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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們在這最後一星期內好好地休息。

0三年五月三十日,陰曆四月三十,星期五,晴,蒙照了許多照片,可能是剛洗出來,她坐在位上一張一張地翻看,小玉看到後,向她借了去與雪瑩兩個人看,我完全可以聽到她們之間說話以及後來小玉與雪瑩對照片的評論。我多次想返身向小玉借過來,還是等她看完後再借吧,這麼急幹啥,可是她倆卻看了一遍又一遍,讚歎完後又讚歎。

我扭過身來笑著說:“誰的照片,噢,是蒙的呀,叫我看看吧,你看過的那幾張。”

小玉把照片都給了我,我剛拿到手裡轉過身,就聽見蒙對小玉說:“你看完了嗎?趕快給我呀。”

小玉就推了我一把:“拿過來,人家在問我要哩。”

“我還沒看呢!”我說。

“別人不想讓你看,你這人也真是的,”小玉認真地說。

我沒理小玉,就對蒙說:“讓我看看吧,一會兒。”

蒙沒說話,點了一下頭,小玉也看到她點頭了。從她的樣子可能看出她不情願讓我看,但由於彼此不太熟悉,也無法拒絕。

我很後悔這時沒再理小玉,我後悔的事還多著呢!最後悔的是在高一時沒好好學習,並不因為好好學習後可以有一個好的前途,而是因為好好學習後現在可以與蒙的成績平起平坐,哪怕只是瞬間而已。

蒙的照片有三十多張,給人一種重複的感覺,我不喜歡像這樣在照相館照的,(當然有些女人必須到照相館照),藝術照給人一種不接近現實的虛榮,況且蒙根本拿捏不住這造作的表情。雖然每張的衣服和場景都不相同,但這虛設的表情就給人以重複,照片中的氣氛襯托的是太成熟的女性,而那雍容華貴的服飾原本就與蒙的清秀不相協調。此時我偷看了蒙一眼,她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知道被她逮住了,就抽出一張我比較滿意的,對她正色道:“給我加洗一張吧,這個。”

她又點了一下頭,點頭時還帶著笑容。

病重時我很想找個甘心聽我說話的人訴說,我有一個好朋友叫桂成,但他在天中一高。最近醫生對我用了多普勒,電圖,腦電圖,等多種手段,甚至快檢查了全身不相干的部位,得出來的結果還是一切正常。我不是懷疑科學有錯誤,我是說科學不完善,那些科學儀器對我的檢查只是一個區域性一個組織地檢查,也許一個細胞一個細胞地檢查一定能查出病因,只是一個細胞一個細胞地查需要的時間是個天文數字而失去了科學的現實意義。

強烈的病症折磨著我讓我夜夜失眠,現在數數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就開始數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幾千幾萬只羊過去了,白茫茫一片,還不能使我入睡,我就幾種方法綜合應用,從跑操到數數到數羊。老天爺,如果我這樣一直睡不著覺下去會出現什麼狀況呀,我好怕,當生存加入了可怕,當睡覺成為了問題誰也沒有理由說我沒有病了。

少康對我說實際上天中有非典,政府不敢往上級報,每當發現疑似病人時,在往駐市運輸的途中就被注入安樂死針劑,然後說死於它病。可病人為什麼願意注入安樂死針呢?就對他說是控制病情的藥物。這樣下去天中就保持了非典的零記錄,其實這樣做也是為了廣大天中人民好,禁止了傳染源,但也可能注入針劑者並非都是真正的非典。這些話都是誰說的?這都是小道訊息,你沒有看那些疑似病倒都不敢進醫院。

人們是在那一件事發生之後才開始傳這種小道訊息的,那一天,一個看不明白其精神是否正常的人跑到天中大街上,四面八方來的群眾就匯成了浩浩蕩蕩的隊伍,隊伍裡就以那個人為圓心畫一個圓,別人都與他保持著距離,保持著美感前進。他的前面有一部分人,他的後面還有一大部分人,他的兩邊還有人,這時他有點害怕起來,有點恐懼起來。他開始說自己不是非典,自己不可能是非典,自己只是犯了點小錯誤不會被傳染上非典。可是所有人都開始說他是非典,並有許多人證實過他是非典,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人認為他已得了非典,就連開始說他不是非典的醫生也開始認為他是非典了,於是他只得演下去。這場面很像《英雄》裡的一個畫面,不同的是他身邊沒有人紛紛倒下,但他已經開始*裳了,他走著脫著,脫的每一件衣裳都像狼籍的屍體一樣令人害怕。警務人員來了一群,又喚來消防車,消防車收集了他的衣裳,並給他走過的地面全部消毒,他走著,後跟著消防車與人群。我想我的病都快把我逼瘋了,此時他一定是被逼瘋了,當然在拍電影時演員不會為這逼瘋,周圍很多人就像看電影似的,即使他們不像我這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