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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朝野、尾大不掉,威脅了雍正的皇權統治。

雍正在疑霧重重之中即位。造謠、誣衊、暗箭、明槍,反對勢力十分猖獗。雍正在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孤家寡人。他渴望輔佐良才,股肱之臣。

恰巧,有這樣兩個合適人選。隆科多,先朝皇考重臣,國舅,統領步軍,執掌吏部、理藩院,皇考臨終時唯一的承領末命大臣,他在非常時刻從大局出發,毅然擁戴雍正承繼了大統;年羹堯,雍親王藩邸舊人,妻舅,進士出身的儒將,文武雙全,戰功卓著,先朝曾任四川巡撫、川陝總督、定西將軍,他在非常時刻統帥重兵,坐鎮西北,拱衛了京師。

一內一外,雍正把自己的希望押在這兩個人身上,把自己能使出的所有手段用在了這兩個人身上。不料,這兩個人借雍正的殊寵,極力發展自己的勢力,朝野內外遍植黨羽。由他們引薦任命的官吏稱作“年選”、“佟選”,與先朝吳三桂之“西選”合稱“三選”。並招權納賄,違法亂紀,僭越、專擅、貪汙、欺罔,無所不用其極。

雍正一一優容待之。然而事情總有極限,越過極限,則忍無可忍。

他不能容忍的是:朝野內外竟洶洶傳言,說大政皆出於隆科多、年羹堯,雍正在二人面前只是個言聽計從的傀儡。笑話!自古皇帝專權,大政皆出於己,不容任何人覬覦、侵犯。雍正乃真命天子,何需他人指點!

他不能容忍的是:隆科多和年羹堯竟然在他眼前結黨營私,招降納叛,另立中心。年羹堯返京後,薦升他的心腹陝西西安布政使胡期恆為甘肅巡撫。胡期恆的布政使,也是年羹堯所薦。後年羹堯事敗,雍正特召胡期恆面考,大發雷霆道:“觀其人甚屬卑鄙!所奏之言甚屬荒唐悖謬!”嚴斥年羹堯:“你實在昏聵了!胡期恆這樣東西,也是你年羹堯混奏保舉作巡撫的人麼?豈有此理!”

他不能容忍的是:他苦心經營的耳目網、情報網,竟然在隆科多、年羹堯處失靈,派出監視年羹堯的御前緹騎侍衛,竟成了為其擺隊墜蹬、前引後隨的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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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主”與“天殺”(5)

越對統治的穩定性擔心,便越要強化統治。雍正不能不採取決斷措施。他將年、隆罪狀公佈於朝,撤了年羹堯撫遠大將軍,調任杭州。

破鼓萬人捶。揭發年羹堯罪狀的奏章雪片似的飛來,不少觸目驚心,也有的詭秘離奇。如有說年羹堯與靜一道人、鄒魯等圖謀不軌。那鄒魯供:“小的對年羹堯說:‘位及三公掌天下兵權,大貴極矣,或者還要封王。’年羹堯說:‘封王還不止,只看五六年後,我又是一個光景。到分九鼎時,我已有川陝兩省,據天下上流,更兼兵###壯,誰人敢當?’靜一道人對我說,丙午年三月初一日正宜起手,你看此日如何?’小的對他說:‘從奇門上論起來是好的。’”雍正當然看得出有真有假,但冷笑耳。

六月二十一日,年羹堯啟程赴杭州,沿途官員密報,說他是“一車兩馬,僕從數人”。雍正大怒道:“此其故作困苦怨望之狀,其資財產業多在各處藏匿,各省督撫等嚴查。出首者免罪,隱漏者照逆黨例正法,未能查出之督撫一併從重治罪。”直隸總督李維鈞隨奏:“年羹堯未動身前騾馱車載出關者已不計其數,起身後尚有一千馱未行,現仍在西安、三原、涇陽等處捉取騾車。”署川陝總督嶽鍾琪奏:“自本年正月至五月,年羹堯共用騎、馱、轎之騾子共二千二百二十二頭,騾車共二百三十三輛。運送物資前往京師、直隸、湖廣、江南、寧夏、山西、蘭州、山東等地,騾車每輛載重一千三百斤,進京者五十九輛,往保定者一百四十輛,另有四十輛聲言進京,後去襄陽。”七月七日,鎮海將軍何天培報:“年羹堯六月二十日渡江過江口,前往丹陽,前後船隻甚多,陸續而往,不知其數,船窗皆閉,船中人等故為藏匿,並無一人出面。甚屬詭秘。”七月九日,署浙江巡撫甘國奎報:“年羹堯於七月初二到任,仍似大將軍氣象,其所坐之船,前到者已三十餘艘,聞未到者尚有四十餘艘。其家人到杭者已不下千人,後來者尚未知其數,所住衙門人已住滿。”後署浙江巡撫福敏又報:“年羹堯到浙之日,隨從尚有千餘人,馬匹亦多,署中難容,另造房屋百餘間居住。傳說,年羹堯以閒散章京閒坐杭州湧金門,賣薪販菜的行人百姓均不敢出其門,謂:‘年大將軍在也。’”隨著奏報傳說紛沓而至,雍正的臉色愈見陰沉,天殺之意遂決。

至於隆科多,滿朝文武並無人敢碰。

傳說,一日,河南巡撫田文鏡府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