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是把一個裝了些水果的方便袋帶給了靖遠,然後對他說:“徐書記,你多保重吧,我回去了。家裡弟妹有什麼困難,不想找老郎,就讓她找我吧,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我走了!”
桂琴說完,把水果遞給靖遠,就急匆匆的走了。靖遠望著桂琴遠去的身影,心裡在不停的思考:每天在一起生活的兩口子,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看到靖遠領著一袋水果回來了,妻子玉蘭不解的問他:“不是帶了*果嗎,怎麼還買呀?”
靖遠很無奈的對他說:“郎昕仁家嫂子送過來的,不收下也顯得不禮貌呀。再說,我和老郎鬧彆扭,和他家嫂子也沒關係,要是不給人家面子,顯得我多不爺們呀?”
玉蘭沒好氣的說:“還說呢,連你這個當年口口聲聲表白是他大恩人的人都能整,還算人嗎?”
靖遠調侃道:“和他一般見識幹嘛,他不是精神病嗎?”
靖遠這麼一說,逗得玉蘭也忍不住笑了。她對靖遠說:“就你,嘴上快活了,到最後卻自討苦吃。換新崗位好好改改你的破脾氣吧,別總是把拔犟眼子(鑽牛角尖),我和孩子還都指望著你呢。”
聽罷玉蘭的勸慰,靖遠的眼角潮溼了,他望著玉蘭關切的眼神,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時,火車就要開車了,靖遠告別了親人和朋友,孤獨地踏上了開往南國的列車,開始了一個人艱辛的打拼。
等他開啟桂琴送過來的水果口袋時,裡面還放在一個信封。他拿出信封以後,裡面有1000元現金,裡面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徐書記,過去你沒少幫助我們,讓我們非常感激。但老郎腦子有毛病,分不出好賴人,做事考慮的不周,你就多擔待吧。給你帶去一點現金,路上買點吃的吧,也算是嫂子替老郎向你賠罪了。靖遠看完字條,感到很意外,也很感動。他甚至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在與郎昕仁的相處中出現了很多問題,也未必全怪人家。自己不能很好定位,意氣用事,也是主要因素之一。但這時,後悔也好,愧疚也好,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只能作為一個教訓,以後多借鑑吧。
靖遠去打工的臺資企業是生產木材精加工和淋漆裝置的機器廠,朋友和老闆是生意上的夥伴,也是好朋友。但老闆對靖遠竟然沒有一絲的照顧,把他安排到行政管理部做文員,每天都是幹不完的活,累的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連飯都懶得去吃了。
高強度的工作,寂寞的生活,讓靖遠深刻領略到了生活的艱辛和做人的不易。可是,靖遠是一個寧折不彎的漢子,知道自己出來了,就不可能再走回頭路,更不能讓那些別有用心你的人看笑話。
工作累,他咬牙堅持;生活艱苦,他全能克服。默默地在自己的崗位上勤奮的工作著,蟄伏著,等待著機遇的降臨。直到一次意外的火災,讓他在老闆心中樹立了非常良好的印象,好運氣才算久違地光顧了他,事業也開始慢慢做得得心應手了。
那天晚上,外面的海風很大,吹得宿舍的屋頂鐵瓦呼呼作響,讓靖遠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著心事。突然,外面火光沖天,他趕緊披上外衣,開啟了宿舍的窗戶。
一看把靖遠嚇一跳,是裝置倉庫起火了,他趕緊打了119火警,又給總經理打電話彙報了情況,然後急忙穿好衣服,在第一時間感到了火場。
來救火的員工不少,但都是年輕人,哪見過這種陣勢,嚇得都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靖遠畢竟在林業局工作多年,歷險多次,也受過工業滅火的培訓。只見他先是安排人員切斷電源,然後找剷車在庫房四周推出了一條20米寬的防火隔離帶,還組織人不聽的往倉庫裡投擲滅火彈、噴灑乾粉,不讓肆虐的火舌殃及其他廠房。
等武警官兵和消防車趕來以後,火勢很快得到控制,靖遠又領著三十多位年輕人,一邊滅火,一邊從庫房裡搶運產成品。
等總經理過來以後,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也感動了。忙問下屬:“那個穿體恤領在現場領著員工救火的人是哪個部門的?”
下屬彙報說:“是行政管理部剛招聘時間不足半年的徐靖遠,原來是延邊一家林業局的管理幹部。”
總經理聽完也就沒再多問,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靖遠領著大家在那裡緊張的忙碌著,直到火勢全部得到了控制,大家又開始收拾火災留下的殘餘時,總經理這才走到靖遠身邊,很親熱的問候了幾句,然後對他說:“企業難得有你這樣的員工,我代表董事長謝謝你。看你很有組織協調能力,以後找時間去我那裡,我們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