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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來了。他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又遇見一個人,他問這個人樓層是從上面數還是從下面數,這個人笑了對他說樓層是從下面數。他感到這半個小時並沒有白等,他也沒有為這個問題而感到丟人,因為人與人的經歷畢竟不同,不懂的知識就要敢於去問。但是他又要抬腳上樓時,他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因為他想到了這座樓共有五層,無論從上面數還是從下面數三層都是最中間的那一層,原來透過他的知識完全可以解決未接觸的問題。何伯開始頹廢起來,有些時候等待三十年都很值得,有些時候等待三十分鐘就是一個致命的錯誤,一個生命的虛度,不能原諒。

當時這件事在村裡沒有人嘲笑他,只有他自己嘲笑他自己。

我曾聽何伯說在新一代青年中他很佩服我爸爸,常讀科技書,無論成也好敗也好,總敢用科學技術賺錢。

當年,我爸與村裡其他人都用拖拉機從獨山拉石頭或拉石灰到附近幾個縣城裡去賣,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全家每天都在等爸爸回來。

有一次爸爸回來後說準備給拖拉機換一下發動機,他在報紙上看到有一種新型的發動機比較省油,在相同的距離下能比其它發動機節省30%的柴油。於是爸爸按照報紙上的地址去買了那種發動機,這樣只需要別人70%的柴油,不久之後買發動機的錢就彌補回來了。

又有一本雜誌上說有一種煙囪可以把排出來的廢氣再一次利用,因為這種廢氣未完全燃燒而且還含大量的熱能,用這種煙囪可以把它們完全利用,在相同的距離下比同等的拖拉機省下40%的油。於是爸又按雜誌上的地址購買了這樣一個煙囪,後來證明這煙囪的確很好用,跟任何型號的機器都相容。

不久爸又看到一則廣告,說的是有一種輪胎跑起來後帶有磁懸浮的功能,這種輪胎在相同的距離下能比同等的拖拉機節省下50%的柴油。並免費贈送與輪胎相匹配的剎車一套,高速執行,且減速快,拐彎半徑小,百剎百靈。當然爸爸又買了一套,也得到了那套專用的靈活剎車。

把這一切裝在一個機器上之後,就節省了120%的柴油,當然也有麻煩。比如每走一段距離之後,就得把裡面的油往外倒出一部分,否則油箱就要溢了。

不知爸爸經歷了多少曲折,終於打聽到了原市長海瑞的地址,也就是我的最後一張王牌,爸爸給他打電話約定好明天去。我想我的病終於要好了,經過這麼多長時間,我也有預感我的病快好了。高中已經開學,胡英又去複習去了,順子對撈那口河底的金鍋並沒有多大的熱忱,我還在等待著我的病痊癒,而我初中時就在一起的同伴桂成早已接到了一張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終歸要熬出頭了,我可以像平常人一樣地生活了,病好後,我該做些什麼呢?生病時間長久了彷彿擁有了不相信病好的權利,這將近半年的時間內,我跑遍了多少家醫院?到過多少家診所?吃的藥都可以用箱子來裝了(服的藥中有一部分是中藥)。第二天下著濛濛細雨,爸爸領我到海市長家裡,由於到市長家,也不知帶什麼禮好,爸爸就臨時買了一盒farstar煙。

滿頭白髮的海市長把我們迎進屋裡,爸爸忙稱呼叔,開始掏煙,我也跟著喊聲爺爺。海市長示意我們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他坐在與我隔著一張茶几的老闆椅上關切地問我:“生病多久了?”

我說:“從四月份開始就有了,可能是四月底吧,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個月了。”

海市長哦了一聲,讓我伸出手來把脈,然後他又讓我伸出舌頭,他看了看問我:“今天感覺怎麼樣?”

“今天又有點嚴重了,可能是今天下點小雨的緣故吧,起初得這病時是因為患點感冒,由於正在複習準備考試,原以為吃點藥就好的,也沒在乎這病,誰知後來時間越拖越長。每天的頭疼成了習慣,有一段是上午疼下午不疼,還有一段是上午不疼下午疼;有時候是站著疼躺下不疼,有時候是躺下疼走路時不疼,而我的身體又不能長時間地走路。曾經以為是鼻炎,按鼻炎治療過一段時間,後來也不知道是鼻炎治癒了,還是根本沒有患過鼻炎,反正症狀還是如此。坐的時間長也疼,躺的時間長也疼,有一段時間想起來就頭疼,不想也不疼,我也以為過思想上的病,可現在無論什麼時候說疼就疼,一點預感也沒有就疼起來,另外它好像跟天氣還有點關係。”

海市長聽著我說了這麼多一套,就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沒往下說,這時我爸說:“這頭疼也不知怎麼了,咋治就是治不了,今年的高考也是正頭疼的時候。”

海市長說:“高考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