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說:“我們到那邊再轉轉,待會兒再來。”
售貨員說:“好,好,對你說俺這衣裳不怕比,你經常來買後就知道了。”
這時,走進店裡一個婦女和一個女孩,女孩大約比我們小兩三歲,長得粉靈靈的。少康與那位婦女說話後便急著要走,那個女孩倒捨不得少康走,半微笑半生氣地盯著少康,還趁她媽揀衣服時與少康拉一下手,少康便急匆匆拉著我走了,售貨員又在和那位婦女連說帶笑。
走了很遠,我才說:“那小妮兒長的很不錯啊,你能不能讓我也認識認識,據說你認識很多美妞。”
少康對我投來不屑的眼神,“那是俺小妹,那個婦女是俺嬸,”之後他又說,“我得回去看書了,又讓俺嬸逮住我在外面逛街了。”
少康掏出來一根菸,點著之後又捏滅,扔進路邊的垃圾筒裡,我們都沒有說話。
到校門口時,他說:“你在這裡等著我,昨天俺嬸給我兩袋餅乾,我給你一袋,當午飯吧!”
我趴在桌子上邊吃餅乾邊給老師寫賀卡,不知為什麼五一首先想到了我的老師,我把他們的名字寫在一張紙上,眼前就映出一個個面容。我寫的這些老師中肯定有一半不記得我了,如果給每一位老師寄張賀卡也太興師動眾,就只送給啟蒙老師吧,吳老師既是我的啟蒙老師,也是爸爸的啟蒙老師。
吳老師現在已經退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一年前的一天中午,當時他正在溝裡割草,他說:“你長高了?”他站起身來,抹下帽子,白髮裡夾雜了數根青絲,仍是當年的笑容,我只說了句“老師好”。我曾很後悔說這句話,這句話如今在城裡已成了大多數人的應酬、日常交際語。不過想來也只有這三個字了,其它的都是多餘,我跨上腳踏車走了。
在小學時害怕見老師,在其它場合下看見老師就跑,在初中時見到老師都繞著走,在高中時見到老師說句話,不熟悉的也就罷了。對我現在的班主任王老師,我心裡總是很慚愧,他應該是我在高中時遇到的最好的老師,而我卻沒有做到應有的報答。我們接觸比較短暫,學校裡年年分班,這一次三年級分了十四個班,本來按成績分了十二個班,後來又從每班抽出十來名差生組成十三班和十四班。在高一時按成績上等分六個班,下等分六個班,美其名曰:快慢班。每次考試後列榜劃定分數線,看每班進線人數多少,這與學期末班主任獎金直接掛鉤。有的班主任就想把每個班的第一名都集中到本班,就暗地裡找那些同學談心,或塞紅包,或撿幾個蘋果,或請求自己班裡的學生去拉攏朋友,或威脅自己班的差生必須找一個好生來彌補這次考試分數的缺陷。或向對方許諾重金,許諾女朋友也享受待遇。被拉走的學生的原班主任上告到學校,學校找到其學生,學生被新班主任教導後說:“我就喜歡這個老師,如果不跟著他(她),我就不上了。”後來學校規定:凡是考試佔年級前三十名者可自主選擇班級;教師親戚者可自主選擇班級;人力因素不可阻擋者可自主選擇班級。同時學校又大力提倡團結,鼓勵對外開放,向外校派送明大使暗特務,向學校裡來提供外校優秀生的姓名,班級,家庭住址,電話號碼。筆者一年級時曾因要求留級就被勒令必須到外校拉來一位尖子生或者上交1000元錢,不準用紅色包住。學校是必須用錢的,被拉來的學生除免費上學外還有月工資60………200元不等。另開闢住宅區為其單人單間。許多學生就因為能倒找錢而自豪,恬不知恥。本校就有些學生不交錢還經常到必須交錢的學生們面前炫耀。本校學習好的也跟著不交費,老師不敢怎樣;學習差的不交費,也頂不住老師怎樣;學習中等的不交費就會兩頭為難,你這樣我那樣,你那樣我這樣。學費是七百,有些學生對班主任說:“我家裡窮,只有這四百元。”班主任一邊向其催要,一邊向年級組裡說:“他家裡很窮,只交了三百元。”年級組在向學校裡上交時說:“他家裡窮得叮噹響啊,就交了這兩百元也是東拼西湊的,你看淨是零錢。”筆者十分地看不慣,也有一次向老師抵拒不交錢,但我很後悔我面對的不該是王老師,王老師不是這種人,王老師對學生談戀愛管得很鬆,學校裡卻對這方面抓得非常嚴,但對從外校拉來的“優生”除外,不提倡也不反對。有一次從天中一高拉來一位女生,該生強調說有一男同學也在一高,如果不陪同拉來就沒有學習動力,可能不會為高考升學率做點貢獻。學校就派人派車去接該男,一高老師發現後終於明白這幾年升學率不如二高的原因所在,馬上攔截該男封閉資源,同時也效仿其發展模式。經歷曲折與努力之後,二人終於圓滿地在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