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侖擺擺手,道:“雖說我是南方人,不過我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只不過”
“只不過韓少爺現在心正煩,不知道如何抉擇。”史雲揚一抬頭,看見羅嘯成正坐在房頂,手中抱著那永遠不離手的酒壺。史雲揚心道,這傢伙現在越來越嗜酒如命了。忽然間,羅嘯成縱身一躍,從房簷上跳了下來,他拍拍韓侖肩膀道,“不過想了一個通宵,想必韓少爺已經想出點子了。”
韓侖聳肩,道:“沒什麼辦法,只能上令狐府去向她解釋解釋。”
史雲揚道:“你覺得以令狐姑娘的性子,你解釋得了?”
韓侖無奈地道:“總得試試吧,我與她就一面之緣,怎可能就談婚論嫁。如此豈不兒戲。我是男人,倒也還好,可是她一個女兒家,若我不能給她幸福,她一生就毀了。更何況,他爹是禮部侍郎,官高權重,若因此與令狐家結怨,恐怕對我們韓家的生意會有不利。”
史雲揚道:“你真的對令狐姑娘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看她之所以對你這樣執著,不過是想趁著這個契機表明心跡。她應該是有心於你的。”
韓侖搖搖頭,道:“可是我還不能接受。我需要時間。”
史雲揚嘆口氣,道:“你去吧,只怕你終究還是要失望。若是令狐姑娘一直都不願放手。你準備怎麼辦,十日之期可是轉瞬即逝。令狐姑娘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當時在客棧之中她曾言若是輸了,定會向大家賠罪。我當時以為,若是你贏了,打一打她的銳氣,她出身富貴,肯定違約而走。可是沒想到,她真的屈身向眾人賠禮。到那時若是你真的拒絕,恐怕她說的出做得到”
韓侖皺皺眉,道:“到那時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娶了她了。可是現在不是還有機會麼,我一定要去試試。”說罷,韓侖拱了拱手,道了聲告辭,便逕自向上官府大門走去。
韓侖走後,院中便只剩下史雲揚和羅嘯成二人,羅嘯成笑道:“史兄還有什麼事?”
史雲揚搖搖頭,可是卻忽然記起什麼,羅嘯成剛剛轉身要走,便被史雲揚叫住。他轉身過來,道:“有事?”
史雲揚道:“有樣東西要交給你。”他手中靈力一湧,便出現了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隨即一段殘骨便出現在史雲揚手中。那骨頭上隱隱約約透著許多生氣,此物一出,整個庭院之中便燥熱無比。
“辟邪之骨!你是怎麼得到的?”羅嘯成大驚,手中的酒罈差一點滑落在地。
史雲揚道:“是在神墓之中偶然所得。說來也巧,正是羅兄你所尋之物,你說,是不是很巧。”
羅嘯成放下罈子,一抱拳,道:“史兄,大恩大德,羅某人此生不忘,以後若是有我出力的地方,儘管開口。”
史雲揚笑道:“我們身負同樣的使命,我出力的地方本就是你也要出力的地方。都是朋友,本就是應該,沒什麼報答一說。”
羅嘯成笑道:“那好,我就收下了,再說什麼倒是我的不是了。”
兩人閒聊幾句,史雲揚便離了西廂,準備去找讓冉傾珞,在經過前院的時候,忽然見到冉傾珞在牆角的花壇邊上賞木槿花,史雲揚輕聲走近。卻忽然聽到一個歡快的女子聲音傳入耳中。
“承楓,你回來了。”
史雲揚轉眼一看,此時門外忽然進來一個女子,穿著露胸彩蝶蠶絲裙,頭上梳著複雜精美的髮髻,面容秀美,脂粉巧施,甚是乖巧,她輕輕跑進門來,就像是一隻翩躚起舞的彩蝶。那女子臨近,還不待史雲揚說話,便一把將他抱住,道:“你終於回來了,昨天巧漪來告訴我,說看見你回府了,我當時還不信。可是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這三年來你都做什麼去了?承楓,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史雲揚愣了一下,一時手足無措,他轉過頭去看冉傾珞,只見冉傾珞也是呆呆地看著他們,顯然也是無比震驚。可是忽然間就跑開了。史雲揚心中頓時便亂作一團,好像丟了什麼東西?
“姑娘,你可否先將在下放開?”史雲揚赧然道。
那女子一驚,道:“你叫我什麼?承楓,你”她手一鬆,史雲揚便趁機後退幾步。那女子面上驚訝,又待上前,史雲揚卻連連後退,道:“請姑娘自重。”
那女子急的快要哭了:“承楓,我是景蘭啊。你難道將我忘了?!”
史雲揚這才明白,這就是與他從小長大的那位青梅竹馬,歐陽景蘭。史雲揚一直擔心此事,想不到這事來得這樣快。史雲揚道:“歐陽姑娘,在下因為某種緣故,已經丟失往昔記憶。以前與姑娘重重,現在已經全無印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