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一看就是個貪財的傢伙!蕭家鼎心裡暗笑,這件事應該問題不大了。
這也巧了,蕭家鼎拿鍾文博的玉佩來給鄧全盛行賄,可惜鄧全盛沒有注意鍾文博隨身飾品,壓根不知道這玩意是鍾文博的。
鄧全盛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瞧著蕭家鼎道:“小兄弟送本官這麼一份厚利,是不是有甚麼事情啊?”
“不是的,只是探望縣尉一點心意而已。晚生自幼苦讀律法,一直有一個抱負就是能評斷是非,伸張正義,所以想投身衙門,在刑房謀一個差事。”
“哦?”
一聽蕭家鼎竟然提出要到衙門裡自己的手下當差,鄧全盛立即笑了,眼珠轉了幾轉,府衙法曹鍾世榮已經說了不要動他,明著動手就不行了,只能想陰招,先把他弄進來,找機會好好收拾他。
鄧全盛拊掌笑道:“如此太好了!蕭公子如此才情,能到衙門辦事,那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哈哈哈。本官非常的歡迎啊!不過,你想去刑房辦事,那可是要懂刑律的,本官要當場考考你,如何?”
“好的,請縣尉出題。”
“嗯……”鄧全盛捋著鬍子想了想,道:“咱們大唐無五刑為哪五刑?”
蕭家鼎心裡笑了,這問題也太簡單了,不用自己這個法制史的研究生回答,便是法學系的本科生,學了法制通史也都知道,不過,他當然不會傻乎乎表現出自己很能耐的樣子,思索了片刻,才拱手道:“似乎應該是——笞、杖、徒、流、死。”
“不錯!”鄧全盛滿意地點點頭,想了半天,才試探著問了一句:“每一類又分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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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寧殺錯,不放過
第14章寧殺錯,不放過
“也好!那你可一定要來啊。我也不吃了,就去翠玉樓等你一起吃飯喝酒好了。他們那酒菜著實不怎麼樣,只能將就了。”朱海銀說著,回頭從僕從手裡接過一個盒子,開啟蓋子,裡面放著兩套華美錦緞書生袍,還有帽子和鞋子。
朱海銀捧著那衣服進屋,放在蕭家鼎屋子的圓桌上,道:“你我兄弟一見如故,兄臺如此才情,說實話,你身上這衣著卻跟你的才情不般配啊,翠玉樓那些妮子都是些勢利眼,只重衣衫不重人。小弟想起前幾年小弟還沒有發福之時,曾定做了兩套衣袍,只可惜還沒等穿上身,就胖得穿不下了。所以一直閒置著,今兒個正好用得上,你穿著去,完了覺得不好,扔了就是了。哈哈哈”
蕭家鼎看了一眼那兩套衣袍,分明是嶄新的綢緞新縫製的,哪裡是數年前的物件?看樣子這朱海銀經常送人東西,所以很懂得如何送禮,這話一點都不像是在送禮,聽著反倒是蕭家鼎幫了他的忙似的。蕭家鼎暗自點頭,心想這胖子跟那些滿身銅臭的爆發戶不一樣,倒是值得交往。
沒等蕭家鼎說話,朱海銀已經轉開了話題,拱手道:“你有事就先忙,忙完了早點過來,小弟在翠玉樓等著蕭兄!”,說罷,帶著僕從走了。
蕭家鼎聽他跟自己說話,儼然已經是多年好友似的,心想這人倒是有些意思,不管是否進得了衙門,也可以跟他交個朋友來往來往。
他關上房門,拿起一套錦緞衣袍換了,竟然是十分的合身,又讚歎這胖子很心細,僅僅昨晚那麼會工夫,他就已經看出來自己的身高尺碼,做的如此貼身。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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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縣衙。
下午上衙時分,縣尉鄧全盛踱步進了角門,徑直往自己的簽押房走。一路上皂隸、書吏見到他,恭恭敬敬站立一旁施禮,等他過去了再忙自己的。鄧縣尉對於這一切,已經熟視無睹,只是慢悠悠踩著衙門青石甬道往前走著。
快到簽押房的時候,他看見旁邊的刑房屋裡幾個書吏在嘻嘻哈哈說著什麼。刑房司法徐厚德手裡拿著一張紙,正搖頭晃腦讀著。便邁步走了過去。
一看見他過來,那幾個嘻嘻哈哈的書吏趕緊收斂了笑容,站在了一邊,低頭垂手而立。唯獨那徐厚德,正低著頭吟誦詩句,沒有看見,兀自嘖嘖連聲的稱讚:“這詩句當真寫得好極了,難怪那鍾文博不是他的對手,七步成詩,厲害啊!那鍾文博這下子臉可丟盡了,看他還有什麼臉面當那什麼益州第一才子!哈哈……”
他剛笑了兩聲,他身後的書吏已經看見門口的鄧全盛陰沉的臉,趕緊的用胳膊肘捅了他後背一下,徐厚德轉頭望去,那書吏朝門口努努嘴,徐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