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從他們所提的那些問題來看,我猜想他們打算僱用一名熟悉計算機專業知識、或者至少熟練使用計算機的人。我恰恰在這方面連一點兒常識也沒有。我不僅不會使用計算機,而且對它毫無興趣。
這難道會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嗎?
我們沿著走廊繼續前進,終於走到了。門關著。莉莎推開房門,我們走了進去,“請坐。”她說。
房間是空的,裡面只有一張長條會議桌,聽眾席上放著許多椅子。會議桌前方有一隻活動金屬架,上面放著一套電視錄影系統。莉莎開啟電視機和錄影機,我坐在了椅子上。她用誇張的姿勢彎下腰,放了一小段錄影。顯然她知道這樣做能繃緊褲子,使內褲的輪廓充分展示在我面前,“好了,”她說,“從你的手冊裡拿出筆和調查表,看完錄影以後就可以填寫了。”她加強了語氣,“現在我要回辦公室了。你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就去那裡找我,我會幫你填寫有關的內容。你只要關掉電視機就行了,錄影機不用關。你知道怎麼關電視嗎?”
“我會設法關掉的。”
“這個按鈕是開關。”她按了一下紅色的方形按鈕,電視機閃了一下,不亮了。她又按了一下開關,電視機又亮了,“咱們半小時以後見。”她開啟了錄影機,從會議桌前繞過來,經過我身邊時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便走出了會議室,順手關上了門。
我坐直了身體,開始著錄影。剛看了幾分鐘,我便斷定了我不會喜歡它。這盤錄影帶介紹了當前工業程式的發展水平。儘管它有清晰的畫面和複雜的現代化生產技術,然而解說員的聲音以及歡快的背景音樂使我聯想起60年代,我上小學時看過的那些過時的教育片。這使我感到了憂鬱。思鄉或懷舊的情緒總是使我感到憂鬱。我猜想,這就是我不願意回憶過去的原因。
並不是因為它使我想起了過去的歲月,而是因為它不斷地提醒我事情本來應該是什麼樣子。我的過去並不燦爛,但是我想,我的未來應該無比輝煌。
我的未來不應該浪費在自動化介面有限公司關於程式的錄影帶上。
我不想再考慮了。我強迫自己不再想這個問題。我試著關掉音量以便把注意力集中在畫面上。但是這辦法並不奏效。我發覺自己已經離開座位,來到了視窗,直到錄影帶放完,我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停車場。當電視機裡的聲音完全消失以後,我才回到了會議桌前,我意識到自己在錄影帶播放期間沒有注意那些與調查表有關的問題。我低下頭,將調查表大致瀏覽了一遍,才發現那隻不過是一份自我介紹性的材料。我回答了這些問題,然後關掉電視機和錄影機,拿起那些材料,回到了大廳。
我用了20分鐘時間填寫莉莎交給我的其他表格以及其他更多的問題。按照規定,為了獲取健康保險,我應該填滿兩頁紙的個人資訊。她說我可以有三種選擇,我填寫的個人資訊會直接送到我選中的那家保險公司。
“關於這方面如果你有任何問題的話,可以直接來找我。”她笑了,笑聲中包含的內容遠遠超過了友誼的範疇。我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便正眼看了看她。也許我誤解了她的意思,但是我的確感覺到,她真的對我有興趣。我想起了她在會議室裡輕輕地拍我的肩膀,並在電視機前故意彎下腰的動作。她遞給找醫療保險小冊子的短短的一瞬間,我們兩個人的手指接觸了。過了很長時間我的手指上還留著她那冰冷面板的感覺。
她絕對是在挑逗我。
我這才注意到她沒有穿胸衣,因為我能夠看到輕薄的緊身毛衣上清晰地顯出乳頭的輪廓。
我感到自己的臉頰燙極了。但是我臉上仍然堆滿了笑容,竭盡全力地掩飾自己的情緒,並點頭向她表示了感謝。我終於平靜地從櫃檯上轉過身來。我有些受寵若驚,但仍然保持著臨危不亂的章法,因為我不想給她留下錯誤的印象。
“班克斯先生的辦公室在5摟,”莉莎說,“你想讓我帶你去嗎?”
我搖了搖頭,“我能找到。多謝你了。”
“那好,不過無論你遇到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好了。”她衝我擺擺手,仍然那樣笑容可掬。
“我會的,”我說,“多謝。”
我在電梯旁等待著,盼望它快點兒上來,我沒有膽量回過頭去看一眼,因為我知道莉莎還在那兒注視著我。金屬門終於滑向了兩邊,我走進去,按亮了5層的按鈕。
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我擺了擺手,向她告別。
我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特德。班克斯的辦公室。電梯門開啟時,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