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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等拜見劉大人!”

劉瑞芬說:“各位學童平身。”

大家齊刷刷站起。

劉瑞芬說:“這幾天在上海,你們辛苦了。現在,根據總理衙門和李鴻章大人的意見,將你們派往上海機器局、江海關及福州船政學堂及李鴻章大人所轄之天津電報局、北洋水師學堂等。朝廷念你們幼年出洋,在花旗國駐洋多年,英語熟稔,但很多人未從美國大書院畢業,為了不廢各位在美所學,安排你們繼續接受技藝培訓,望你們到所派機構後,認真向師傅們學習,使自己駐洋多年之學業日有精進。本道有厚望焉。”

幼童們齊聲說:“多謝劉大人!”

劉瑞芬說:“本道已將你們的分派公文擬好,你們拿到派遣公文後即刻動身前往各處報到。”

一個書吏,拿著一疊派遣文書,一個一個唱名分發,陸海在旁邊幫忙。“梁敦彥、歐陽賡、詹天佑、唐紹儀、梁誠、吳應科、梁如浩……”。幼童們依次領到各自的派遣公文,雙手接過,向陸海和那位書吏各叩一個頭。

領到分派文書,大家雙手捧在手上,沒有人看具體內容,都靜靜地站回到隊伍中。

劉瑞芬說:“福州船政學堂、天津電報局、北洋水師學堂已派人到上海接應你們,派往上海各處的,大家自往各衙門報到。現在大家回去收拾行李,明日全部動身前往各處!”

幼童們齊聲道:“多謝劉大人!”

劉瑞芬退堂之後,幼童們在陸海和幾位兵勇的護送下回到求知書院。

一到書院,大家迫不及待地開啟公文,看看自己派往何處。

詹天佑看到自己被派遣的機構是福州船政學堂,沒有任何表情。

唐紹儀走過來說:“天佑,我去的地方是天津海關,你呢?”

詹天佑把自己的派遣文書給唐紹儀自己看,唐紹儀一看是福州船政學堂,就說:“聽說福州船政學堂是南洋大臣管轄的機構,好象是南洋水師學堂。”

詹天佑沒有出聲,唐紹儀看看詹天佑的臉,看不出是喜是憂。梁如浩走過來,告訴詹天佑,自己被派往北洋水師學堂,詹天佑點了點頭,看到詹天佑沒有出聲,看了看他手上的派遣公文,知道詹天佑有些失望。鄺景陽看到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自己的去向,而詹天佑拿著公文在手上一言不發,不管誰與他打招呼,他都是那種機械的表情,不慍不怒,這到底唱的是哪出戏啊?他過來從詹天佑手上接過公文一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大聲說:“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天佑,你學的是鐵路技術,怎麼派往船政學堂,一個是陸上事務;一個是海上事務,根本兩碼事嗎?”

其他幼童聽言,也有說自己分派的去向與自己的專業不合適的。

於是大家紛紛議論開來,結果討論來討論去,除了幾個學電報和礦業的相對分到對口單位外,其他所有的人都不是分到了自己專業對口的機構。

梁誠站在詹天佑身邊,滿臉的憤憤不平。

梁敦彥走過來安慰詹天佑:“天佑,在橫濱火車站時,你不是告訴我們大清國沒有鐵路機構嗎?看來這是真的,其實福州船政學堂也不錯,不管南洋、北洋,都是大清國的,我們花了朝廷的銀子留洋,現在回來聽從朝廷的派遣,也算對得起這份良心。”

詹天佑點了點頭,說:“沒有關係,其實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我自己學的是土木工程技術,到船政學堂去真不知道能做什麼。敦彥,你去哪裡啊?”

梁敦彥說:“我去北洋。你先去福州吧,我們還年輕,到時候慢慢改變吧。”

鄺景陽是被派往天津的,他對自己的去向倒沒怎麼在乎,可對詹天佑的去向確是很不滿意。他說:“我們那麼多幼童,才天佑與歐陽賡兩人從耶魯大學拿到畢業證,你說把歐陽賡派到船政學堂還算免強,歐陽到底還是學機械工程的,船政與機械多少有些聯絡,可把天佑派到船政學堂,鐵路技術與船政有關係嗎?”

詹天佑實感無奈,但他一想,派遣文書都拿到手了,再說大清國確實沒有自己的鐵路機構,在美國時就聽說,看到這麼多人為他鳴不平,感到有些過意不去,他聽到鄺景陽那樣說,淡淡地一笑說:“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舊金山和橫濱的鐵路不都通到了輪船碼頭嗎?可是,如果不去船政學堂,又能去哪裡呢?”

大家聽詹天佑這麼一說,也就明白了他心中的無態,不再說什麼。

第二天,大家把行李整理好,一一擁抱道別,沒有太多的話語,只有緊緊的握手與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相處了近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