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躲在被窩裡,睜著大眼睛無意識的看著一片昏暗的四周。半晌才喃喃的說道:“只能這麼做了,這樣對我和孩子們才最有利。再說即使我不先開口請求,四阿哥那早晚也是要那麼做的。他對皇位是那麼執著,怎麼可能允許自己有這種不足之處任憑康熙挑毛病呢?昨天他那副為難的樣子也只是沒想好罷了雖是一開始挽留了,可最後還不是預設我的做法了麼?哼總歸是靠不住的。
“算了,安逸日子也過的夠久的了。本來弘曆就得讓鈕鈷祿氏先生下來,要不我的寶寶以後面對的壓力一定更大。總是要給他樹面擋箭牌的,誰知道四阿哥登基後還會不會這麼寵愛寶寶呢?算了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反正依我昨天那些做法,四阿哥即使跟別人生了孩子,心裡面對我也是疼惜的。更何況那些個女人根本不知道,四阿哥被逼的不能隨心所欲的生活,回頭肯定是要把不滿發洩在她們身上的。哼即使有了孩子又如何?誰能得到四阿哥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自我安慰了一會之後,瀾惠強打起精神穿衣洗漱。然後自顧自的翻看月曆,挑了一個適宜上香禮佛的良辰吉日,吩咐張嬤嬤親自去八福晉那通知一番,這才放下這事找來靖瑤囑咐了一些她離府之後的安排。
現在靖瑤已經十五歲了,這幾年跟著瀾惠管家,也學了不少東西。瀾惠走之後把府裡的事交給靖瑤還有姜嬤嬤和欣姑姑就能讓她放下心來。再說她本就在京郊,如果真有什麼拿不準的事大可以去問她。
靖瑤並不知外面傳言之事,即使知道,她當年被瀾惠領養的時候也已經記事了,弘昐和李氏的一切她都是親身經歷的,再加上瀾惠這些年對她一直視如己出,相信她也不會在這時候添什麼麻煩。當然瀾惠也有派姜嬤嬤仔細觀察著,畢竟這個時候是千萬不能出差錯的。
沒多久張嬤嬤回來了,她帶來了八福晉的話,八福晉說一切按瀾惠說的辦,只要走之前通知她一聲即可云云。說完這些張嬤嬤又左右看了看,瀾惠見狀揮揮手,珊瑚等人就都退下去了。
張嬤嬤看人都走了,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瀾惠。瀾惠接過後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額孃的手藝。她開啟荷包後從裡面掏出一張摺疊好的紙條,攤開後只見上面寫著幾個簪花小楷,正是“弘皙、三福晉、雍親王某妾”十個字。
瀾惠呼了口氣把紙條收了起來,對著張嬤嬤問道:“傳信的人還有沒有說別的?”
張嬤嬤答道:“沒有了,奴婢在八爺府門口撞見的這人,他只是把荷包偷偷塞給奴婢後就走了。”
瀾惠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嬤嬤下去休息一會吧大熱天的跑一趟也辛苦了,剛才小廚房端來的酸梅湯您去喝一碗,別中了暑氣。”
張嬤嬤搖頭笑道:“奴婢哪有那麼金貴,福晉不用為奴婢擔心。反倒是福晉才該好好休息,這天這麼熱,您也別太累著。”
瀾惠笑道:“您是我最信任的人,就是有一點不適的地方我也要看好的。您快去吧我把這賬冊理完就休息。屋裡放著冰塊,熱不到什麼的。”
張嬤嬤這才應了一聲退下去了。
這時候四阿哥也在戶部批著摺子,他正埋著頭批閱著,就聽門外高無庸有事稟報。四阿哥知道是昨天那事有訊息了,於是放下手中的湖筆,沉聲說道:“進來。”
只見高無庸微低著頭恭敬的走了進來,四阿哥見狀道:“說吧”
“那些訊息是後院的主子傳出去的,那人跟弘皙阿哥接頭後,弘皙阿哥派人傳遍了京城。這期間三福晉也暗地裡推波助瀾一番,這才能叫這個訊息在一日之內在京城裡傳遍。”高無庸說道。
“誰?”四阿哥依舊言簡意賅。
高無庸也清楚四阿哥問的是什麼意思,有些羞愧的說道:“奴才只查到是後院的主子,具體是誰並沒查到。去年後院裡安排的粘杆都被派去了塞外,所以……”剛巧去年康熙巡塞外的時候四阿哥有把後院的粘杆派了去,那時他也不知會出這種事,畢竟後院的女人一直沒出什麼意外事件,四阿哥早就不想浪費人力看著她們了。
四阿哥聽了之後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再派些人在後院看著,有事回稟。你下去吧”
高無庸退下後四阿哥臉色才難看起來,對這些個女人的不滿又增加一層。
傍晚回府後四阿哥把弘暉招到書房,直接問道:“昨天流言的事你查出是誰了麼?”
弘暉這一天也一直在做這個事,不過他手頭的人趕不上四阿哥的粘杆,也和費揚古那差了一些,所以他只查到了弘皙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