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拔腳,盧懷任'喂喂'叫了兩聲,趕忙跟進。
經年避開大臣的攻擊直接繞到符界前,留屍五爺和盧懷任打掩護。只見她氣聚劍身,將玄罪一點點送入符界內,直到長劍整個沒入只留劍柄在外,經年從懷中掏出一張書著'開'字的符紙往前一拍,那紙就像被貼上牆面一般豎在眼前。
經年口中喃喃唸咒,符紙紙面上放出金光,接著往下蔓延,直匯聚到劍柄前,順著劍背遊走到劍尖,形成一道光欄,隨著經年唸咒速度加快,紙面上的金光也越來越強盛,光欄逐漸向外擴張。
尋常人看不到符界,經年這番舉動看在外行人眼裡頂多就是在施法,說施法也不為過,只不過裡面的玄機只有行家才體會得出來。經年先|奇|把玄罪塞入符界就是為了讓|書|媒介滲入,再透過外面的符紙相連,那道貫穿符界內外的光欄就是人為造出一條臨時通道,隨著不斷擴充套件強行撐開符界,這要維持起來相當不容易,一旦施咒的人不再續力,符界立馬就會把光欄給吞噬掉。
屍官道士們不敢用這一招除卻太耗力還有就是怕撐過界中途不小心一個失手,正巧自個兒和同夥還沒完全透過符界,那可就完蛋了,要是被卡在結界裡,真是神仙也難救。
經年閉眼凝神,屍五爺和盧懷任這邊一拳那邊一腳,氣力多少都有保留,只讓那群活死人沒機會闖進經年十步之內。
不出半刻,那道光欄已展至二人並立的寬頭,經年頭也不回,只叫道,'成了!閃人!'
屍五爺單腳著地,橫腿一掃,把面前十來個大臣掃飛出去,然後將身一躍,一下就竄進光欄裡,盧懷任也不敢耽擱,砰砰砰幾拳捶倒糾纏上來的傢伙,反身跑到經年身邊,肩膀一縮,鑽了進去,經年握著玄罪背對著盧懷任,一邊跟著退後一邊還不停唸咒,這時候有幾個大臣衝了過來,盧懷任這時已經過了光欄,經年點足往後一跳,順手拔出玄罪,就見光欄忽的一聲散了去,那幾個大臣就這麼撞在符界上。
經年噓了一口氣,看著外面一群齜牙咧嘴繞著符界轉悠的傢伙,嘿嘿笑了兩聲,'還好我抽得快,不然你們可就被夾在裡面了~不用謝我好心了~'說罷還揮了揮手。
封魔(下)
盧懷任抹了把汗,看她對著外面擠眉弄眼,不禁笑著搖了搖頭,扯高嗓門道,'小妹子!走咯!'
經年擺了擺手,示意他稍等,繞著圍牆轉了一圈,走到角落處蹲身,玄罪倒插在地面石板縫隙間橫向劃過,轉動手腕壓在劍柄上一按,一整塊厚厚的石板就被挑了開來,她將石板挪到一邊,握拳在那板子下的土地上猛捶了幾拳,搗出個窟窿來,再把手伸進去掏了會兒,把溼泥耙出來,這才卸下肩上的包袱,小心翼翼放到那窟窿裡,接著把石板復又蓋上去。
盧懷任看著她在那石板周圍又下了一道符界,不由暗暗驚歎,在他人所設的符界內還能再架起一道屏障,那是極少數上承修為的仙師神道才做得來,眼前這小姑娘竟然不費吹灰之力,手指輕輕一彈就將符咒給引了進去。
盧懷任早察覺經年不是泛泛之輩,但每每以為她盡了七八分力,待她再展身手的時候,又覺得前面那七八分不過才十之二三。
經年將那處打點好才舉步往通神道上邁去,屍五爺緩緩跟在她身後,走了幾步,沒見盧懷任跟上,經年回頭一瞧,見他還愣在原地注視著那塊石板,不由叫喚道,'盧大哥!還在給丞相爺行禮啊?你不走咱可先跑路了!老天不等人呀!'她指指天邊愈見稀薄的紅雲,又道,'這月晝的天象一過,陣法一成,刑天那廝被封住的魂可就全解放了,到時候咱都得完蛋!'
盧懷任忙不迭趕了幾步到經年身邊,與她並肩進入通神道,邊跑邊調侃,'小妹子你可甭光說我,前邊兒你不也耽擱了會兒?'
經年嘻嘻一笑,'要打硬戰,咱不能拖著老爺子一塊兒呀,打壞了怎麼跟小道爺交代?'
這道理盧懷任當然曉得,他說的耽擱時間指的是經年方才對著符界外的活死人扮鬼臉那事兒,他正想開口說明,卻不意瞥見經年垂頭輕嘆,心下一頓,眼前浮起諸葛守那張煞白煞白的臉,打趣的話都到了喉嚨口又被硬生生吞了下去,只低喃了一句,'也是啊,一把年紀還折騰來折騰去,苦了自個兒也苦了小道爺……'
說起這個,二人心頭都是沉甸甸的,好在都生得一派樂天性子,憂鬱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不,通神道過了一半,經年又開了話茬,'盧大哥,咱們商量商量等會兒進去怎麼對付那兩隻妖孽?'
盧懷任伸出兩根指頭搓了搓鼻子,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