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就是宮中司木房的,便讓她挑了些會侍弄花草的人出來,麻嬤嬤懂行,一問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侍弄過花木,又在府中撥了塊地,照著麻嬤嬤所說建了花木房,皆是照著各府正宗的花木房來建。
庫房、雜貨房、賬房等溫彩也一一給弄出來了。
九月十六,府中下人就該領月例。
早前人人擔心領不到,這會子見府裡各處人手得力,
連賬房先生也有兩個,人人都舒了口氣。
大管家是個老宮人,此刻垂手站在徐氏跟前稟道:“管家領三兩銀子的月例,賬房、二管家和各房管事皆是二兩,主子們跟前服侍的主事嬤嬤、婆子是一兩又五百文,各房屋裡的大丫頭是一兩又二百文錢,一等丫頭是一兩銀子,二等丫頭八百文,粗使丫頭和跑腿小廝是五百文。”
徐氏問道:“大丫頭和一等丫頭有甚不同?”
她不明白啊,沒想這丫頭也分了幾等。
溫彩輕聲道:“嫂嫂,就舉個簡單的例子,我院裡,管著下面丫頭的是麻嬤嬤,她就算是主事嬤嬤,其次杜鵑,她除了替我檢視店鋪,還要做些院子裡的事,她就算是大丫頭,還有忍冬和茉莉兩個就屬一等丫頭了。”
徐氏扳著手指開始算銀子,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我的個天,我屋裡的下人每月就得七兩銀子,還不算外院的護院、婆子。”
“護院又分護院長、一等護院和二等護院,護院長是每月二兩銀子,一等護院定的是一兩又二百文,二等護院則是八百文,府裡共有三十名護院,平日偶爾他們也幹些小廝的活計,一個月得三十兩銀子的月例。”
徐太太、徐蘭香與徐氏幾個愣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彩道:“這是根據我們府的級別來的,大管家是戶部派下來的,領的是從九品的俸祿,但各家都這樣,是要另給大管家發月例的。”她淡然一笑,“咱們府裡的人算是少了,花銷也少。”
可這府裡各處加起來也有近二百號人,一個月光是月例就得一百多兩銀子,還不算吃的、穿的,這大廚房也得吃飯啊,但唯一的好處是,汪氏給溫青備了一處千畝的良田莊子,那邊會送米糧過來,只是這菜蔬、魚肉什麼的都得買,主子們吃得好,下人們是能省的就省了。
徐氏扳著手指算了一遍,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溫彩道:“嫂嫂得往賬房那兒擱些銀子,這樣各處管事要添置什麼時,才有取銀子的地兒。”她嘻笑道:“嫂嫂,你還怕甚,家裡有幾處賺銀子的店鋪,一季賺了四千多兩,一個月便是一千多兩的收益,這府裡上下就算吃的、穿的,一月也花不了一千兩,你不必擔心。等把莊子打理好了,菜蔬、雞鴨什麼都養上,這吃的上又能省一筆。
若是嫂嫂再開一家繡莊,繡娘們的手藝能賺錢,也能養活她們自個兒。
還有花木房那邊,養出的花兒來能賣錢,還可以讓他們種些值錢的草藥賣到外頭鋪子上,也是賺錢的。”
徐氏苦笑了一下,只覺得肉疼,她手頭是有銀子,可也經不住這樣折騰,這才令杜七嬸取了一千兩銀票來,讓交到賬房上。
大管家又道:“府裡的太太,每個月也得規定給月例。”
徐太太一驚,連連擺手,“我有吃有住的,我這一份就算了。”
溫彩想笑,“這是各有的規矩,你也是府裡的人哪能算了,能算的都是客人。”
大管家道:“小的參照了旁的候府,太太是每月八兩銀子的月例,又有六小姐和姨小姐皆定的是五兩銀子,只是衛奶奶院裡有些不好定,他們原是搬去張鎮落腳的,只等那邊的二進小院建好就要離開。”
他算看出來了,這位鎮遠候夫人沒打理個大家族的內宅,不懂這些呀,還不如溫彩明白。
“前些日子繡房、花木房裝修,還有庫房、雜庫房那邊,六小姐便交給小的一千兩銀子,都歸絡到賬上了,現下還剩了三百七十兩銀子。”
徐氏只不說話,很是捨不得拿銀子,一聽說溫彩又墊了些銀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管家心裡不由得小瞧了徐氏兩分,繼續道:“照著各家各府的規矩,若家業原是本家的,賺來的銀子都要充到賬房。太太、奶奶們……”
徐氏沒有什麼嫁妝,大管家是想說,各家太太、奶奶手頭的錢和她們自家的小庫房,存的都是打理自家嫁妝得來的,可跟徐氏的小庫房不一樣。
溫彩忙忙道:“大管家,夫人不會讓賬房差缺了東西,回頭我領人送五千兩銀子到賬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