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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天,好像每個人都專等著我,開始收葡萄了。我們絕大多數人乾的工作主要是剪葡萄。漢斯和休幹搬運的活兒。莫妮可開著裝葡萄的小車送到附近村子裡的合作加工點。除了漢斯的這夥人,還有三個西班牙人和兩個法國女孩,我很快就跟他們成了朋友。

工作讓人精疲力竭,也許惟一的好處是幹完活兒之後,沒人想吵架了。還有很多產生摩擦的根源。一天下午,休、史蒂夫和我對漢斯說我們至少還需要兩個工人。他表示同意,卻說不能再找了。我們問為什麼,他說因為他跟莫妮可的叔叔簽了合同,只能用十一個人完成收葡萄的任務,不能再增加一個人了。

晚上,大家幹完活兒後一般都去河邊洗個澡。水很涼,但河流很深,完全可以進去游泳,我們可以透過游泳來活絡身體。我們會打上肥皂,洗洗頭髮,接著再回屋裡吃晚飯。那三個西班牙人住在另一幢屋子裡,除了我們邀請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平常他們獨自待著。兩個法國女孩住在鄰村(合作社就在那兒),每天晚些時候,她們都騎摩托回家。一個叫瑪麗?約瑟特,另一個叫瑪麗?弗蘭絲。

第二部荒野偵探(46)

一天晚上,我們全都喝了很多酒,漢斯告訴大家他曾在一個丹麥公社生活過,那是世界上最大最有組織的公社。我不知道他聊了多久。有時他興奮了就開始敲桌子或者索性站起來,我們坐在那裡看著他體積開始變大,拉長到很誇張的高度,像個食人怪物一般,由於他的慷慨和我們的拮据,我們被這個怪物牢牢地捆住了手腳。又過了一個晚上,大家都睡著了的時候,我聽到漢斯在跟莫妮可說話。他們住在我上方的屋子裡,那天晚上可能忘關窗戶了。無論什麼原因,我聽到他們的談話了。他們在用法語交談,漢斯說他也無可奈何,就是這麼回事,他無可奈何,莫妮可說,是嗎,他可以的,他得試試,接下來的內容我沒聽到。

一天下午,我們就要完工時,那個巡夜的來了。看到他我高興極了,乃至說了我愛他的話,還說他應該多保重。我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說了,可是看著他走到大街上,我有種感覺,好像某種危險隱隱約約懸在我們頭頂。

令人意外的是,他說也愛我,想跟我一起生活。他好像挺高興。儘管很累——他搭便車差不多走遍整個省,最後終於找到了——卻很高興。那天下午,我記得,除了漢斯和莫妮可,每個人都出去游泳了,我們脫了衣服跳進河裡,那個巡夜的待在岸上,全身裹得嚴嚴的,事實上是穿得太多了,好像無論天多熱他都感覺挺冷的。這時發生了一件貌似無足輕重的事兒,但我卻感覺到了某種東西的手:命運或上帝之手。我們在水裡時,三個流動工人出現在橋上,站在那裡長時間地看著我們,看著艾瑞卡和我。他們是兩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和一個少年,也許是祖父、父親、兒子關係,穿著破破爛爛的工作服,後來其中一個用西班牙語說了句什麼,那個巡夜的回答了他們。我看到他們的臉朝下看著,巡夜的臉朝上看著(天空很藍),先寒暄了幾句後開始交談起來。三個流動工人和那個巡夜人都很健談。起先,好像是一問一答,接著像是閒聊起來,三個人坐在橋上,一個流浪漢站在橋下,進行著簡單的對話,我們幾個,史蒂夫、艾瑞卡、休和我像天鵝和鴨子一般洗著澡,游來游去,期間談話繼續進行著,我們這樣理論上是避開這場西班牙語的談話,但那只是目標的一部分,主要是艾瑞卡和我成了他們視覺享受和憧憬的源泉。可是那幾個人很快就走了(不等我們從水裡出來),他們說了聲再見,當然這句西班牙語我能聽得懂,巡夜人也向他們說了再見,此事到此為止。

那天晚上吃晚飯時,大家喝得酩酊大醉。我也喝醉了,但還沒有醉到像別人那種地步。我記得休大聲地喊著暴君、暴君,我記得艾瑞卡挨著我坐在長桌邊,抓住我的下巴在我嘴上吻起來。

我敢肯定就要發生不祥的事情了。

我對巡夜人說我們該上床睡覺了,他沒理我。他說個不停,糟糕的英語中混雜著法語,談論著一個在胡西雍失蹤的朋友。你正好可以找找朋友,休說,跟陌生人喝喝酒。你們不是陌生人,巡夜人說。後來他們全都唱起歌來,休、艾瑞卡、史蒂夫和那巡夜人,我想他們唱的是一首搖滾歌曲。過了會兒,那兩個跟我們一塊兒幹活的西班牙人來了。我不知道是誰把他們叫來的。這回我一個勁兒地想:不祥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可我不知道會是什麼事兒,也不知道該採取什麼措施阻止它,除了拉著那個巡夜人去我的房間跟他*、說服他睡覺。

第二部荒野偵探(47)

這時漢斯從自