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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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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不緊不慢地走在央金的身旁,一點也沒有擔心前面的路會是什麼樣子,她完全一副老練的姿態,這令我想起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囤”。大黑就是這樣一隻獒,沒有人會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她又總能在突如其來的事情面前泰然處之,她那種平和的心境,是我期望擁有卻又無法擁有的,我總是會想許多無關緊要的事。有時候,我常常會想,為什麼人類的雜念就那麼多,反而不如一隻獒,獒都能保持一種隨遇而安的平常心態,為什麼人類卻不能?

到最近的山區要走一天,加上進山採藥,一來一回也差不多三天的時間了。藏區的氣候有些獨特,因為平均海拔在四千米以上,被稱為除南極、北極外的地球第三極。地理狀況特殊,山區的氣溫落差就更為明顯,提起“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這句話,我想大家都不會陌生。

我們要去的那座山,山頂上還沒有積雪,但到冬天就會有,山腳下還是闊葉林,越往上走,樹木就會越來越顯得瘦小,央金還告訴我,路上可能會下雨,叫我做好準備。我只知道在藏區,東面比西面雨水要多,南面又比北面雨水多,我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應該還不算雨水最多的地方,何況藏區一年的降雨量百分之八十集中在夏季,現在正趕在夏季的尾巴上,已經入秋了。

我很佩服藏族的姑娘,體力真好,整整走了一天,央金不說累,大黑也沒停步,就是餓的時候,也是一路走一路吃,我更不好意思提出要休息了。快傍晚的時候,我們終於望見了不遠處的那座山。天快黑了,央金說,夜不入山,就在山腳附近搭個帳篷過夜,明天一早再進山採藥。

這次搭的是外出旅行用的那種方便帳篷,搭這個最簡單,開啟來一抖就成了,我搭了兩個小帳篷,一個給央金住,另一個我用。央金從揹包裡拿出吃的來,先遞給大黑吃,大黑陪我們走了一天,也累了,趴下來休息,一邊吃著羊肉,她一路上抓了些鼠子吃,現在基本上已經半飽了,羊肉吃得就不多。央金說,咱們是草原上的牧民,進山的時候少,進山如歷險,得把大黑餵飽了,明天還要靠大黑領路呢,大黑鼻子可靈了,知道避開有危險的東西。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在吃肉,肉啊肉啊,在我的記憶中漸漸成了一種可怕的東西,我現在渴望吃點蔬菜,哪怕是一棵最普通不過的大白菜也好。我只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我把手裡沒動過的肉遞給大黑,她欣然接受了,雖然我很累,想休息,但看到大黑接受我給的食物,心裡卻開心得要死。

晚上,大草原上的風又颳了起來,大黑守在帳篷外面看夜,我有些心疼她,幾次招喚她進我的帳篷休息,大黑都堅持不肯,她彷彿知道夜晚的大草原上隨時都會有危險降臨,顯得格外的警惕。

大草原的夜晚很寒冷,我身上穿的那套薄薄的迷彩並不能抵禦那層層襲來的寒意,我索性也不想睡了,大黑不肯休息,我也睡不著,我從小帳篷裡鑽出來,仰躺在大黑身邊,看大草原上開闊的天。今晚沒有星星,連月光也沒有,天上的濃雲一片連著一片,因為草原上沒有什麼阻擋物,即使天很沉,視線也還是很遼闊。遠遠的,我似乎聽到了一聲槍響,從這聲音上來聽,不是普通的土製獵槍,應該是81步,也可能是56,太遠,槍聲似有似無,我想,總不可能會是進口槍支,美國的M16或者比利時的FNC,在這茫茫的大草原上,那除非是職業的國際走私販子。

我的心突然抖了一下,大黑也警惕地豎起了耳朵,仔細地收集聲音的來源,但那聲音太微弱了,如果不是憑藉著我多年來對槍聲的極其敏感,我也許根本就不會感覺到那蚊子叫似的聲音。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29、翻車

29、翻車

我和大黑都在極力搜尋第二次槍響,但那聲音再也沒有響起來,風突然颳得大了起來,小帳篷被吹得東倒西歪,還好帳篷的四角打得比較牢固,總算沒有被掀翻過去。

草原上日照時間長,紫外輻射也大,有不少動物是在夜間出來覓食的,我看見兩隻豹貓慌慌張張地從我面前跳了過去,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有幾隻臭鼬正在不遠處探頭探腦。突然,一滴水滴落到我的臉上,接著,緊密的雨點就毫不留情地砸落下來,下雨了。夜間的雨來得及,我鑽進了帳篷,呼喚大黑。大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她圍著兩個帳篷踱步,還是不肯進帳篷來,我除了對槍聲敏感以外,對草原上別的聲音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我也沒發覺什麼竟外的情況,就冒著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