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貝貝的關係,我本打算不再打望,可小強一直在我耳邊唧唧喳喳叫個不停,讓我總不免把目光移到了白衣女人身上,雖然身邊的貝貝已經美到了一個頂點,雖然無論身材長相貝貝都要更勝一籌,但偷偷欣賞另一種美本身就是一種美的事,它猶如吸食白粉一樣,有了一次便會上癮成性,那種偷偷窺視一切的慾望總會不時地誘導我情不自禁地將視線移向白衣女人,久久不能移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身,很快白衣女人便發現了我的注目,向我投來不屑的目光,我以為女人總是害羞的,往往對視之後率先移開視線的總是女人,然而這白衣女人卻並未移開其冰冷無情的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我看,似乎想把我整個人冰封起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我已經死了,死於身體機能下降,死於窒息,死於女人的冰冷目光中,可惜眼神無論如何冰冷,如何兇狠,它充其量也就只是個眼神而已,並不能化作一把利劍,去穿透我的心臟。
女人的眼神讓我很是惱火,難道我不夠帥嗎?
第63回
女人絲毫沒有轉移目光的意思,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眼裡仍舊沒有變化,冷漠,哀怨,鄙夷…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呢,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心裡不由犯起毛來。貝貝似乎注意到我的異樣,在旁狠狠推著我,不滿道,看什麼呢?我這才回過神來,冷靜一下,擠出個笑臉說,沒什麼。
貝貝似乎一早便看出了我的心思,詭異地笑了起來,帶著絲嘲諷的意味,又夾雜著些醋意。我忙轉移話題道,你看她眼神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冷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貝貝似乎並不感冒我所說的,只是冷冷道,你是在看她眼睛麼,我怎麼覺得你是…怎麼,起打貓兒心腸了?我急了,雖然我曾有過這心思,但自從接觸到冷俊的目光後,我是真的被那幽怨的眼神給吸引住了,我所說的絕對真實,因為此刻我仍有種陰冷的感覺。我趕緊上了岸,這才感覺身子暖和了些。
貝貝見我似乎是認真的,這才靠了過來,關切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多說話,腦中卻始終浮現著白衣女人的幽怨眼神,那種陰森恐怖的眼神實在世間少有,我甚至開始懷疑起那是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目光,陰冷刺骨,柔和中卻又充滿了敵意,讓我不禁一陣心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偷偷地瞄向了白衣女人,女人依舊沒有移開那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看,時不時嘴角有抽動的跡象,突然,一個可怕景象放電影般閃過腦海,白衣女人突然長出了鋒牙利爪,怒吼著向我奔了過來,一把將自己撲倒在地,露出一副窮兇極惡的嘴臉,我想要叫喊,卻感覺喉嚨像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堵住,怎樣也發不出聲響來,最後自己終於還是被她殘忍地撕開,五臟六腑,五花八門的東西往外傾瀉著。女人在一旁一面詭異地笑著,一面扯過內臟往嘴裡塞,像極了十世紀沒吃過東西的怪物,狠命地往嘴裡塞著,直到最後確定已經再也塞不了下才放棄繼續。白衣女人大口大口地嚼著血淋淋的嫩肉,那肉不是別人的,正是自己身上的,一塊一塊清楚地從我身上脫離,那種難忍的痛楚清晰極了,我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可白衣女人並沒有理會,仍就一塊一塊,血淋淋地往嘴裡塞著,此時那幽怨的眼神也隨著飢餓程度的下降而變得活泛起來,不再冰冷,不再哀怨,慢慢變得活躍,變得溫暖,變得迷離起來,女人笑了,放肆地笑了,那種滿足、得意、嘲諷的神情充斥在那張鬼魅的臉上。
想著女人的笑聲頓時後背襲來一陣陰冷刺骨的寒氣,讓我直打哆嗦。
貝貝也開始有意識地去注視起白衣女人來,那張冷漠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遠遠看去,好似一具在水中浸泡千年的浮屍,又好似一個人形蠟像,空洞,卻又那麼真實。那雙被冷俊哀傷佔據的眼彷彿就是一個黑洞,它悄悄地吸引著窺視她的一切物質,看著看著貝貝突然害怕起來。
我清晰地感覺到了貝貝瑟瑟發抖的身體,冰冷,沒有任何溫度,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其起伏的胸部,我還真懷疑面前的貝貝已經就是一具新生成的屍體,或者是那被攝走魂魄的軀殼。
我搖了搖貝貝,貝貝這才從幻境中醒來,一副痛苦麻木的表情,緊皺著眉頭,見到我後才稍微舒展了些。
我問道,你怎麼了?貝貝沒有回答,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點著頭,續而又搖起頭來,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好似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而這噩夢竟然在她腦海裡持續了幾億年,當醒來時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