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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蕭鬱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段澤跌坐在地上,分辯無力,眼見著蕭鬱拂袖而去。

夜晚漫長,長的無邊無際,段澤解了降術,一根根往下拔出銅釘,心裡一片悽惶,怎麼辦?怎麼是好,眼見著等了整整十年的人又要走了,把自己趕回那沉悶如墳冢的大院,又一個春天,夏天,過不完的秋天和冬天,能說話的只有燕子……憤恨,不甘,所有委屈和失落變成森冷的仇恨,恨到蝕骨,怎麼才能留住他?

中條山下有一處好墓穴,葬在那處,永生永世不得輪迴,只屬於他一個人,只等他一個人……

段澤坐在桌前,月亮升上來了,他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扭曲了的情愛,在一個禁慾而冷漠的年代壓抑膨脹,悶在罐子裡愈演愈烈,滲出鮮濃的血。

解開包袱,把鴆毒仔細藏在袖子裡,躲在陰影中不住冷笑,過了今天,明日你反悔,也只能屬於我……

第二天便是約好的三月之期,夜晚在臥房設宴,只有他們兩人,桌上一隻酒壺,兩隻杯盞,幾碟小菜,段澤梳洗沐浴,打扮成當年的樣子,這段時間他恢復了些體力,換上舊衣,依稀還是三年前的少年郎。

蕭鬱沒提降頭的事,然而段澤心驚膽寒,他經不起再被拒絕一次,心思像一根細線,越繃越緊,快要斷絃,下面懸著惡意的蜘蛛。

桌上點一對紅燭,兩人笑語晏晏,談論當年的《牡丹亭》,橋頭的溪水流觴,郊外的萋萋芳草,共飲一盞茶的溫馨和默契,末了遞上一杯酒,坐在他膝上,狐的眼睛也沒有他嫵媚,蕭鬱想開口,他搖搖頭,說先喝這一杯。

鴆毒被細細拌勻化開,沒有痕跡,蕭鬱不疑有詐,連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