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我的頭腦亂極了,終於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外面的傳來一陣激烈的吵架聲,還伴隨著玻璃摔碎的聲音,把我們吵醒了,雞公白開門出去看,已經有好些人在那裡看熱鬧,我看到對面房裡有兩個衣冠不整的男女正在大吵大鬧,粗言穢語不絕於耳,好一會兒我才聽明白,原來是一個嫖客與妓女因為嫖資問題而吵架,這時旅館的負責人來了,警告他們快點離開這間旅館,否則要報警了,他們才一邊對罵一邊走出旅館,看客也在鬨笑中散開,這時,我的電話響了,原來是阿勇打來的,阿勇在電話裡緊張地說:“老趙出事了,你們快一點去看看他吧!”我連忙問:“出什麼事了?”阿勇說:“我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只是他的鄰居剛打電話給我,說老趙讓人捅了一刀,生死未卜,其它情況我也不清楚。”
他真的出事了。我與雞公白匆匆趕出門口,叫了兩輛摩的,直奔老趙家。
很快,我們到了他的家,老趙已讓一輛救護車抬上車,他還沒死,痛苦地看了看我們倆,說不出聲來,車就已經開走了,我關心的是上面那個女的,於是拉著雞公白直接跑上樓去。
在門口,有警察攔住了我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對警察說,我們是老趙的朋友,我們能協助破案云云,警察才讓我們進去,
在一個警察的引領下,我們進到了內室,對一個領導似的警官說:“李所,這兩人說剛才見過老趙了,說能協助破案。”
那個警官說:“案已經破了,是一起簡單的借*搶劫傷人案。”
我問李警官:“她承認了自己的罪了嗎?”
“是的,她全部承認了。”李警官說完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我蹲了下來,問雞公白:“是她嗎?”雞公白點了點頭,我問:“那妓女,是你捅了他一刀嗎?”她平靜地點了點頭。我問:“你為什麼要害他?”妓女說:“他想與我幹那苟且之事。”
我聽出來了,她的聲音與語調很幽怨,像是從很遠的地方發出來的一樣,而且聲調與阿勇的老婆今天早上發出的是一樣的。
我還想問下去,但是李警官卻要把人犯押回去了,並要我們錄一份口供。
我知道,我們說的李警官一定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堅持真理與說真話是我一貫的原則,所以對李警官說,可能不是這個女的要殺老趙的。
李警官有點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說:“她自己都承認了,哪還有什麼可能不是她?而且老趙的鄰居聽到打鬥聲時就已報了警,並無第三者出過老趙的家。”
我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次,並把阿勇老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跟他也說了。
李警官說:“阿勇老婆的事我朋友今天也跟我說過了,我們辦案講的是證據,現在這個女的要殺老趙,人證物證俱在,而且她自己的承認了,還有什麼可能翻案?而且,靈邪殺人的說法如何服眾?會有人相信嗎?我勸你們也不要疑神疑鬼了,說一下剛才你們在老趙家看到的情況吧。”
錄完口供,我對李警官說:“不是我嚇你,雖然你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但是從現在已出現過的事情來看,你們關押她的地方最好小心一點。”
李警官的面色很難看,冷冷地說:“好的,謝謝你們的配合,如有需要,我們會聯絡你們的。”
說完與我們一起起身走了出去。
下面的警車還在等李警官,我見到那個女的透過車窗的玻璃衝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雞公白則一個勁地埋怨我:“生不入官門,死不進地獄,這回倒是惹上官府了,你不做聲不就行了嗎?幹什麼要說那麼多的事情?要是他們真的找我們,那我們豈不是很麻煩?”
我說:“人的生命是至高無尚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權,連妓女也一樣,現在這個妓女被奪舍了,將會危及更多的人,這種事,既然我們知道了,那麼我們不應該盡一下我們的公民責任嗎?”
回到旅舍,已是晚上十點多鐘了,我的肚子餓得要命,而且我是不能餓的,因為我有胃病,肚一餓時胃就會痛,於是在旅館樓下的走鬼檔裡賣了一盒炒河粉,旁若無人似地吃了起來,雞公白則說太低檔了,嚷著要吃好一點的,自己跑進一家小館裡吃雲吞雲了。
我一邊吃,一邊回房,想起那個妓女的那個神秘而詭異的笑,我就十分不安,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是的,我要把遇到的事與阿路說一說,於是撥通了阿路的電話,阿路說,看來問題有點嚴重了,並說現在要到警察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