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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實很簡單,不就是把一個大木片子壓下去再浮起來,然後再壓下去嗎?多吉大叔只是笑笑,沒說話。

準備好一切東西之後,就示意我可以操作了。其實,在藏區,外族人一般是不可以幫藏族同胞打酥油的,聽說是犯忌諱。我曾經問過多吉大叔,多吉大叔只是笑笑,後來就開玩笑地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倒更像是個藏人了,其實漢人以前不是也有很多的忌諱嗎?現在許多人也不會太在意那個了,你一直想試試,那就試一下吧。我迫不及待地抓住木柄,把“甲洛”往下壓,想不到的是,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甲洛”才晃悠著逛到了桶底,好不容易又晃悠著浮上來,我急忙抓住,再用力下壓,桶裡的奶卻從縫隙中潑灑了出來。你想想,硬是把八十斤的奶水從桶壁與木板間隙及木板的四個孔中擠壓出來,得需多大的壓力呀!沒想到,我的第一次打酥油竟然這麼失敗。這個時候,我第一眼就瞅向了大黑,因為我是個外來者,除了大黑之外,沒有人會嘲笑我,也只有大黑,從來不會給我面子,當我出洋相的時候,她就會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好笑地繼續看我出洋相。

大黑果然走過來了,就坐在酥油桶旁邊,高高在上的看著我這個自願打長工的人,我真的沒想到,打酥油是這樣一件費力又需要技巧的事。我有些洩氣,就衝大黑嚷嚷,看什麼看,你會打酥油嗎?就知道笑話我。大黑還是那樣不冷不熱地坐著,我知道這傢伙表面上好像很心平氣和,其實她心裡知道我是在罵她,善意的“罵”。更令我想不到的是,不知道大黑是故意在磨練我還是想和我找茬,她忽然站了起來,“撲嗵”一下,兩個大爪子就踏進了木盆裡,後腿一蹬,木盆子就整個兒翻了過去,水流得到處都是。大黑像個螞蚱一樣,飛快地跳開,然後嘲笑地衝我甩了甩屁股,就走去和毛毛聊天去了,用他們的獒語聊天。

這些天來我發現,大黑和毛毛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了,可能是因為這裡的獒少了,獒們之間更需要某種溝通和團結。毛毛在給大黑舔頸項上的毛,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令我有些眼紅,怎麼就沒有人肯在我需要安慰的時候來關心關心我呢?我眼紅大黑的幸福,大黑卻竟然幸災樂禍地衝我甩尾巴,我不知道,原來一隻獒也有調皮時的一面,但前提必須時,你已經和她足夠熟悉。

我咬牙堅持著打酥油的單調動作,大黑和毛毛很樂意似地坐在一邊當監工,我打啊打啊,感覺到兩條膀子要被卸掉了一樣。這時候,我寧願負重四十公斤,再去跑個五十公里,也不願打酥油了。

上千次的反覆動作,天知道那些藏族婦女們以前是怎麼樣打酥油的,怪不得都說藏族同胞強悍,女人都如此,何況男人?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27、羊皮襖子

27、羊皮襖子

我整整折騰了一天,累得兩條膀子都要掉了,天黑的時候,才打好了一桶奶,捏著木盆子裡那點油乎乎的東西,我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這是我第一次打出來的酥油啊!我親愛的酥油!

看到我吃夠了苦頭,多吉大叔笑著走了過來,問我感覺怎麼樣?我問,一桶六十到八十斤的奶,能打多少酥油?多吉大叔回答我,大概三到五斤吧。我差點暈了過去,難道明天還要接著打嗎?

第二天不用我打酥油了。為了提高效率,多吉大叔親自上陣,昨天只不過是讓我過過癮兒,玩玩新鮮勁兒,我切身地體會到了勞動人民的不易和辛苦。多吉大叔讓我去才讓大叔家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這幾天才讓大叔的身子不太舒服,好像是病了,兩條膝蓋都浮腫了,經常在半夜的時候痛醒。

我去看了一下,告訴他,這個可能是老年性的風溼病,膝蓋的軟骨內膜裡面可能是有積液,夜晚冷的時候,得多蓋層被子。央金正在縫製羊皮襖,她已經給她阿爸縫好了一件,手裡縫的另一件不知道是給誰的,看上去挺寬大,尼瑪也穿不上。我誇讚她的手藝,央金不僅有一副好歌喉,而且人品很好,特別賢惠,不知道哪個男人有福氣,找到了她這樣的好妻子。我問,手裡的羊皮襖子是給誰的?真好看!央金神秘地一笑,轉開了話題,說,來的時候,我從家裡買了些酥油,今年的酥油就不用打了,再說也沒人手,這幾天阿爸的老毛病又犯了,尼瑪也有些感冒。我說,大叔的腿是風溼骨病,得趕緊治,拖久了不行,多吉大叔家有些草藥,回頭我拿一些來給尼瑪熬藥,喝一喝,感冒就好了。央金忽然問我,她問我好端端的怎麼會想到來大草原,馬上入秋了,草原上的風暴令人可怕,這裡的冬天會特別的冷,你會受不了。

央金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我也不需要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