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為小事毀了自己的前程。
郎昕仁一看靖遠不買他的帳,感到靖遠再繼續留在那裡,對他的工作是一個障礙,就多次找組織部,想把靖遠擠走。謝永利找過靖遠幾次,徵求他意見。這時,靖遠知道高培德不倒,自己在林業局去哪裡工作一定都沒有好果子,乾脆不打算幹了。就對謝永利談了自己的想法,準備下海去打拼,換一個新的環境工作和生活。謝永利雖然從心裡捨不得讓靖遠做出如此下策,但考慮到靖遠倔強、耿直,甚至有些認死理的性格,也擔心他繼續留在企業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也就同意了靖遠的想法,告訴他找局長彙報完以後再給他訊息。
等謝永利把靖遠的想法向高培德作了回報以後,高培德感到這樣便宜了靖遠,還想用貓玩耗子的招數來好好戲弄一下靖遠,不同意靖遠停薪留職的想法,還要把他調到林場去工作。
靖遠聽到這個訊息,當時非常憤怒,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但冷靜下來以後,感覺那麼做太魯莽,也不值得。於是,他不顧別人的勸阻,署名給州委書記寫了反映情況的一篇長信,信中詳實的講述了自己的遭遇,以及高培德在林業局的所作所為和老百姓不穩定的一些動向。
州委書記接到靖遠的上訪信以後,非常重視,馬上責成專人進行調查,經核實情況屬實以後,對高培德予以嚴厲的批評,告誡他要約束好自己的言行,管好自己的親屬和身邊的人。否則,出了問題,必須承擔一切後果責任。
高培德被州委書記一頓訓斥以後,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一再向領導表態,表示能處理好靖遠的申訴,給他滿意的處理結果。
隨後,高培德先是讓胡德全和謝永利找靖遠談心,別讓他再寫上訪信,別的事都好商量。接著,又找到靖遠幾位要好的朋友,讓他們勸慰一下靖遠,讓他別得理不饒人,有事好商量。
一看高培德妥協了,郎昕仁也蔫了,靖遠心中的怨氣消掉大半,也就不再與高培德、郎昕仁的矛盾上糾纏不清了。向高培德要了一個保留原待遇,工資照付的待遇,經朋友介紹去深圳一家臺資企業做打工去了。
規劃處新換的書記是郎昕仁的死黨,當然凡事都由郎昕仁一手遮天了。等靖遠走了以後,機關精簡仍按他的思路操作,弄得怨聲載道,罵聲連天。
孟昭生的弟弟孟昭國一看媳婦兒被精簡了,二話沒說,拿出一把殺豬刀去規劃處找郎昕仁,郎昕仁此時正在辦公室裡插著門,和一個在外局時就鬼混在一起的小女子親熱呢。
孟昭國敲門敲不開,一腳把門踹開,看到郎昕仁和那個女人衣冠不整的樣子,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嚇得郎昕仁掉頭就跑,他一直追到院子裡,用刀把把郎昕仁的屁股捅了一個口子,痛得郎昕仁嗷嗷直叫。這時,那個躲在屋子裡的女人心疼的跑了出來,用手帕給郎昕仁包紮傷口,忙中出錯,她沒注意自己卻把毛衣穿反了,讓圍觀的人看了個仔細,不斷對她評頭論足,郎昕仁在外面保養女人的事一下子傳開了。為這事,郎昕仁的老婆桂琴氣得非要和他鬧離婚,郎昕仁哄了好久,還承諾不再接觸那個女人,這事才算平息。
孟昭國持刀行兇,最後被判了六個月的拘役,但郎昕仁再也沒敢把他媳婦兒攆回家,此事才算是不了了之,但為此,他與孟昭生一家結了怨,搬到高培德也與孟昭生提供詳實的資訊直接的關係。
當靖遠要到深圳時,站臺上只來了一個最要好的朋友,那些曾經的同事,所謂的哥們,都害怕郎昕仁大家報復,全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敢靠前了,能給靖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也就算不錯了。
靖遠看著送行的朋友,感觸頗深,既感到了世態的炎涼,也感到了真情的可貴,淚水不停地流了下來。
郎昕仁的媳婦兒桂琴,也悄悄的來到了車站,她不好意思到眾人面前送靖遠,只好求別人把靖遠喊了過來。她很不好意思的對靖遠說:“徐書記,真的對不起,不是因為我家老郎的緣故,你也不能到外地去打工,他腦子有毛病,我也勸不了他,實在是沒辦法。你是我們的恩人,過去幫過我們很多忙,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今天瞞著他過來送送你,也算是替我們老郎向你道歉了。”
靖遠看著桂琴真誠的神態,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很客氣的對桂琴說:“嫂子,謝謝你來送我。說實話,我和郎大哥並沒有個人的恩恩怨怨,有些事也許都是誤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回去告訴郎大哥,山不轉水轉,有緣的話還會有到一起的機會的。不記恨我這個不明事理的小老弟就行了。”
桂琴一看靖遠話中有話,也就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