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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高昂的學費。

但不管怎麼說心理醫生都太過了,更何況那可是想要在所有人面前都展現自己遊刃有餘形象的Eduardo,他簡直無法想象他會地坐在一張不舒服的沙發上,眼角下垂盯著桌角或者水杯什麼的面對一個陌生人將自己的軟弱和血肉如數暴露。

為此他黑進了更多的東西,接著他知道Eduardo在他的世界旅行途中經歷過一次事故。

全車三十一個人困在側翻的被壓癟了的長途車裡,差不多五十個小時後救援小隊才趕到這個過於偏僻的小島,也僅僅救出七人。Eduardo幸運的是那七分之一,但那也意味著他目睹了二十四人在他眼前逐漸死去。

他因為不能忍受更多而終於崩潰。

“Wardo。”Mark伸手去扳對方肩膀:“你轉過來。”

Eduardo的回答是往後狠狠踹了一腳,位置有點微妙,於是Mark沒說話默默地痛了一會兒。在這不自然的安靜之中他聽到對方問你為什麼來找我?

他緊緊閉上嘴巴,拒絕再多發出一個音。

“Mark,在俄羅斯邊境的時候,在你是隻該死的怪物的時候,為什麼要來找我?”

而他是如此不確定,問句尾音還有哽咽的聲音,像是這個問題已經盤踞了太久時間如果他再得不到一個的答案就會當場死去。

“你是否只是想親自把我咬碎,就像在那間公寓時候一樣”

你是否依舊恨我,就像我幾乎殺死Facebook時候一樣?

Mark的回應只是更緊的收攏了手臂,他把臉埋進他曾經最好朋友的後頸讓對方後腦勺那些亂糟糟的柔軟毛髮掃過閉合的眼瞼,呼吸間填滿溫暖的氣息。

Chris曾在那次爭吵中指出Mark“把Eduardo Saverin搞哭”的技能已經爆管。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從一封來自哈弗校友會邀請的郵件發展成一場Chris單方面衝他放大招的爭吵。那時候離訴訟離砸電腦離他把他最好的朋友徹底清理出自己人生已經兩年多了好嗎?他們有兩年多沒有提起過任何含有那個E或者W開頭的單詞,Chris一直做得很好,直到他看到Mark想都沒想地拒絕了邀請並聳聳肩膀表示自己可一點都不想重溫起在哈佛被全校女生敵對的回憶。

Chris幾乎就要把那句話嘶吼出來摔在Mark臉上了,但最終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Mark觀察他家完美公關從毫無徵兆爆發到忽然收斂的全過程就像在看一場電影,最後還不忘攤手點評道“我知道你和Dustin也已經快三年沒聯絡他了,並不是那麼的‘朋友’對吧?”

而重新取回自控的Chris只是看著他:“你知道嗎,我現在有點替Eduardo感到慶幸了——為終於離開你。”之後Facebook的公關就理理衣領走了出去,留下Mark晚上十二點在他的CEO辦公室氣海難平。

後來Mark終於知道那句Chris曾想要不管不顧衝他喊出來的那句話,Eduardo Saverin曾經如此愛他。

所以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幾分鐘後,Eduardo就著這個僵硬糾纏姿勢安靜地睡著了。

——TBC——

嗯……是的,馬總情商依舊沒啥太大進步【。 他只是因為獸化而非自願地喪失了部分自控能力,所以看起來特別有行動力……【。

其實我就是想寫低情商的馬總啦,低情商也是可以和好的!【。

低情商有低情商的表達方式交流模式,Mark在我腦內就是不擅長正常人的體貼和表達感情,他可能知道應該怎麼做最好,但面對Wardo讓他表達出來會很難真的很難,而且傷害總是更容易落在親近的人身上。他有自己,獨特的,略混蛋的表達方式。 大部分人看不懂,Wardo會覺得很不確定,但雙方都在努力。

低情商的某人理直氣壯地非要搞個低情商的和好,請大家不要揍她!

作者有話要說:

☆、4

15

Eduardo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躺了一隻熊。

這有點過於刺激了好嗎?他倒吸口涼氣手腳並用地想從那團毛乎乎東西身邊爬開,隨即悲哀地發現介於他們現在四肢相纏的姿勢這根本不可能,更何況怪物(Mark,他內心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更正)的吻部還牢牢卡在自己頸窩處,呼吸吹拂起的氣流挑撥似的令人渾身戰慄。他的理智和防衛本能在腦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