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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帕特看到那柄銀劍被他的主人舉起。一如預料中一樣。

瀕死的放鬆,讓帕特放棄了求生,呆滯地等著將會取他首級的一擊。

珀爾見眼前人露出這樣的麻木的表情,滿意的同時卻又感到遺憾。這樣就完了……真無趣。

就在珀爾舉劍削去的時候,鐺的一聲,橫空一物,打在珀爾銀劍的劍身上。猛烈的力道推著劍身偏到一旁。珀爾反手借力,將那物砍下,順勢插入泥土。定睛一看,居然是剛才被自己劈斷的短劍。珀爾抬頭,與一人的目光碰了個正著。對方的目光在紅豔的光亮中暗沉銳利。珀爾反應極快的將劍橫在還沒反應過來的帕特脖上。

因為,紅髮男子手中短劍的劍尖,正對準郝瑞拉斯的咽喉。

整個打鬥過程,格拉緹絲只與一人交手了。不痛不癢交戰,格拉緹絲遊刃有餘。在火勢蔓延之前,一邊壓制對方,一邊用晶石冷凍草原上的火焰,她的表現早已超出一個僕人應有的素質。默默注意珀爾的反應的她,當然也發現了珀爾那邊的狀況。

格拉緹絲與對手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現在夥伴身旁。、

不同的是,紅髮男子將一手扶著的人交予了與格拉緹絲交手的那人,而珀爾,則是在格拉緹絲靠近時,迅速退開一定距離,側身警惕所有人。

珀爾沒有把握在對上男人的同時堤防後背的格拉緹絲。他無法完全信任她。

“又見面了。”紅髮男子開口,他認得那泛著紫光,邪氣異常的銀劍。

珀爾:“……”

有誰知道他有口不能言的苦衷。

“如果我說,請你把我的同伴交還於我……多半是不可能。”男子對於珀爾的沉默不甚在意,像是想起上一次見面,他低頭笑著說道。珀爾當然不可能回答他,他也不需要珀爾的回答。沒有低頭,只隨意瞟了郝瑞拉斯一眼,似乎對這樣的角色不以為意。男人像是對珀爾更感興趣,他笑著問,語氣中卻不見笑意,

“這人,對你很重要?”

“你不是格拉緹絲僱來救我的傭兵?!”郝瑞拉斯聽到男子的話,見此情形,蹭地一下扭頭盯著黑衣人。郝瑞拉斯目光炙熱地傾身。脖子在男人的劍鋒下碰出一條紅色的血線也不以為意。男子皺眉,按住掙扎亂動的郝瑞拉斯,止住他邁出的步子。郝瑞拉斯看看身後的紅髮男人,扭頭再看看那個救他出地牢的黑衣人,想飛奔過去的心情全寫在了那張臉上。

穩住郝瑞拉斯,紅髮男子目光逼人,他盯著珀爾,“看來你看管的小寵物也很好奇呢,那麼,現在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三番四次同我們過不去?如果只是恰巧路過,不如——”

誰規定肢體糾纏前一定要感情交流,這又不是相親!就算真回答了對方所有問題了,也有照樣被滅燈吹了的口胡。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作為真男人,利用對方鬼扯時間出招才是硬道理。冷靜下來的珀爾,很果斷地沒有聽完男人的話,出手了!

手提一肉盾,腳下聚力,珀爾閃到男子面前,一劍虛晃,避開郝瑞拉斯,劈向男子。同時手腕翻轉,數枚銀針飛馳向受傷的艾特,再抬腳朝著帕特後背就是一腳,將人踹向男子。但男子面對偷襲,反應出乎意料地快。忽略他眼中的驚訝,他的動作幾近流暢。擋住那一下劍擊,將郝瑞拉斯扔出去給他的人當肉盾,自己則在接住帕特後,用短劍刺向轉身去就郝瑞拉斯的珀爾。

靠,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把刀丟出去擋針嗎?直接拿人當肉盾擋毒針,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珀爾狠狠地瞪著自己甩出去的針,郝瑞拉斯完蛋,他也不用活了……所以說,他恨捆綁銷售!

珀爾是高敏沒錯,但對方也不差。飛身空中,攔住還在驚呼的郝瑞拉斯,珀爾一個旋身,砍掉自己的銀針,然後勉強躲過的,是對方衝他腦門劈來的一劍。

懷裡抱著郝瑞拉斯,史上最狗血的一幕上演了。圍在珀爾臉上的幾塊破布,不見得多結實,這麼一劈,不僅包著頭的布給劈裂了,珀爾側臉都破相了。

一條紅色的血線,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顎,滴滴答答地在往郝瑞拉斯呆掉的臉上掉血珠子。至於那蒙臉的破布,在草原勁風地吹拂下,顫顫巍巍飄落在自地平線升起的第一縷陽光中。

晨風,自草原的一頭一波波吹來,光線從黑暗的深淵綻放,隨草浪蔓延至珀爾身後。紅色的眼在迷亂的髮絲間眯起,同草葉一齊飛揚起來的黑色長髮隨風鼓動。

逆光而站,沐浴在晨光中的黑髮少年,自有一股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