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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4嬙躒āT諳蛄⑾苷��薪�慕�討校�1909年設立的各省諮議局已開始影響政府,一年後,政府又開始受到新設立的資政院的限制。但自始至終,清政府拒絕給予改革派與地方勢力更大的權力空間,支援漸進改革的勢力感受到了強烈的不被信任感。

辛亥革命保證了中國不可逆轉地朝向現代國家的轉型,卻並非這一切改革的真正推動力。孫中山的軟弱無力與袁世凱當政後的繼續改革,充分體現了1898~1910年間的既激進又漸進改革的生命力。而生命力的原動力則很大程度來自於日本的榜樣作用。

中日關係專家普遍認為,1972~1989年是中日復交後的一個黃金時代,因為一個揹負負罪感的日本透過實際行動幫助了中國的經濟發展。而在1989年之後,尤其是中國經濟的快速上揚,使日本人感受到中國的威脅,同時雙方都無法尋找到一個有效的方式來處理戰爭的創傷。從某種意義而言,日本在20世紀的中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但我們必須承認,即使這兩個國家都在進行著振振有詞的相互指責,在更深層的脈絡上,它們仍有著千絲萬縷不可割斷的聯絡。仇恨從來不僅僅是仇恨,它蘊涵著更豐富的元素。也因此,儘量減少偏見,更全面地審視中日兩國的交往史在今天具有彌足珍貴的意義。我們除了要不斷提醒自己1931~1945年那段令人憤怒的歷史外,也同樣應反思1898~1910年那個“黃金時代”。在任何時代與任何國家,仇恨都不能解決問題。喬治·華盛頓在200年前的表達仍正確無比:“一個沉湎於對其他民族充滿愛慕或仇恨情緒的民族,會變成某種意義上的奴隸,也就是這種愛慕或者仇恨的奴隸。”

“被忽略的失敗努力”

儘管突變性只是歷史這幕戲劇的客串演員,但它們往往光芒四射,令人難以忘記。毫無疑問,總存在著這樣的一些時期,它們所蘊涵的變化、指出的方向,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路線圖。19世紀70年代前後,肯定是人類歷史上這樣的一個時刻,它標誌著現代國家的崛起,伴隨著物質和技術能力迅速增加與增強,政府在國家中所扮演的角色越來越有支配性,它們收稅,創辦公共健康系統,推行普及教育,拓展對外貿易空間,建立工廠,招募更多的軍隊,積極展開外交行動,進行*裸的掠奪……俾斯麥所領導的德國,是這種轉變中最突出的例證。

對不同的國家進行比較總是令人趣味盎然。差不多在同一時刻,中國與日本也都進行了類似的轉變,但卻通往了不同的方向。在19世紀六七十年代前後,中國的統治者是同治皇帝,他在1861年即位時所面對的是一個危機四伏的中國,在對外關係上,自從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驕傲的中央帝國就在蠻夷面前備感屈辱,而一場規模浩大的起義——太平天國運動,則將帝國推向了破產邊緣,在這種空前的危機前,一群即使在整個中國歷史上都可以稱作傑出的精英人物,正希望推動一場變革。

而與此同時,在一位思維尚不清晰的日本少年天皇明治的周圍,聚集起了一群反對幕府的年輕人。在1868年之後,他們一面清除國內騷亂,一面重新規劃國家的未來。1853年,美國海軍准將佩裡的到來結束了日本的封閉,而一直作為日本的學習物件的中國則在之前就暴露了弱點。日本這時需要一張新的路線圖。 。 想看書來

同治中興與明治維新(3)

是什麼原因造就了前者的失敗與後者的成功?這個疑問至今仍爭論不休。它們的方向都很一致,都是國富民強,都將軍事力量與工業力量放在了率先考慮的位置,領導者也都是一時之俊傑。在中國是奕忻、曾國藩、張之洞與更年輕的李鴻章,距離他們不遠處還擁有鄭觀應、王韜等引進新思想的人物;在日本對應的則是伊藤博文、大久保利通、大隈重信、西鄉隆盛,他們周圍同樣有一群像福澤諭吉這樣的思想家。

比起明治維新在世界史上獲得的卓越地位,被歷史學家們稱作“同治中興”的這段中國歷史常常被習慣性地視作可以被忽略的失敗努力,它是自19世紀中葉開始的黑暗中國中的一個階段而已。然而耶魯大學天才而又早夭的歷史學家芮瑪麗(Mary Clabaugh Wright)在她的著作《同治中興》中,卻提出了一個迥然不同的結論,她相信同治中興中那一代人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事實上,正是他們的成功,至少使清王朝又延續了半個世紀。根據歷史的記載,一些在19世紀70年代期間前往過中國與日本的人都相信,中國更有可能在這場近代化運動中獲得成功,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