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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城聯邦區,1979年4月。

1977年底,埃內斯托?桑?埃皮法尼奧住進醫院,為了做一個腦動脈瘤手術,需要在頭蓋骨上鑽個孔。一個星期後,他們又重新做了一遍,顯然把什麼東西落在大腦裡了。醫生們對第二次手術不抱太大希望。如果他們不做這個手術,他就會死掉,如果做了,他還是會死掉,但成功的機率會稍好些。我是這樣理解的,我是惟一自始至終陪著他的人。主要是我和他母親,但他母親已經無關緊要,每天上醫院已經把她變成個隱形女人了:無論什麼時候來,她都那麼安靜,即便她真的走進房間,坐在床邊,好像從來不曾跨過門檻,或者從來沒有完成過對門檻的跨越,那個被固定在過道白色入口的微小輪廓。

我姐姐瑪麗亞也來過幾次。還有胡安尼託?達費拉,又名約翰尼,埃內斯托最後的愛人。其他來看望的都是些兄弟姐妹,姑姑姨媽,我不認識的人,他們跟我朋友的聯絡只是些最微弱的家族紐帶。

沒有任何作家或者詩人以及前戀人來過。

第二次手術持續了五個多小時。我在等候室裡睡著了,夢見勞拉?達米安。勞拉來看埃內斯托,後來我們倆又去桉樹林散步。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種東西,因為我從來沒有去過桉樹林,可是我夢中的這片森林卻可怕極了。葉子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