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因為我不是大丈夫。

當然我不否認,我也喜歡意淫權傾天下,後宮三千。意淫是無罪的,無代價的。但除了瘋子,誰都知道,如果真的存有這麼一個目標,那麼起碼得付出千倍於他人的努力,並且還不一定成。

累不累?人生百年,這麼折騰不累嗎?沒事意淫一下好了,大丈夫,還是讓別人去當吧。

我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望著直升機艙頂。所謂出來混的,遲早要還,這話真不假。那時在海倫納面前,小姑娘用她的身軀把垂死的我擋在身後,每每想起這一幕,無論怎麼推搪,還是不得不承這份情義的。

撫摸著如同生長在右臂的古怪臂環,我更是想起當時自己全身骨頭破碎、動一下掉一地骨頭渣子、而DNA再造機卻對我無能為力的情景,是小姑娘幫我治好了身體。還有,當吸血鬼們包圍了老蕭,就要置老蕭於死地時,因為我一句話,她就帶人走了。

說不過去啊!我痛苦地搖了搖頭,螻蟻還貪生呢,何況我?又不是小說,主角去衝殺一回,總能得到很多的好處,傻瓜都知道,梵蒂岡對於我這個骨架子是什麼概念,無論任何宗教故事或傳說,骷髏,都是黑暗的一方。哪怕坐在直升機上,我都很不想來走這一趟的,這一趟,極可能就玩完了。

但不來,說不過去,真的說不過去,每到夜深人靜,我怎麼面對自己?我在這廢墟里堅持下去的支柱,就是我是人,哪怕我沒有皮肉,但我是人,但如果不走這一趟,我還怎麼告訴自己,我是人?

我沒有皮肉,DNA再造機都不認為我在生理上是人,我能確認自己是人的,就是人性和良知,哪怕只是一個骨架子,我也知道,我是人。

這是我的支柱,是我的信念,是我的希望。

無奈的,也是我的枷鎖。

我叼著煙,望著機艙外灰濛濛的天際,我發誓找回身體以後,我一定要做個無恥的人,怎麼無恥怎麼弄,怎麼黑暗怎麼來,怎麼變態怎麼搞。

當直升機降落,跟著這些吸血鬼快速地跑進機坪邊上的房子,我看見了近千平方米的空曠房子裡滿布的各種輕重武器,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哪怕用它來裝備一支小型的軍隊,到非洲某些小國搞武裝政變恐怕也是綽綽有餘了。更何況裡面還有穿著迷彩的數百吸血鬼,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我那逝去的小雀斑的影子——專業的軍人。

我疑惑地望著請我來的吸血鬼,因為我覺得這裡的武器足以把梵蒂岡夷為平地了。誰知他無奈聳肩,苦笑說:“其實請你來之前,我告訴閣下的,在梵蒂岡的範圍裡,我們和常人無異,這只是一部分。事實上,在聖光、聖言下,我們全無還手之力。如果要幹掉一個可以誦唱聖言的神父,也許我們可以在他沒有察覺的空隙,暴起刺殺,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但在梵蒂岡,在那千年聖地的薰陶下,擁有這種水準的,簡直殺之不絕!只要有一個人吟唱聖言,本來就失去異能的血族,簡直是任人宰割了。並且,在聖光下的傷害,是不可能修復的,按你們東方人的理解來說:如果在聖光下湮滅,就完全地魂魄皆散了。”

我心中啞然失笑,這是一艘賊船,我是上錯了船的人。

哪怕再無知的人都知道,血族無論如何都是在黑暗生物裡排位頗高的一系。連他們都說出了“任人宰割”的話,我這個骨架子,我想作用也許就是一塊試金石,瞧瞧可以在梵蒂岡生存半小時還是五分鐘?

但還沒有等我理清自己的思緒,突然一個熟悉的、渾厚洪亮的男聲響起:“神說,要有光!”“嘭”、“嘭”、“嘭”……就在這稍有點灰暗的空間,四周升起許多鎢絲探照燈,射出無數雪亮的光柱照亮整個房間,逸入耳中的盡是吸血鬼悲悽的號叫,他們驚慌失措地尋找堆放武器的箱子的陰影,去藏匿自己的身軀。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所謂的血族,也不是永遠的優雅。說實話我受夠了他們的優雅,和他們交流時總是有一層薄薄卻無法揭開的隔膜。我甚至有點惡作劇式地欣賞著他們如老鼠蟑螂一般的躲藏。

“秋,你好嗎?”穿著很正式的神父服裝的約翰,慢慢地從角落裡走出來。他寶相莊嚴得不行了,可我不知為什麼,見他這模樣,就有點想笑的感覺。望著他這悲天憫人的模樣,我就想起他應付去教堂求援的人的措辭。儘管他此時聖潔得無可挑剔,但我仍覺得,假。

我見到,被那鎢絲探照燈的光柱燒熔了半邊臉的那個吸血鬼,去邀請我來這裡的中年吸血鬼,他還完好的那隻眼睛裡透著一種發狂的欣喜,望著我如同望著一件稀世奇珍,熱切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