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我並不認識姑娘。”
歐陽景蘭聽罷,如同當頭霹靂,她雙眼之中頓時滾滾淚落,道:“怎會如此,怎會?不,你騙我,若是真失去記憶,你又怎會知道我姓歐陽。”
史雲揚道:“乃是家父告知,在下的往昔有一位歐陽家的小姐,與在下乃是總角之交。想著姑娘舉動親暱,應當便是了。”
歐陽景蘭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史雲揚瑤瑤頭,道:“全無印象。抱歉得很。”
歐陽景蘭掩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是卻仍然阻不了嗚咽的聲音,她轉身跑出了上官府,忽然消失不見。歐陽景蘭本來看見史雲揚,喜極而泣,畢竟苦苦等候的良人如今平安歸來,可是想不到樂極生悲,進門時的喜已經層層被沖淡,只剩濃濃的傷痛。
史雲揚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兩個人,兩個方向,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昨夜父親讓他抉擇的這個難題現在已經明明確確的變成了兩條路,究竟去追哪一個人,究竟該如何選擇。
此時傷心的不止歐陽景蘭一人,還有冉傾珞。她本來平靜的心現在卻猛然間起了千層Lang。她彷彿覺得自己的心裡的那道堤岸在一瞬間便被摧毀,她心中已經全都亂了,理不出頭緒,她不敢想象失去史雲揚是什麼感覺,剛剛那個女子就像是將一把尖刀捅在了她的心上,此時稍稍一動,心便會痛。
她停了停,想要鎮靜下來,可是忽然聽到史雲揚的聲音傳來,冉傾珞一愣,隨即又向前跑開。
第三百一十六章,紅顏武者
第三百一十六章,紅顏武者
令狐玉兒說過,令狐府就在東市,相距不遠,韓侖出門之後問了一兩個人,便已經找到了方向。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已到了令狐府。
禮部侍郎令狐德棻(fen)乃是正三品大員,因此他的府邸甚是豪華,光從大門看來,就十分霸氣。史雲揚一靠近,門外值守的兩個家丁便已經他攔住。
“站住,什麼人!”一家丁喝道。
韓侖道:“容請稟報,就說韓侖求見令狐小姐。”
那人呵斥道:“小姐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快走,別擋在門前,惹人說辭!”韓侖正待說話,忽然從門內走出一個丫頭,道:“來人是韓侖韓公子?”
韓侖道:“正是,在下有要事求見令狐小姐。”
那丫頭道:“公子的彩禮呢?”
韓侖一愣,隨即道:“並未帶什麼彩禮,在下此番前來是要同令狐小姐商量諸般細則。還請姑娘行個方便,讓在下進去。”
那丫頭道:“你等著。”說罷便回首走進門。好久之後,才得見她折返。她道,“我家小姐有請,公子這邊走。”
韓侖拘禮道:“多謝。”之後便一路跟著那丫頭進了令狐府,令狐府的格局可比上官府要大上不少,而且也更為豪華,院落之中的陳設佈局甚是精緻,假山流水,淺渠之中游蕩著紅黃相間的游魚,一兩個丫頭正在投食。
那丫頭將韓侖引致主廳,主廳左右陳列著兩排椅子,正堂之上懸掛著衣服匾額,乃是“天祚地福”,一看便知道是名家手筆。只見主廳的屏風之下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婦人,令狐玉兒便立在她的身邊,目視韓侖走進大廳大門。恰在此時,內堂之中走出一箇中年人,身穿便裝,鬚髮微白。那人一出來,周圍所有的人都低身行禮,道:“老爺。”
韓侖心想,這便是禮部侍郎令狐德棻,令狐玉兒的父親了。現在恐怕是剛剛下朝。他上前一步,拱手道:“草命韓侖,見過令狐大人。”
令狐德棻道:“起身回話吧。請坐。”
韓侖謝過,尋了個下座坐下,令狐德棻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欣賞。趕緊命人看茶。他道:“韓公子舉止不凡,談吐有致,想是家風甚好。不知令尊是?”
韓侖抱拳道:“回大人,家父乃是揚州韓世貴。”
令狐德棻訝然道:“哦,你是韓老爺的公子,怪不得了。”
令狐玉兒道:“爹認識?”
令狐德棻道:“自然認識,揚州第一富,誰人不識。傳說你韓家富可敵國,韓老爺當年一人資助邊疆將士的軍餉便達五十萬兩,雖說韓老爺不在官場,亦不在沙場,可是這份赤膽忠心卻無人不敬仰。”
韓侖道:“大人謬讚,在下代家父謝過。”
令狐玉兒見父親似乎對韓侖頗有好感,忽然大起膽子道:“韓侖,你怎麼空著手來了,雖說我們令狐府不缺什麼,但是彩禮卻是必須要走的程式,萬萬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