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鋪子上賺了錢,也會交一部分到賬房。”
大管家原是宮裡出來的,又有品階,不由得問道:“夫人,請容小的說句不敬的話,這京城各家有些身份的府邸,原就是這樣做的。”
徐太太也鬱悶了,原來做一個體面的當家夫人是極不容易的,就憑這點,她的女兒就打理不好啊,要不是有溫彩在,這府裡還亂得跟一鍋粥一樣,這才幾日時間,府裡就煥然一新,下人各施其職,事事都像模像樣。
這府裡的下人,多半都是皇帝賞賜下來的,他們一家住進來時,這些人就先來了,不能轉賣,但可以訓斥、打罵,尤其那個大管家,仗著有品階就有些不把徐氏放眼裡。
徐氏發了良久的呆,才訥訥地問道:“娘,我是不是配不上玉堂,這些事我都不會,還讓妹妹拿銀子貼補……”一說完,心頭一陣後怕,竟哭了起來。
<徐太太手忙腳亂,一把抱住她道:“不怪你,怪我,怪我是個鄉下婦人,要不然我好好教你,你也不會不懂。”
“嫂嫂,你聽我說一句話可好?”
徐氏望向溫彩。
溫彩鼓勵似地笑了一下,“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在管家說的是府里人丁多的情況。就說冷府,因祖就有家業,傳來的店鋪、田莊不少,這些地方的收益是統絡到公中庫房的,但這是因為冷府有三房人住在一處,才這麼做。
但我們府不同,我們府裡的主子就這幾個人,當家夫人是您,哥哥又在外頭當差,自是不一樣的,因主子們少,花銷也少。
賬房上留一部分錢,夠使就成,但旁的還得嫂嫂掌管著,回頭再置了新的店鋪,就寫嫂嫂的名字,算是你自個兒的東西,他日這些新置的,你想給你女兒做嫁妝就做嫁妝,想給你兒子留作家業就是家業。但祖上留傳下來的這部分是不能動的,得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待嫂嫂多幾個兒子,他們也住這府裡,也分大房、二房、三房、四房的,府裡下人的吃喝從哪兒來,就得從這公中的產業處來。
嫂嫂想想看,你是第一代的鎮遠候夫人,待那時,你兒子兒孫的過著幸福日子,這心裡一定想著,還是我娘、我祖母能幹,否則哪有我們現下無憂和快樂的日子……”
徐太太正不知如何寬慰,一聽溫彩這話立時就笑了。
徐氏心情好了許多,拉著溫彩道:“我手頭是有十一家鋪子,也有收益的,這往後該往賬房注多少銀錢合適?”
“沒有的時候就交一些過去,我們府又不是有幾房,還不就我們這幾個人,這該有的規矩得立起來,否則這就是給你兒子兒孫留下麻煩。所以嫂嫂還得打起精神來,我瞧大管家有些瞧不起嫂嫂,回頭我幫嫂嫂出氣。”
“你怎麼出氣?”
“許多府,分了前府、後院,前府是男人們商談公事、會朋結友之處,這後院就是嫂嫂的天下,唯你一人獨大。到時候咱們也弄一個出來,讓大管家去前府當大管家,他管不到後院來,你繼續用汪二管家,他是祖母留下的老僕,對哥哥最是忠心,更重要的是這人對你敬重有禮。”
溫彩為自己陰謀得逞,得意的笑了。
這大管家一直就有些驕傲,要不是瞧他一大把年紀,溫彩都想跳出來罵他。
他竟要徐氏學大家規矩,想把店鋪賺來的銀子都弄到賬房上,說來說去,還不是想插手府裡的大事,他也不想想,就算他有品階,可也是下人。
徐氏心頭舒爽了不少。
溫彩道:“你往後就把早前我給你的五家鋪子盈利充到賬房,若是賬房的銀子多,就先不充,存到你手裡。賬上有銀子,大管家再讓你交過去,你就只往哥哥身上推,說那銀子都交給候爺了,候爺要在外頭應酬不能短了銀子。我倒瞧瞧,他見了哥哥是不是那眼睛也是向上長的……”
她又笑。
徐太太看溫彩又順眼了幾分,這分明是在給徐氏支招啊。
徐氏輕聲道:“還是妹妹心眼多。”
她也有兩個姐姐,怎就不懂這些呢。
徐太太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這前府、後院又是如何分的?”
溫彩想了片刻,道:“比如哥哥專門的會客廳,或是府裡的幕僚、朋友長住府中,練功房、書房這些都是該設在前府的。這桂堂的前院按理也算是後院。
大戶人家有男人們專門會客的地兒。”
徐太太笑道:“那就是說,大管家原是該管會客廳、府裡來的男客,還有練功房、書房什麼的,這倒也合適。”
下人還給主子臉色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