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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11日後,中美的共同利益佔了上風。

而且因為全球恐怖事件、公司醜聞、網際網路泡沫共同造就了全球經濟衰退,世界主要經濟國全部萎靡不振。而中國的表現一枝獨秀。這種不可思議之處在2002年達到了新的巔峰。作為一位媒體從業者,明顯感覺到我們的國際同行們正在以極高的熱情談論中國,不同國籍的政治家、經濟學家與新聞記者都在加入這個日益龐大的隊伍,我甚至懷疑在dot-革命過後,他們一直是在試圖尋找新的熱門話題,而中國比生物科技更值得擔此重任。同時,中國政府實現了建國44年以來第一次平穩而正常的交接。一連串極富標誌意義的行動,似乎都在暗示,中國正在踏上一條新的快速通道。就像類似胡鞍鋼這樣的樂觀主義者所憧憬的:2020年時,中國GDP將與美國達到類似的水平。世界第三大諮詢公司摩立特集團的總裁約瑟夫·富勒說,在50年後的歷史書中,只會分出幾個段落給伊拉克戰爭,而大部分篇幅將留給中國。他甚至預言,2050年時,美國國務院中將出現會中文的決策人物,既然它已經容納了會說斯拉夫語系的基辛格、布熱津斯基與奧爾布賴特。而高盛集團總裁約翰·桑頓在3月25日宣佈將加盟清華大學時,他的表達實在過分具有蠱惑性了:“我們有生之年將遇到的頭等大事就是中國的崛起。”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重新發現中國(6)

中國是過去數年間全球最重要的情緒。外來者似乎比大多數國人對此更為敏感,它不僅在經濟上保持著令世界其他角落黯然的增長,它在國際政治舞臺也呈現出新面貌。它是朝核危機中有力的調停者,在六方會談中,是北京而非華盛頓的聲音更值得傾聽;它從2003年8月起以觀察員的身份參加長期被視作富國俱樂部的G8會談;在APEC首腦會議上,中國越來越被當作亞洲最重要的穩定力量與經濟增長源頭……兩位外交事務專家埃及·S·麥迪羅斯(Evan )與M·泰勒·佈雷維爾(*el)在2003年最後一期的《外交》上寫道:“中國外交政策的制定者,已逐漸將自己的國家視作一個正在崛起的大國,它擁有廣泛的利益與責任,——而不是一名受害的發展中國家。”她在外交舞臺上的意識正在迅速改變,2004年2月2日,國家主席*在加彭國民議會上回顧了兩國長達40年的友誼。當週恩來總理在1964年2月2日開始他的非洲十國之行時,冷戰的陰影日益濃烈,中國渴望在美國與蘇聯的陣營之外,尋找新的朋友。在1964年周恩來的議題中不需要考慮石油問題,大慶油田的開發使中國在1963年實現了石油的自給,當時的中國人興奮地說,“洋油的時代過去了”,一位名叫王進喜的採油工人還成為那個年代最重要的偶像之一。除去重溫與鞏固友情,*主席2004年1月29日至 2月4日的埃及、加彭與阿爾及利亞的三國行也同樣期待能透過與它們的合作緩解中國日益嚴峻的能源緊張問題。自1993年以來,中國就變成了一個石油淨進口國,但超出任何人想像的是,它在2003年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原油消耗國。“國際形勢正經歷著自冷戰結束以來最複雜、最深刻的變化。”*對著臺下幾百名加彭議員說。這種變化使往昔看起來確定無疑的信念發生了動搖,也使新挑戰源源不斷地出現。為了在未來滿足中國繼續高速增長的經濟發展,為奔跑在北京、上海街頭的汽車提供足夠的汽油,中國發現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複雜的遊戲之中。

中國看來正在重複一個個大國曾經走過的道路,她先是獲得了財富,然後尋求她在政治上的權力,最後她可能塑造一種新的意識形態。這股熱潮能夠持續多久?它表明中國世紀正在到來嗎?

這一代人的中國意識

“通向繁榮之路”

1890~1920年的美國給人深刻的印象。生命貫穿於這30年的兩代人,親歷了比前十幾代人都要劇烈的變化。一個鄉村的、孤立的、淳樸的美國,變成了一個城市的、全球化的、玩世不恭的美國,洛克菲勒的石油、亨利·福特的T型車、斯蒂芬斯的扒糞新聞、羅斯福的擴張主義,重新塑造了這個國家。生活在這個年代的年輕人,雄心勃勃、又有些不適地進行這一場試驗。他們中引入矚目的一位是沃爾特·李普曼,作為1911屆哈佛畢業生最有才華的一位,他沒有投身於政治活動,而成為了一名新聞記者,他在1914年與他人共同創辦的《新共和》是那個時代最響亮的號角之一。這本雜誌表達了一代知識分子最熱忱的追求,即如何幫助一個正在進行巨大轉型的國家適應她的新角色,既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