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個不停呢!”
雅挪不禁渾身戰抖,不單是因為這個恐怖的故事,更恐怖的是這種說法深深地刺激著她。
她曉得這些人對那些受寵的嬪妃積滿了惡毒的憎恨。
她以詢問的目光注視著曼黛麗,心想也許有人密告她並不是曼黛麗的妹妹?
“也許我錯了,不過我覺得卡拉加似乎對你有意!”
“那個黑太監?”雅娜驚呼著,“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麼他會對我有興趣?他在懷疑嗎?”
“比這更糟呢!”曼黛麗答道。
她緊倚著雅娜,嘴唇幾乎貼住雅娜的耳朵,她說:“他可能會把你據為已有!”
“我不懂!”
“你知道,太監雖然已不是正常的男人,但卻仍喜歡錶現得象男人一樣,所以如果他們擁有自己的女人,便會覺得有尊嚴。據說卡拉加非常殘酷,總是帶著他的鱷魚皮鞭,甚至他的僕奴也經常無端被懲!”
“真令人難以置信!”雅娜驚恐地說。
“這些都是真的!”曼黛麗說,“據我推測,他之所以想佔有你,並不是因為你的美貌,而是他以為你真的是我的妹妹!”
“我……不……明……白!”雅娜完全糊塗了。
“因為我的權力已經快比他大了,”曼留麗答道,“他總是怕有人比他更有權力,因此為了要壓迫我,他才打算佔有你。”
“我會為你設法的,”曼黛麗又說,“他不會現在就行動的,他得拖一陣等找到一個好藉口之後,才會開始要求,不過早做準備總比較明智,在倉皇中行動是最不利的。”
“這點我完全明白。”雅娜答道。
即令如此,她仍然忍不住回頭望了一下,深伯卡拉加就出現在她的身旁。
她知道,許多末蒙蘇丹青睞的美女在失望中竟想與太監們建立關係,但大部分的美女都特別懼怕卡拉加。
“他們真可怕極了!”那位波斯美女曾告訴雅娜,“他們不斷地揮動著皮鞭,心裡充滿了惡毒的嫉妒!”
有些女人以取笑他們為樂,戲稱他們為“玫瑰的守護者”。
如果不幸被太監聽到,後果是非常痛苦、可怕的。
他們不會在美女的臉上留下疤痕,因為怕引起蘇丹的注意,但是卻肆意地在她身上留下鞭痕與瘡疤。
“你怎麼知道他會有這種念頭呢?”雅娜又問。
“他早就在蘇丹面前挑撥,說讓你進宮是個大錯,因為我的感情應該專注於蘇丹殿下。”
曼黛麗的聲音中帶著憤怒。
“我太瞭解他那一套了!進宮後,我常看到他為了得到一份惡作劇的快樂便故意挑撥、破壞朋友的情誼,甚至拆散別人母子,只為了要顯示他的權威!”
“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雅娜的誨音低得象耳語。
“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曼黛麗說。
但是她的口氣似乎並不太有把握。
雅娜不禁絕望地想:“實在走投無路時……博施普魯士海總在那兒!”
第四章
當嘉士德爵士步入大使的書房時,史瑞福爵士正聚精會神地在批閱公文,他的書桌上早已積滿了成疊的檔案。
當他看到來者時,立刻展露出一個和善親切的笑容。
“已經收到了!”嘉士德爵士的聲調顯得很興奮。
“巴默森爵士發出的?”
“是的,他派我到雅典去,不過他也說明了這只是暫時的任務。”
“他曾經答應過我要派你去巴黎的,”史瑞福爵土說,“當然,可能要再等一年左右,不過,到時你仍然是全歐洲最年輕的大使!”
在外交圈中,駐巴黎的英國大使館一職是所有外交官們夢寐以求的,而考慮由嘉士德爵士這樣年輕的外交官來擔任這一職,可以說是一件破天荒的創舉。
但由於嘉士德爵土在以往所有的工作崗位上都表現得如此傑出、出色、成功,圓滿地達成每一項任務,史瑞福爵士深信他必定會受到賞識的。
而且在前次英國之旅中,他確實知道巴默森爵士已經瞭解並注意到嘉士德爵士的傑出表現。
史瑞福爵士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滿足,因為他的愛徒正象是他年輕時的翻版,也走著相同的路線。
嘉士德爵士把首相的任命函放在大使面前的書桌上,史瑞福爵士細細地閱覽了一遍,然後說道:“你要知道,希臘的問題可愈來愈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