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學習宅務罷了。
溫青道:“妹妹隨我去一趟桂院,有事商議。”
溫彩跟在溫青身後,溫青雙手負後,走上一截就停下來,待溫彩跟上了這才繼續走。
“妹妹今天打罵溫彤了?”
“罵了、也打了。”
溫青寵溺地笑著,不以為然地道:“定是她找打招罵。”自家的妹妹,自家瞭解。
“那是。”溫彩得意地揚著下巴。
溫青略帶心疼地道:“打人別自己動手,打了人你手還疼。”他看著溫彩的手,又道:“你得備一件打人工具,妹妹想要鞭子還是要鐵棍?回頭我從都督衙門裡挑一件上好的送你。”
溫彩嫌棄地道:“我才不要大男人用的東西,到時候讓雍王從內務府給我弄一件好的。”
“內務府造的東西漂亮
不好用。”
他臉上的嫌棄之色比溫彩更甚。
雙雙跟在後頭,這對兄妹說的叫什麼話?
溫彩要備兵器打人?
溫青還嫌伸手打人把手打疼了。
疼的應該是溫彤好不好,溫彩就打了兩巴堂,剩下的都是青鶯打的,看青鶯打人的樣子,哪裡手疼,怕是她還覺得過癮呢。
“哥,你咋不問我,我為什麼打溫彤?”
“有什麼好問的,那指定是她欠打。送上門給你打,不打白不打,只是你別把自己的手打疼,往後下令旁人打就是。”
溫彩如沐陽光,這就是她的哥哥啊!還是一母同胞的才真正的兄妹呀,隔了一個肚皮出來就是不一樣。看看那溫彤,就曉得算算計他們。
溫青雖然不問,可溫彩覺著還是應該說。“哥,溫彤說她要嫁給雍王,還想搬回來住,說之前嫂嫂說過要照顧她的話,所以她是上門來要求嫂嫂和你繼續照顧她。”
“笑話!她上有父母,下有同胞兄弟,哪裡輪得上我。我要照顧,也只照顧自家妹子。”溫青又放下了腳步,看著離他丈許遠的溫彩道:“雍王眼裡就只瞧得上你,別被溫彤的話亂了心。”
“她當她是誰?是傾城絕/色還是天下無雙,哼!以為是男人都喜歡她呢?”
青鶯笑了一下,“稟郡主,明兒一早彤四小姐一起來,就會變成醜八怪。”
“醜……八怪?”溫彩指著青鶯,沒心沒肺地道:“青鶯,你好壞,你對她做什麼了?”
青鶯尷尬一笑,“屬下也沒做什麼,就是打她的時候來了招傷肉不傷皮,明兒一早起來,她的整張臉不會腫,卻會生出星星點點大如蠶豆、小似綠豆般的青斑、紅斑,也許還有幾個黑斑。”
哈哈,若對症下藥,想來二三月後就會消褪,要是遇上哪個庸醫查不原因,怕是半年多才能好了,嘖嘖……這弄不好,也許還要落下什麼病根。
後面的話青鶯沒說出來,她就想看看溫彤發現引以為傲美貌頓失時是何反應。
想想打溫彤時的情形就覺得解恨。
溫彤是確確實實跟過五皇子的,現在居然敢妄想嫁給雍王。
雙雙驚呼一聲:“青鶯,這是什麼招兒?你教我,也讓我學學,到時候誰惹上郡主,我也用這招對付她。”
青鶯道:“雙雙,你不會武功,學了也不會使。如果是郡主學,也許三五個月就學會了。”
雙雙翻了個白眼。
郡主學都要三五個月,那她沒有武功底子還真是學不來。只是聽青鶯說這一招,聽起來好威風,還讓人抓不著錯處。當時沒紅腫,那是打不起。隔日再起斑,誰知道你是不是得病。想想這招都大快人心。
*
桂院,梁氏挺著肚子坐在貴妃椅上,明明是坐著的,更像是靠在椅上,手裡正捧著盞紅棗蓮子羹吃著。
“候爺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碧柳幫溫彩換下了武官袍,又取了隨常袍子換上。
溫青便將石侍郎找他的事說了。
梁氏道:“《租契》上可明明寫著從四月初一開始算租金,而且也約定好了,等妹妹出閣後他們再搬進來。”
“我也說過了,可石侍郎說,他妻兒老小一家還住在客棧裡,著實不方便。還有,近來入京的學子眾多,客棧里人滿為患,讓我通融通融,讓他們一家十幾口先搬到北府來,說就住早前的桔苑那處,其他各院還由我們使,待妹妹出閣之後,他們再遷進去。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能不通情理不是。”
梁婆子一面沏泡著茶水,一邊絮叨叨地道:“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