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承讓。”
兩人客氣地再行一禮,收好武器回到看臺上。
緊接著又有二人上前交戰。幾場下來,我也不覺得有什麼看頭了。這些人雖然比街上打架的人厲害,但彼此也相差不了多少。似乎全看誰先懈怠,誰先粗心。
中午,眾門派人員被安排在臨近的酒樓裡用餐,散俠們可以選擇出門吃東西放棄原來的位子,也可以選擇讓人幫忙帶食物就不用擔心位子被佔去。
而我們因為蕭御景準備的很充分,在位子上就可以解決中飯的問題。只是我坐了半天實在累得慌,便告訴蕭御景我要四處走走。蕭御景知我坐不住,微笑放行。
我走出大門,便看見出來的一整條街上已經被各種小攤佔得滿滿。出門的人多多少少都駐足看了看有些入眼的物品。攤販中尤其多的就是買吃的了。果然是眼尖的商人,這幾日必然很賺一筆吶!我很是感嘆。要是我有先見,就直接來這裡擺攤了,進去看比武什麼的真是有些無趣……
忽然,我覺得腰間一輕,猛然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錢袋不見了。視線四處一掃,一個悶頭猛跑的小孩就進入了我的目標範圍。
我不會輕功,這麼擠的地方也不能施展遁術。只好邊跑邊喊:“小鬼!站住!嘿!站住!”
我隨著那小孩拐進了一個小巷子,卻發現是個死衚衕,只有一扇門虛掩著。我二話不說推進那扇門,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白色的絲綢隨風搖擺,腰間只有四顆珍珠,一塊幾近透明的白瑪瑙。白色的髮絲很是柔順地披散下來,面若白玉唇色淺橙,眉目如畫。眸色淺淡,暗含著漠然和疏離。
“花……掌門?”我啞然道。眼睛看向了他手裡拿著的錦袋,我的錢袋?!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片刻,眉頭輕皺:“瀟瀟。你不認識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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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劫亦是轉機 下
我呆呆地看著花澗月。他淺色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我,露出淡淡的傷感:“真的不記得了麼?”
什麼?月見派的掌門怎麼認識的我?我尷尬地揪了揪畫帛:“抱歉……”
花澗月不等我說完,雙指微蜷,放在我的唇上:“不要說不認識我。我要你想起我,一定要。……我告訴你,我是,花花……”噗……
來不及腹誹這是什麼俗豔的暱稱,映象裡的那個小小身影就跳了出來,默默與眼前這人重疊。要不要啊……這人真的是花花?……
記得很小的時候,有一個婦人來拜訪過母親。那人很奇怪,來去都帶著冪籬,進堂也不肯摘下。那婦人帶來一個孩子,白色的頭髮隨意披散著,淺色的眸瞳帶著疏離和防備。看得出他不希望婦人離開自己,卻因為婦人說“你要學會堅強”而放下了拉著婦人畫帛的小手。
母親細聲細語地跟他說話,讓他安心在這邊待一段時間。他默默點點頭,奶聲奶氣的聲音卻很是清冷:“我叫花澗月。”
那個小孩在我們家住了一年有餘。他永遠都和人保持著距離,不肯讓人接近。他不允許別人靠近他兩步之內的地方,不允許人碰他的東西,不允許人伺候,不允許人看他超過十秒。否則……他就會用奇怪的東西劃破對方的臉。
為此,沒有人會去他的院子,除了我們一家人。
我不喜歡這個遠道而來的小哥哥。他總是讓人覺得任何人對他親暱都是一種冒犯,一種褻瀆。他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情緒的浮動,聲音永遠讓人覺得是山谷裡遠遠飄來的,虛無的好似一縷風就能將他帶上天際。
我不喜歡他,就代表我的捉弄計劃的啟動。
我每天清晨早起,敲門三下直接大吼著破進他的房間,看見他不慌不忙地起身穿好衣服,冷冷地看著我,隨後出門一起去大堂用餐。我便一路跟著,偏偏就在他身旁一步左右的位子移動,有時候還故意裝作要摔到地拉下他的衣服。
由於我跑得比他快,只要他一想撓我,我就撒丫子狂奔,絲毫不怕他會追上來。久而久之,他似乎累了,我不管靠得再近,碰他再多,他都無動於衷。
後來,我終於又發現的他的另一條怪癖。他有一個製作很精緻的錢袋,總是收在懷裡,他每次曬太陽的時候都會掏出來細細觀賞,似乎像是在透過這個錢袋看著某人。錢袋裡只有一貫錢,被用紅繩拴著。
我雖然天天跟著他,他卻從未和我說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