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一個州到哪一個州,慢則數天,快則一兩天就可到達。”
“這麼高的山,鐵路怎麼修啊,是從地下鑽,還是架在天上啊?”
“這就是一個很專業的問題,我在花旗國看到的都是從山底下開鑿涵洞,把鐵路鋪好,讓火輪車滑過。”
父子倆邊走邊聊,過了梅嶺,詹興藩在一個鎮上換了一頂轎子,詹天佑也感到走累了,加僱了一頂轎子自坐。一路上走走歇歇,遇到吃飯時就請轎伕一起吃飯,碰到天黑就在附近縣城或鎮上住旅店,一路行到贛州城,乘船沿江而下,過南昌,渡鄱陽湖,順昌江而上,到達景德鎮。行走在景德鎮古老的街上,詹天佑告訴父親,在花旗國讀書時,在一次規模宏大的博覽會上見過這裡製造的瓷器,詹興藩說:“那是當然,廣州十三行很多商行裡也都有這裡製造的瓷器呢。聽說這裡的瓷器以前曾是紅毛子喜歡的東西啦。”
詹天佑問道:“你不是說到了景德鎮就快到婺源了嗎?”
詹興藩說:“話是這麼說,這是相對粵省省城而言的,我記得當年來婺源時,到了景德鎮還要走數天的路呢。”
詹天佑又僱了兩頂轎子,一路向婺源進發,雖然走的是官道,但放眼望去滿目都是莽蒼的群山。有些闊葉樹已經落葉,光禿禿的樹技在寒風裡搖動,寒鴉偶爾從天邊飛過,成片的松樹林還是那麼蔥鬱。白色的青瓦飛簷屋偶爾在這個山窩,那個山凹,這一簇那一簇,不時地從山村裡傳來一些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