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麟一想,此際就算想出來了,也是無用,當前唯一要務,確是出了這裡再說。可是,這石穴雖有上下兩層,但是一望而知,除了那鐵板以外,別無通途,又怎能出得去呢﹖
端木紅看出了也的心意,道:“麟弟,我剛才,也感到我們實是無法出得去,但如今一想,真要想辦法,還是有的。”
呂麟道:“你有什麼辦法!”
端木紅道:“我們說不得,要驚動赫夫人一下,那石室約有兩丈來高,這銅棺,每一具足有一丈,若是將兩具銅棺,豎了起來,或許可以將那塊大鐵板,頂開一些,只要能頂開一點,便有辦法了!”
呂麟望了一望那上面的一間石室,又看了看兩具銅棺,覺得端木紅的辦法,真要實行起來,當然有著極大的困難,但是卻可以一試!
因此,他便點了點頭,向端木紅一示意,兩人便向著赫夫人的屍身,一同跪了下來,祝告道:“赫老夫人,晚輩等逼不得已,方始驚動遺體,心中實是萬分不安,尚祈九泉之下,切勿見怪。”
祝畢,一個捧頭,一個捧腳,便將赫夫人的屍體,從棺中搬了出來。又合力豎起了那具銅棺。
這具銅棺之重,實是不下兩三千斤,兩人豎了起來,卻想不出什麼法子,可以由下面,搬到上面的一間石室中去。
想了一會,呂麟發起神力,將那具銅棺,獨力直舉了起來,大叫道:“紅姐姐,你且避開些!”
端木紅見呂麟俊臉,漲得通紅,全身的力道,均已出盡,忙道:“你小心些!”身子向外,閃了開去,只見呂麟雙臂猛地一震,一聲大喝,那具銅棺,帶起一陣轟轟發發之聲,向上脫手升了上去!
呂麟本就覷得真切,那具銅棺,從洞中直穿了上去,兩人只聽得一聲巨響,那具銅棺,已然落在上面的一間石室之上!
呂麟大口地喘了幾口氣,面色才漸漸地恢復了原狀,端木紅道:“麟弟,你真是天生神力!”
呂麟道:“那全是我服了那一本七色靈芝,功力大進之故!”兩人相繼身形掠起,來到了上面的那一間石室,只見那具被呂麟全力拋了上來的銅棺,正壓在另一具的上面。
呂麟和端木紅兩人,先將那具拋上來的銅棺搬開,再去搬那原來停在石室中的銅棺,一搬之下,卻覺出重了許多!如果剛才被拋上來的那具,也有這樣沉重的話,呂麟萬萬無力將之拋了上來的!
呂麟和端木紅兩人,心中不禁大奇,因為那兩具銅棺,看來不但是一樣大小,而且形式也莫不是完全一樣,但如何一重一輕,相差如許。
兩人互望了一眼,將銅棺放了下來,端木紅道:“莫非那個假人,十分沉重﹖”說完,便將那木頭雕成的假人,提了起來,但是也只不過四五十斤份量,而那兩具棺木,卻輕重相差,幾達千斤﹖
兩人想了一會,想不出究竟來,呂麟道:“且莫理會,先試試你想的辦法,能不能令我們逃出生天再說!”
端木紅柳眉深鎖,仍然在想其中的奧妙,聞言忙道:“好!”
兩人將那具重的銅棺,抬直豎了起來,呂麟用力托起了那輕的一具,向上一拋,眼看那具銅棺,將要疊了上去,卻突然側了一側。
呂麟急叫道:“快避!”一拉端木紅,兩人便向外,避了開去。
他們才一避開,一聲巨響,那具銅棺在向外一側,已然倒了下來,若是他們兩人避慢了一步,怕不已然被砸得骨折筋裂!
呂麟嘆了一口氣,道:“紅姐姐,我看這個辦法,行不通了。”
端木紅卻對住了那具跌下來的銅棺,望了半晌,又走近去,向棺內看了看,回頭向呂麟招手道:“麟弟,你快來看!”
呂麟知道她又有了什麼新的發現,連忙走過去看時,只見那具銅棺,從高處跌了下來,有兩處地方,已然砸扁,凹了進去。
可是,看銅棺的內壁,卻仍然極是平滑,一點凸出來的痕跡都沒有。
兩人俱是聰明人,一看到這樣的情形,略想了一想,已然明白!何以兩具銅棺,一樣大小,但其中一具,竟會輕上許多!
如今,問題已然極為簡單,那輕的一具銅棺,至少有一大部份,乃是空心的!
端木紅立即道:“麟弟,赫老前輩雖然未曾向我們講起過這一點,但是我想,他對石墓內的情形,一字也未提過,銅棺空心,必有原因!”
呂麟一伸手,“鏘”地一聲,掣了那柄紫陽刀在手,比了一比,“刷”地一刀,便向那銅棺砍了過去,只聽得“錚”地一聲響處,銅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