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終於回來了,三年前你無故失蹤,我們都以為你已經回來就好。”說罷,眼角都滲出了淚。
史雲揚道:“讓大哥記掛了。”
上官儀道:“承楓,這是你大哥上官庭芝。”
上官庭芝道:“二弟,你的記憶你都記不得我們了?”
史雲揚搖搖頭,道:“以前種種,全無印象。”
上官庭芝臉上的難過更進一層,忽然轉顏道:“病可以慢慢治,放心,總有一天能想起來的。”上官庭芝拉著他入席,指著其中的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道:“這是我母親,你大娘。”
史雲揚頷首叫了一聲,那女人忙道:“承楓,不必這樣拘禮,以前大娘待你便如同己出,如今你娘以後我和你三娘便就是你的親生母親。”一句話未說完,眼中也已滲出了淚。不忍再說,坐下身,暗自拂袖拭淚。
不等上官庭芝說話,那另一個女人便站起身來,道:“承楓,我是你三娘,回來就好。”這個女人甚是年輕,想來是上官儀的妾室,見到史雲揚也不甚吃驚,只是迎著笑臉,史雲揚也回了個笑臉。
上官庭芝又指著自己旁邊的年輕女子道:“這是你嫂子。”史雲揚道了一聲嫂子好,那女子娓娓一禮,道:“三年以前我剛剛進府,不料便聽聞叔叔噩耗,我與相公俱是悲痛,如今叔叔平安歸來,真是蒼天有眼。”
上官庭芝又指著那另外的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道:“這個是甘南道過來的表弟,在府上住了已有半年。”
那書生起身,道:“林丘克見過表兄。”史雲揚拱手回禮。上官儀道:“人也見過了,菜都快涼了,快快入座吧。”
史雲揚剛剛落座,正要開口說話。那出門的小廝已經回來,道:“老爺,二少爺的客人已經接到,不知老爺如何安排?”
上官儀道:“快快有請。”那小廝打個喏,便退了出去,不多時便看到冉傾珞和韓侖走了進來。韓侖道:“在下揚州韓家韓侖見過上官大人。見過各位夫人。”冉傾珞也隨著欠身一禮。
上官儀道:“韓公子可是揚州第一富韓世貴韓老爺的公子?”
韓侖道:“正是,常聽家父說起,當今大學士上官大人乃是滿腹經綸的大儒。大人之名,如雷貫耳。”
上官儀道:“不敢不敢,我與你父親還算有些交情,不必客氣,兩位請坐。”冉傾珞隨著他入座。從她一進門,那林丘克的目光一直便未曾離開她的身。冉傾珞被他看得有些不悅。只能低著頭,忽聽到上官儀問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冉傾珞道:“小女子冉傾珞,蜀中人士。”
上官儀道:“那可真是路途遙遠啊,聽承楓說起,乃是姑娘救了小兒性命,老夫心中感激,請容我單獨敬姑娘一杯,聊表謝意。”
冉傾珞忙道:“小女子何德何能,敢讓大人敬酒。萬萬使不得的,一路走來,都是雲承楓他在照顧我。”冉傾珞本想說雲揚,忽然覺得不妥,立馬改口。
上官儀:“不在朝堂我便不是什麼大人,現在老夫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向你敬杯酒。姑娘不要推脫。”
冉傾珞有些為難,不過還是端起酒杯,淺酌半杯。
上官儀道:“今天是承楓回府的大好日子,大家滿飲此杯。”眾人乾了杯,仰頭一飲而盡。
第三百一十四章,紛擾忽至
第三百一十四章,紛擾忽至
飯後,眾多丫頭前來收了飯菜,一行人便向正廳而去。途中,史雲揚問及為何獨不見羅嘯成前來,韓侖言道,羅嘯成正醉倒在五湖酒樓之中,當時聽聞上官府來人接,耽擱不得,便只能讓他在客戰之中好生歇息。他們二人隨著傳信的人前來。
史雲揚點點頭,到了正廳,一行人談了些瑣事,上官儀便叫人為幾人準備客房。史雲揚的房間離其他人還算近,幾乎便是一牆之隔,也虧得上官儀有心,幾人往來甚是方便。大約黃昏時分便也將羅嘯成接了過來。
上官府中,一切都是平平靜靜,難得的清靜,讓人覺得十分享受。
史雲揚雖然感覺不到這裡有家的感覺,但是上官儀和各位家人都待他很好,人心其實很容易就能夠被打動。反正這裡弟弟確確是以前的家,索性便安心住下。
入夜,史雲揚不太睡得著,腦海之中裝著太多東西,一閉眼就像是洪流一般,洶湧而來。閉著眼睛睡不著,他便睜著眼睛看著屋頂。屋中香料燃燒,青煙嫋嫋,在空中幻散出重重不同的樣子,史雲揚便靜靜地看著那變幻的青煙從一個煙團變成一條長線,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