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出現了一條裂痕,呂麟連砍了三刀,便砍出了一個寬約寸許的缺口,仔細看時,只見那銅棺,本有四寸來厚,但這具輕的,實則上,兩邊都只有半寸厚,當中有三寸是空心的,向內望去,可以看到那空心的部位,恰是一幅棺壁,而裡面像是有一卷什麼物事。
端木紅喜道:“果然有東西!”
呂麟卻苦笑一下,道:“紅姐姐,不論棺內有什麼東西,我們得到了,又有什麼用﹖”
端木紅卻仍是喜孜孜地道:“難說,麟弟,我看你絕不像橫死夭折的人,我們兩人,同命相依,你不會橫死,難道我便會麼﹖”
呂麟聽她講得一廂情願,也不禁失笑,道:“那就將它取出來看一看吧!”
揮動紫陽刀,又是一連十七八刀,將那個缺口,砍得大可以伸手進去,端木紅連忙伸手進去,將那捲紙,取了出來。
才一取出,兩人便已然看出,那捲紙像是一軸卷好了的畫。但卻是個長卷,寬只尺許,展了開來,長達兩丈,那間石室,尚自展之不盡。
看那幅畫時,質地非紙非絹,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所織,只覺觸手柔軟,銀光閃閃,呂麟運兩指之力,撕了一撕,竟撕之不爛。
而畫上所畫的東西,看來卻又莫名其妙,不知是什麼玩意兒。
只見兩道又粗又直的黑槓,橫貫全畫,又有不少圓圈、方形。三角,排列在兩道黑槓子的旁邊ll在那些圓圈、三角。方形之旁皆有人形,但卻沒有一個是活人,不是被烈火焚身,便是胸口鮮血狂噴,或是四肢齊斷,頭顱被削去一半,奇形怪狀,難以形容,又畫得逼真,看來令人毛骨悚然。
端木紅和呂麟兩人,看了半晌,俱都猜不出那幅畫是什麼意思來。
端木紅首先奇道:“奇怪,赫老前輩將這樣的一幅畫,費那麼大的手腳,藏在銅棺的夾層之中,卻是為了什麼﹖”
呂麟苦笑道:“只怕除了赫老前輩之外,再也無人知曉了。”
端木紅道:“這倒不見得,再看看裡面,還有什麼東西﹖”一面說,一面走了過去,張望了半晌,卻沒有什麼發現,又扣了扣其它的幾面,聲音沈實,俱都不是空心的。
呂麟道:“不必找了,你以為有人看得懂,不妨先將它收了起來再說。”端木紅便將這幅畫,捲了起來,系在腰際。
呂麟再度托起那具銅棺,向上疊去,可是一連幾次,皆未能如願。
那具銅棺,雖說較輕,但也有千餘斤重,幾次下來,呂麟實已耗去了不少真力,端木紅在一旁,見他面色漲得通紅,不由得心痛不已,道:“麟弟,你且休息一會再說!”
呂麟略停了一停,道:“我們在這石墓之中,多活一刻,便多接近死亡一步,而且又無食物,再休息下去,只有越來越沒有力氣!”
端木紅心知呂麟所說是實,嘆了一口氣,道:“找可能幫手麼﹖”
呂麟想了一想,道:“若是有結實的繩子,我站在一具銅棺上,可以將另一具,吊了上來,兩具棺木,疊了起來,離那鐵板,只不過三尺,只怕奮力,可以託得起的。”
端木紅道:“可是哪裡去找繩子去﹖”
講到此處,忽然俏瞼飛紅,道:“除非……除非……”她只講了兩個“除非”,突然又將頭埋入呂麟的懷中,“咭咭”地笑了起來。
呂麟倒給她鬧了一個莫名其妙,忙問道:“紅姐姐,你笑什麼﹖”
端木紅仰起頭來,仍然是臉飛紅霞,道:“只有一個辦法,將我們的衣服扯爛了,來搓成繩索!”呂麟聽了,不由得一怔。
他心中已想到,這的確是獲得繩索的一個好力法,但是孤男寡女,如何能將衣服除去!
雖然自己心地正大光明,不欺暗室,但是卻也不能如此!
呂麟正在想拒絕,忽然又聽得端木紅道:“麟弟,其實也不要緊的。”
呂麟搖頭道:“這怎麼能夠!”
端木紅道:“麟弟,你剛才答應和我終生作伴,我們等於已和夫妻一樣……”
她講到這裡,無限嬌羞,但是也顯出她心頭,無限甜蜜。
略頓了一頓,續道:“那又怕……什麼﹖”
呂麟聽了,心頭不禁為之“突突”亂跳,他剛才,只不過以為萬萬沒有法子,出得這個石墓,是以才會如此說法的。
可是,自從發現了兩具銅棺之後,情形便已然大不相同,變成了逃生有望。若是呂麟早知逃生有望的話,他怎會對端木紅講出這樣的話來﹖
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