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到校門口時熊貓已經在那裡等上了,這狗日的,有好事時跑得比狗還快。
我罵了幾句,熊貓也沒還口,只是一個勁兒地催促我快點兒,說早上就沒吃東西,現在肚子跟他錢包一樣乾癟,再不進食就要入土為安了。
熊貓很快帶我去到了一家有凍啤酒的地方坐下,還沒點菜熊貓便讓服務員先上了四瓶凍得有些刺骨的啤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熊貓一向是一瓶倒,怎麼突然有雅興喝酒了呢?
我將點好的選單交給了服務員,熊貓也沒問點了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地為我倒酒,看來小子今天是來找醉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直覺告訴我他出事了,而且不是什麼小事兒。
果然,在熊貓快速滿上兩杯酒後遞了一杯給我,大笑著說,恭喜我吧,哥們兒,我他媽終於又恢復自由之身了。
自由之身?我極度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我寧可去相信世上有鬼,也不願相信熊貓那張嘴,分手,能嗎?要知道熊貓與小薪在一起可有一年半之久了,雖然小薪不算漂亮,雖然大家都不看好他們,可是根據熊貓一次酒後真情透露,要想他倆分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介於他倆經常吵架,眾兄弟不是一次兩次勸告熊貓,你們分手算了,就她那摸樣,真不知道你在想啥,這麼帥一小夥,怎麼硬是要往那牛糞上鑽呢。每當這時熊貓總是說,習慣了,習慣了。我自然是不明白熊貓所謂的“習慣了”是指習慣了什麼,只是從他含情漠漠的眼裡我們知道,他對小薪的感情早已不再侷限於美醜之間了。熊貓雖然好色,卻是個專情的種子,比小薪漂亮的女生比比皆是,可熊貓卻始終未曾變過心。很多時候我會想,為什麼我就不行呢?看著身邊剛認識的陌生女人,我很失落,我開始羨慕起熊貓來,長得那麼醜、脾氣那麼怪的一女人他居然能做到不離不棄…
分手?如果真的分手說不準也是一件好事兒,只是想著那段長得讓人羨慕的感情就這樣憑空消失了,頓時讓人產生一絲傷感,我嘆息著,隨後問著熊貓,你們真的分了?
熊貓仍舊呆呆地笑著,見我問話肯定地點著頭。我還想繼續問下去,可是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熊貓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不決,笑著說,我沒事兒,你看。說著熊貓又做出了一個笑臉,笑得很燦爛,看不出一絲的悲傷來。
我也堆笑著,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說著端起杯子跟熊貓喝了起來。
看來熊貓與小薪是真的分手了,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從熊貓過度興奮的表現來看,我們不難發現熊貓在這次激烈的戰爭中遭遇了慘痛的失敗。我很想去安慰熊貓,可又無從下口,只得以酒言意,熊貓也不傻,很快明白過來我的意思,淡淡地笑著,笑得那麼天真,笑得那麼無邪,我第一次靜下心去細細品味那張伴我兩年多的臉,濃眉大眼,高高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過於厚實的黑邊眼鏡,讓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顯得有些深邃,下面是唏噓的青須,如果再黑一些,再粗一些,一定會使他顯得更加性感一點。
我第一次發現熊貓那年輕的臉是如此的賴看,看得我直入迷。
飯桌上熊貓大口大口地吞噬著杯中的啤酒,不知不覺中已經灘倒在了桌上,熊貓醉倒了,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完全醉倒了。
熊貓醉了,心空了,身體卻變得沉重起來,讓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熊貓拖回了寢室。
離開學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學校道上的路人漸漸地多了起來,其實多數只是那些充滿書呆子氣的考研一族而已,一路上也沒駐足,只是匆匆一敝,並沒將目光逗留在我們身上太久,便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們所在的大樓只有同年級的學生,在我們的生活裡,沒有實習,沒有考研,沒有就業,各自自由地飛翔在各自的自由世界中。
樓舍里人並不比七月多多少,班裡新近來的人幾乎沒有,有人的寢室都把各自寢室大門開啟著,小強一眼便發現了正拖著熊貓路過其寢室門口的我,立刻跑了出來,幫忙將熊貓扶回了寢室。寢室裡胡亂丟棄著熊貓已經發臭的衣物,亂得一塌糊塗,亂得讓人不敢相信,這還是一住人的地方嗎?
我跟小強將熊貓穩穩地放到了床上,望著熊貓那張俊秀的臉龐,不禁讓我萬分感慨起來。
第61回
安頓好熊貓後我跟小強心有餘悸地退出了寢室門,我正欲開口,小強卻先於我一步發問道,他怎麼了?
我疑惑地望著小強,他倆天天在寢室,難道熊貓分手他一點兒都沒察覺到?
我反問著,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