、一聲低語、一根頭髮或風中花粉般細微的變化,以至湊到眼前才能看清。誰知道呢?誰真能說他知道呢?我們不知道,我們僅是猜測而已。但除非我們能確定我們對時間的干涉會在歷史上造成什麼結果,否則我們就得當心。你知道,這臺機器,這條走道,你們的衣服和身體,在這次旅行前已經消過毒了。我們戴著這些氧氣頭盔就是為了防止我們把細菌帶到遠古的大氣中。”
“我們怎麼知道射擊什麼動物?”
“它們被標上了紅點,”查維斯說,“今天,在我們動身之前,我們派萊斯普蘭斯乘機器回到這兒。他在這塊特定的區域追蹤某些動物。”
“考察它們麼?”
“對,”萊斯普蘭斯說,“我在它們的整個一生中跟蹤它們,注意它們交配了多少次。次數也不多,因為壽命太短。當我發現其中一個被一棵樹砸得奄奄一息,或是淹死在泥淖裡,我就記下當時準確的時刻,然後射出一顆染色彈,在它皮上留下一個紅點,以免我們認錯它。然後我調整我們到達過去的時間,正好在這巨獸死前兩分鐘內遇到它。這樣,我們只殺死那些沒有未來的、不會再去交配的動物。你瞧我們有多認真。”
“但如果你在這個早晨及時回來,”艾克爾斯急切地說,“你必定遇到了我們,我們的狩獵隊!其結果怎樣?成功了嗎?我們全都活下來了嗎?”
查維斯和萊斯普蘭斯對視了一眼。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