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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殺幹部,亂得罪人不說,主要是怕村幹部寒心。因此,遲遲沒有表態。後來瞭解到他在支部書記中間也沒有什麼市場,隨即決定,用公路建勤名義考驗他,我說,“同是一個陽光照,同是一個黨領導”,為啥別人能夠完成任務,他就不能完成任務?如果仍然完不成任務就拿他開刀!開始,他以為黨委不會這樣做,依然如故,黑睡大明起,根本不去用心工作,包片領導找不到他。到了第三次嚴重警告時,他想發發熱,無奈群眾長期缺乏組織,再也率動不起來。於是我要求包片領導開了一個黨員會,宣佈對他就地免職。同時,透過了解,任命當時在水泥廠當廠長的本村黨員屈家和出任新支部書記。這個屈家和的老婆是鎮裡退休的一個副鎮長的女兒,在屈家和家一直主政,也有權利慾望,所以動員屈家和出任支部書記時,屈家和說,我得回家給孩子他媽商量一下,一商量,他女人自己就滿票透過,我們也覺得找對了一個人,穩住了一個村。他早就對王文海的作為看不慣,在自己女人的支援和教導下,一開始也信心百倍,有心大幹一場。誰知好景不長,他總算是把民工建勤任務勉強組織完成後,由於王文海也在下面操縱,王家的勢力一時甚囂塵上,搞得村裡烏煙瘴氣,一些人找茬子打了屈家和一頓。派出所雖然派人把打他的人抓了幾個,包了他的湯藥錢,他女人從此看透了,說什麼也不讓他再幹這村幹部了。他就找到我交差,堅決不再幹這“受累受氣的###支部書記了”,村裡一時群龍無首。

在我未到灌河上任之時,我就從同僚處認識一個叫張明乾的人,此人思路清,口才好,為人豪爽仗義,樂善好施,在群眾中很有威信。由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時當了村裡的造反派,突擊入了黨,粉碎“四人幫”以後,黨員給罷免了,從此,一門心思做生意,倒也發了點小財。在一起喝酒時,我覺得此人是個帥才,只不過是懷才不遇,從政的心並沒有泯滅。目前正當用人之際,我不由得想起了這個人才。我打電話問了縣委辦的老兄,徵求他的意見,他說,這個人完全可以用,治理小桐河綽綽有餘。又徵求了縣委組織部的意見,組織部副部長說,這樣的人可以重新入黨。於是心裡就有了底,又不好太明顯地告訴左平奇他們,讓他們太懶省事。同時,由於沒有深入瞭解,也不知道此人究竟在群眾中有多高威信,就讓平奇他們認真去考核。平奇他們已經嚐到跟著我工作的甜頭,於是又向我要“錦囊妙計”。我說,“有啥錦囊妙計?這個村原來的幹部一直太軟,才下了臺,新任支部書記又一度造成混亂,沒有強有力的人出現不行,你們只要在村裡給我找一個‘一鳥入林,百鳥不語’的人就是最大的成績。”平奇說,“看來你心中已經有人選了,乾脆給我們說說,一安排不就妥了。”我說,“先不告訴你們,你們自己去摸吧,看看我們是不是想的同一個人,最終以你們摸出來的為準!”平奇說,“反正賀書記你的思路清,方法活,按你說的沒有錯。其實‘一鳥入林,百鳥不語’就是真經啊,我們就循著這個原則找吧。”果然,幾天後,他們找我彙報,我說,“你們先不說是誰,我在紙上寫一個人的名字先翻過來扣在桌上,等你們說後,咱們對一對是不是同一人。”他們就把如何工作、如何發現人才的過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甚至連張明乾的歷史遺留問題也說得清清楚楚,怎麼解決這個人的問題也拿出了方案。並且強調說,這個張明乾不管與你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也都符合你說的標準,建議一定得用這個人,不然小桐河仍然有好戲看。我把那張紙翻過來讓大家一看,春亭首先驚呼:“我操,這不是不謀而合嘛。”平奇他們幾個說,“賀書記,你是怎麼發現這個人才的?給我們講一講嘛。”我賣個關子說,“軍事機密,無可奉告。”平奇說,“你這麼有把握,早不如直接給我們說說不就省勁了。”我才說了我怎麼知道這個人的過程,不過是沒有來之前在一塊喝過一次酒,就這麼一點點帶有傳奇色彩的來歷,大家聽了大笑。組織委員馬國朝說:“這叫做:賀書記註定灌河當書記,才能夠早年慧眼識英才!”

青石溝村支書史敬先,在村裡作風比較“開渣”(有魄力),幾任領導都給予了充分肯定。我來之前,他才劈了一個山包蓋了一處新宅子。後來有人說,他開闢的這個新宅子風水不好,因為房子蓋起以後,他女人就開始有病住院;剛出院回家,他的孩子又掉進了紅薯窖裡,差點沒命;大年下的,他買了一掛長鞭炮放放,崩崩穢氣,結果把柴垛點燃,著了半個灶火;救火時又燒傷了腳,過罷年兩個多月,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到鎮上開會村裡專門派三輪車接送,大家玩笑說他成了專車書記。這還不夠,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