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間獨立的傲然美感。
“你、你、你……”郝瑞拉斯張大嘴,手顫抖地撫上珀爾的臉,指尖的真實觸感令他心臟悸動,幾乎說不出話來。
郝瑞拉斯雙目含淚,撲了上去,一雙瘦弱的手跟鉗子似地扣在珀爾腰,一頭撞進珀爾的懷中,鼻涕眼淚抹了珀爾一胸口。如果不是一手提劍,一手抱人,珀爾發誓他絕對會輪一巴掌給郝瑞拉斯,看看他腦子是不是給顛壞了。公主抱更讓珀爾覺得彆扭,偏偏郝瑞拉斯毫無自覺,硬著頭皮將人放下地,珀爾發現所有人都在好整以暇地看戲。
珀爾瞧了眼紅髮男人,見對方沒有動作,便奇怪了。這麼好的機會沒人偷襲,他好不習慣。
“我就知道是你,我知道你一定回來的。”郝瑞拉斯還拉著珀爾的衣襟,貼著珀爾的胸口不停地嗚咽抽氣。平日齜牙咧嘴的兇犬,面對突然的分離,忽然不咬人不搗亂了,揪著主人的衣角要求不離不棄可憐模樣,看在眼裡,真心令人覺得心酸心疼。
但珀爾對於柔情攻勢越來越免疫了,一想到自己曾經死在這樣的小鬼手上,他就溫柔不起來。珀爾低頭,伸手想把人從胸口推開。但,就像那被陽光照亮,迅速褪去的黑暗般,他忽然發現,數值板的紅色進度條在飆漲,剎那間,一路飄紅。
差一點!就差一點!
唉,還是沒上去。
珀爾沮喪又無奈地看著郝瑞拉斯頭頂的數值板,抬起的手穿過虛幻的數值板,不甘心地揮了揮,很是遺憾將手放在了郝瑞拉斯的頭頂。
郝瑞拉斯的身子一顫,頭頂傳來他熟悉的觸感。就是這雙手不是很溫暖卻很細膩的手,這雙手,曾經鞭笞過他,曾經掌摑過他,也曾經救過他。現在,這雙手輕撫在他頭上,便緊緊地拽住了他的心。手放在他頭上,他便覺得心安,手離了他,他便覺得失落。眼前這人,對於郝瑞拉斯來說,比任何的自由都更有意義。
人們奢求自由,認為自由便是自在暢遊於廣袤的天地,無拘無束,無牽無掛。但郝瑞拉斯明白,此生此世,他的自由便是在這人心中佔一席之地,即使是牢籠大的地方,他也願守著陪著。
朝日似紅蓮吐蕊,地如露珠凝碧,涼風入綃衣,聲聲欲語遲。芳草旎旎,佳人如碧,此時清賞只心知。
眾人目光灼灼,珀爾頂著BOSS的半面癱臉,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不曾知道,他和郝瑞拉斯的互動,看在他人眼裡竟是如此的柔情蜜意,連帶著剛才的奮力相救,以及殘忍暴虐都變得合理起來。
換做是他人,你要砍我駢頭,我先砍你手足!人之常情,什麼情,發情唄。
反觀此刻,燒殺搶掠全包攬了的紅髮男子,比起珀爾來,更像反派。
不過對於boss來說,‘你是好人’是攻關路上的兇殘詛咒,即增險阻又克血槽,試問有多少個被髮好人卡的BOSS,扛到了最後?
郝瑞拉斯這邊,溫馨幸福值一上去,攬著郝瑞拉斯的珀爾,鬼畜值呀S屬性也跟著唰唰地掉。
這個景象驚得珀爾像觸電般推開郝瑞拉斯。郝瑞拉斯不明白為什麼珀爾要推開他,疑惑地看向珀爾。
珀爾緊盯著眾人眼中如同空氣的板,無意中看到格拉緹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再一看郝瑞拉斯,立刻發現怎麼回事。
他的數值來源於他人對於他的印象啊口胡,這麼你儂我儂,快成情種了還怎麼S!
掌變拳頭,拳頭捏得嘎吱作響。手腕一抖,劍變鞭子。到頭來,用慣了,還是鞭子好,音響,力足,氣勢好!
啪的一聲,銀鞭抽在寬闊大地上,珀爾另一隻手緩緩抬起,撫上男人留在臉頰的血痕,笑著揉搓開指尖溫熱的赤色液體,一下一下像是要將敵人碾碎般用力。珀爾唇角一勾,紅眸一凜,視線從郝瑞拉斯掃到對面的紅髮組,他冷笑道,
“活著多好啊,可惜,個個都趕著送死!”
哪裡跑出來搶BOSS飯碗的,拖出去砍了!
☆、SOS15
你看到的不是哥的背影,而是哥的寂寞。
一場激鬥蓄勢待發,霸者持劍,對峙於平原之上。
這時,一人領了一隊伍殺出。
如果這人大喊且慢,那麼他八成是尋常羅嘍,最有可能的下場,是被反派一巴掌拍的地上零落成泥。如果這人開口閉口阿彌陀佛,放下屠刀,那麼這人是唐僧。其結果照樣是被一巴掌拍死不解釋。
然而,來人並未多話。金刀玉劍,裁雲剪霧而來,刀身插入土中發出嗡嗡低鳴。銀亮的刀身折射平原盡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