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著臉色應了一聲。
瀾惠見狀忙吩咐奴才們取茶具,然後淨手後才緩緩地開始了沏茶、賞茶、聞茶、飲茶的一系列步驟。功夫茶果然能讓人靜心靜神拋除雜念。
瀾惠一番行雲流水的動作後面上完全平靜了下來,四阿哥那邊也去除了一天的燥氣。
兩人隔著茶桌而坐,品完茶之後,瀾惠平靜的雙眸望向四阿哥,紅潤的小嘴張張合合的說道:“今個寶寶和妾身說了外面傳言的事了。”
四阿哥心裡面湧起一股酸酸的感覺,手指在衣袖的掩蓋下微微轉動著佛珠。
瀾惠也沒等四阿哥接話,如水的雙眸仍然看著四阿哥深邃的眼睛,平平的敘述道:“妾身聽了心裡面很是氣憤,可是靜下心來想想又不得不承認有一點人家說的是對的。”
四阿哥也低聲問道:“什麼是對的?”
瀾惠臉色微紅的說道:“妾身可能真的犯了‘妒’之一字了,爺對妾身如此之好,妾身竟是漸漸的不想爺去別的妹妹那裡。這是不對的。”
四阿哥雙眼一錯不錯的看著瀾惠的眼睛,似是要從瀾惠的眼睛看到她心裡似的。
瀾惠說完這話臉色又恢復常態,低頭看了一眼茶具後,輕輕的捻起一個空空的茶杯,湊到鼻子前嗅了一下,一股還沒散去的茶香透過她的鼻子進了腦中。
她面上又平靜了幾分,微微笑著重新看向四阿哥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妾身既是知道錯在何處,自是要改的。”
四阿哥面色一變,拉過瀾惠的手低喝道:“爺不許你改”
第二百三十四章 讓他更憐惜我
瀾惠聽到這句話後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看著四阿哥眼中的些許警告些許驚慌些許勢在必得,不由低垂下腦袋,不敢再看四阿哥伏複雜的雙眸。
四阿哥見瀾惠逃避的目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彷彿要把瀾惠的手揉到自己的血液中一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這件事爺會查,會處理,不會讓你受傷害。瀾兒,別再說那種話,爺聽了心裡……心裡……唉”
瀾惠伸出另一隻沒被握住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四阿哥握緊他的大手,邊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劃過,邊輕輕的說道:“流言蜚語豈是說禁就能禁的?一個人即使身體被束縛住了,但心裡想什麼別人是管不了的。爺即使不讓人們談論,但人們心裡怎麼想咱們是沒辦法控制的。這等流言一出,總是對爺有影響的,就是爺不在乎,那額娘呢?額娘那麼喜歡抱孫子,可是咱們府上這些年都沒個小孩子誕生,額娘心裡肯定是不開心的。”
瀾惠剛說到這就被四阿哥打斷了,他沉聲說道:“額娘跟皇阿瑪去塞外了,等額娘回來時爺一定把這事抹平,不會叫額娘知道的。”
四阿哥已經意識到瀾惠的想法了,心裡面雖知道瀾惠是對的,可是還下意識的不想這麼做。他這幾年和瀾惠越相處就越瞭解瀾惠,他知道只要自己和別的女人有瓜葛,瀾惠會排斥自己的。就如前些年一樣,只是一直戴著‘溫柔賢淑’的面具,真性情藏著掖著,生怕自己知道。
他經過這幾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把兩人的心拉進了,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竟讓他所有的努力都一朝之間煙消雲散。四阿哥心裡湧起一股無力感,他在政治上、親情上可以說是一帆風順的,一切都向著他希望的方向進行。只有在瀾惠這四阿哥總是覺得坎坷,一來瀾惠的真心太難得,二來身邊總是有各種外在因素影響著他們的關係。
四阿哥理智和情感互相折磨,無力感越來越強了。
瀾惠注意到四阿哥逐漸低落的心情,但她並沒說幾句好話或是勸解什麼。只是繼續撫著四阿哥修長的手指,實事求是的說道:“這種事只要額娘想知道,就會有很多人跟她說的,即使額娘不想知道,妾身相信也會有人去‘好心’告訴額孃的。”
四阿哥自是知道這些,這種事就是幕後的人不出面,後1宮裡那些嬪妃們也會拿這事取笑德妃的。
瀾惠沉默了半晌,好似下很大決心似的說道:“過幾天妾身陪八弟妹去廟裡拜菩薩,三個月後再回府,這期間爺就由著妹妹們伺候吧”
四阿哥看著瀾惠黯然的樣子,心裡針扎一樣疼。只不過他最終也沒開口說什麼,只是預設了下來。不過四阿哥心裡面卻下定了決心,只要他能坐上那個位子,就再也不會允許瀾惠受一點傷害。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走後,瀾惠捂著被子窩在床上一直沒出來。珊瑚進來稟報說佟佳氏她們來請安,瀾惠也只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直接叫珊瑚去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