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出身魔道,與我越秀派涇渭分明,正邪有別。況且屈某志在四方,哪能被兒女情長所累?”
驀地洞口一暗,卻是歐陽修宏的身影遮擋住了外面的火光。
屈翠楓趕緊摒棄雜念,作出惶恐畏懼的神情望著他說道:“歐陽穀主,求你放了我吧!”
歐陽修宏大步走入石洞,站在屈翠楓跟前,俯首嘿嘿冷笑道:“怎麼,你小子現在曉得害怕了?”
歐陽霓站在他的身後,悄悄向屈翠楓眨了眨眼睛,而後說道:“六叔公,方才屈公子說,只要您肯饒過他的性命,他便去求孃親奉上南海天一閣的絕學秘籍,以示謝意。屈公子,我沒說錯吧?”
屈翠楓“嗯”了聲,沒有說話。
歐陽修宏不屑道:“南海天一閣算什麼東西,老子會稀罕幾本破爛秘籍?”
屈翠楓聽他又辱及孃親師門,暗罵道:“老怪物,眼下由得你囂張,稍後便教你知道本公子的厲害,更要讓你明白侮辱南海天一閣的後果!”
他假裝焦灼,問道:“歐陽穀主,那您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你怎麼不發橫了?”歐陽修宏看似心情舒爽至極,也不知歐陽霓剛剛對他說了些什麼,他竟對屈翠楓此刻俯首帖耳的姿態深信不疑,得意道:“你還敢罵老子是老怪物麼?”
屈翠楓低聲道:“那是在下年幼無知,冒犯了谷主。您大人大量,萬望海涵。”
歐陽修宏哈哈大笑道:“也罷,老子本想宰了你出口惡氣。看在你還算識相的分上,便指點你一條明路。我聽說南海天一閣有門功夫叫作‘化功神訣’,你就讓楚凌仙用它來換吧。”
原來歐陽修宏憑藉汲取修羅熔池內蒸騰出的“荼陽火罡”,功力突飛猛進,但畢竟取道旁門,久而久之難免體內真氣斑駁不純,留下了走火入魔的隱患。
如果有南海天一閣的“化功神訣”襄助,逐步煉化去體內駁息雜氣,修為勢必更上層樓,亦無需再擔心有後顧之憂。
屈翠楓暗道:“老傢伙說得輕巧,化功神訣乃南海天一閣至高絕學,連我孃親都不曾學得,你卻妄起貪念,簡直是痴人說夢!”
他唯恐答應得太過爽快讓歐陽修宏生疑,故作為難道:“歐陽穀主,不是我推託。但化功神訣是天一閣的不傳之秘,我孃親未必肯答應。您能不能另換一件?”
歐陽修宏想也不想粗聲道:“不行,其它的老子都看不上眼。楚凌仙是要化功神訣,還是要自己的親兒子?”
歐陽霓勸說道:“屈公子,你還是答應了吧。對令堂來說,化功神訣與你誰輕誰重,自然是一目瞭然。”
屈翠楓不吭聲,似在猶豫不決。
歐陽修宏飛起一腳踢在屈翠楓的腰眼上,惡聲道:“你孃的,老子沒工夫陪你玩兒。不願意拉倒。”轉身朝洞外走去。
屈翠楓呻吟道:“谷主留步!”
歐陽修宏停住身形,卻沒回頭,問道:“怎麼?”
屈翠楓無奈道:“我答應你了。請歐陽穀主馬上放了我和我的兩位同伴。”
歐陽修宏嘿嘿笑道:“放了你,哪有這麼容易?老子不是傻瓜,等你回了越秀山,我這輩子也別想拿到化功神訣。”
他踱步回來,慢條斯理道:“你立刻寫一封血書給楚凌仙和屈箭南,用墨玉摺扇作為信物,我讓霓丫頭送往越秀山。等楚凌仙乖乖地把化功神訣送來,我查驗過後,自然會放你回去。”
屈翠楓默然,歐陽霓道:“屈公子,我六叔公的法子既公平又妥當,只是要委屈你在獨尊谷多待幾天。俗話說識實務者為俊傑,屈公子乃名門後代,更該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屈翠楓自嘲道:“好吧,誰教我姓屈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按歐陽穀主的意思來做,但我可不擔保孃親見到血書肯交出化功神訣來。”
歐陽修宏見轉眼之間一門神功絕學即將到手,雖然還來不及想為何近段時間接二連三地有傻瓜從天而降,進到獨尊谷中自我犧牲,可自己從中撈得好處卻是不假。既然這裡惟己獨尊,又何必費心費神想太多。
他心中欣喜,咧嘴大笑道:“兒子都在我手心裡捏著,楚凌仙還敢和老子硬?別磨蹭,快寫!”
屈翠楓苦笑道:“寫在哪裡?我連撕下一塊衣襬的力氣都沒有。”
歐陽修宏“哧啦”扯下一塊衣衫下襬,丟在屈翠楓面前,警告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寫清楚,要是想玩花招——嘿嘿,老子玩死你!”
屈翠楓悶頭咬破指尖,心裡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