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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二四九

夕陽垂落,夜色籠罩了金天城,也籠罩了巍峨的國師府。

比起常年宵禁的京城,國師府門前,還有點點燈火,守夜的,巡邏的,並未休息。

別看國師府的大門只有兩扇,還常常開啟,門口也不過兩三個童子看守,卻被稱為京城第一鐵門栓。有人說,國師府的大門,比皇宮還嚴。心懷歹意的人,哪怕是有一點不夠恭敬的人,靠近府門,就算是進了鬼門關了。

別的不說,就說門口四個童子,看來不過總角年紀,玉雪可愛,若是訪客進來,笑吟吟的帶路,好像仙家金童,卻曾經從袖子裡抽出飛劍,瞬間把成名已久的大盜切成了五段。

金天府的道觀雖多,道派雖廣,國師府卻是牢牢地佔據了領袖的位置。雖然府裡不收徒,不開壇,不*,但每一個在金天府立觀的道派,都要上一份貢品進門,每年沐道節,在京所有道觀觀主,都要前往國師府覲見,連國觀擎天觀觀主也不能免。凡是不按照規矩朝拜的,在這香火聖地中,沒有尺寸立足之地。

可以說,在金天府有兩個朝廷,世人的朝廷在皇城,道人的朝廷,在國師府。

此時,國師府的大門開著,四個道童站在門前。夜晚天涼,一絲絲霧氣在門前飄過。

驀地,霧氣一陣扭曲,一人從霧氣中走出。

說也奇怪,國師府前,是一片障壁,任何人要走進大門,都要從兩邊繞過來,這個人卻不是,他是直直的走向大門的。那障壁彷彿也是一扇大門,唯獨對他敞開的大門。

那人越走越近,身影也漸漸清晰。卻是個白衣少年,雪白的衣服,雪白的面容,整個人就像是雪堆成的。月光與霧氣,更為他添了幾分皓潔,朦朦朧朧間,彷彿是天上走下來的。

白色之外,唯一的異色,便是一抹淺青。

少年打著傘。傘是淺青色的,極輕薄,如蟬翼,如輕紗,撐起來不見傘骨,只見薄薄的傘面,如盤旋的一團青雲。

他打著傘,一步步向大門走來,沒有任何遮掩,更沒有任何遲疑。

而大門前,四個童子正整齊的面對障壁,精神抖擻,像四個鎮門神。

少年撐著傘,往大門走來,上臺階,邁門檻,然後,消失在大門內。

這一道進行的軌跡筆直筆直,沒有半分完全,就從四個童子之間的縫隙掠過,衣襟帶風,劃過四人面前。

從頭至尾,寂靜無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四個童子八隻眼睛,自始至終沒往少年處看一眼,彷彿這個驚採絕豔的白衣人不存在於他們的世界。剛剛進門的,只是一陣清風。

走進大門,江鼎繼續在國師府中游走。國師府燈火通明,常有家丁僕役來往通行,不乏和他擦肩而過的人,但無論是誰,是凡人還是修士,沒有一個側頭看他一眼。

“真是不錯的法寶。”江鼎抬頭,看著頭上薄薄的傘面,傘面半透明,可以透過它看到被牆框起來的四方天空和滿天的星辰。

這把傘叫做青羅無心傘,是葉清聖交給江鼎的,北冥祖師的遺物。本是一件法寶,當時略有破損,便成了法器,後來江鼎晉升金丹,便用材料將之修補了一番,可惜他煉器上的功夫有限,縱有大把的材料,還是不能將之補全,讓其品質跌落了不少。

雖然跌落,但這把傘乃是北冥傳下,也遠勝一般法寶,除了能用以鬥法,最大的用處,就是隱蔽。一旦開啟無心傘,託庇於傘下,一切行跡消失,無論行跡、聲音、氣息乃至若有若無的靈氣感應都消散,傘下人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絕不會被發現。

江鼎估計,這把傘至少可以矇蔽元嬰修士,倘若能修復如初,恐連化神真人也察覺不到了。

他進國師府,只為詢問,不為挑釁,因此開啟傘進來,只面見王澄望,不和其他人朝像。

行程順利,不過,江鼎也有些疑惑——這裡還真是安靜。

若如清逸散人所說,王澄望性如烈火,與那女子必定針鋒相對,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金丹修士若衝突起來,不如天崩地裂,整個京城也該知道了。

看來,若非那紅綾女子還沒到,就是清逸散人判斷失誤了。

江鼎不在乎他們是否打起來,他也沒有幸災樂禍之心,只是想知道自己期望的訊息。

一路穿過廳堂,走到主屋前。江鼎腳步一停。

在他腳下,出現了隔音和防備外敵的陣法。

國師府既是重鎮,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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